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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有些奇怪了。以賈母的一慣作派,其實與賈寶玉差不多,都喜歡一群漂亮的小姑娘圍在自己身邊。一個掃地婆子,按說賈母連看也懶得看上一眼,更沒有進賈母屋子的資格。當然就算是讓賈母養(yǎng)病,賈赦也沒在用度上虧待她,該有的人員配置一個不少。不過“入職培訓(xùn)”也沒缺,那就是伺候要盡心,可是不能傳閑話,務(wù)必要讓老太□□心靜養(yǎng)。可是現(xiàn)在還是出現(xiàn)了為賈母傳話的人,還是一個平日賈母連看也不會看一眼的人,賈赦都有些坐不住了。讓人快些把李管事叫來,將莊子里的事交待清楚,重點就是保密的問題,還有研究水泥與□□兩邊不得碰頭的問題。誰讓賈母出的這事太過詭異,讓賈赦不得不陰謀化了。當著林之孝,賈赦囑咐李管家:“現(xiàn)在的粘度已經(jīng)夠了,先找一塊平整的地方,按我昨天與小崔說過的鋪出來,第二天起日日要澆水?!狈凑麄円膊恢鲤B(yǎng)生的那一套,只管讓澆水就是。李管家自然是答應(yīng),還問:“要是國公爺回來的晚,是再按現(xiàn)在的方子生產(chǎn)呢,還是停一停?”“當然是生產(chǎn)?!辟Z赦沒有猶豫,將來這東西用的地方多著呢,現(xiàn)在沒到別人眼里,自然要多產(chǎn)一些。不過他又想起來了:“產(chǎn)出的東西,一定不能著了水,一定要防潮?!?/br>“這個小崔已經(jīng)說過了?!崩罟苁卤硎舅麄円膊皇前壮燥埖摹YZ赦就道:“想周全些,不可大意了?!?/br>緊趕慢趕,回到府上也已經(jīng)天黑了。進得榮禧堂,大家正在與邢夫人飯后閑話,見賈赦進來,人人都高興起來,邢夫人忍不住埋怨:“這個林之孝,不過是讓他看看老爺這一向好不好,怎么倒逼著老爺走這一晚上的黑路?!?/br>見眾人神色還算是輕松,賈赦才算放下心事,略進去洗漱一下,就出來先抱起聰聰。“祖父?!庇行┎桓吲d的當然是巧姐兒,只是她也知道自己大了,再不能如小時一樣撒嬌,可是在祖父面前,還是有些忍不住。賈赦就擺起聰聰?shù)男∈?,沖著巧姐兒搖呀搖:“祖父早就看到我乖孫女了。不急呀,祖父有好東西給你?!边@才算是安撫住了巧姐兒。聰聰原本與賈赦住了幾個月,乍然不見賈赦也時常尋找,可是現(xiàn)在卻不肯老實在賈赦懷里呆著,扭來扭去的要下地。等賈赦將他放到地上,他早自己小跑著到了巧姐兒跟前,兩只小手把巧姐兒摟得緊緊的:“我抱jiejie,jiejie不氣?!本故莻€十分懂得看人臉色的孩子。逗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賈赦向黛玉與孫苑道:“你們回去歇著吧,璉兒留下,我有話問你?!?/br>待屋里伺候的人也退下后,賈赦才問:“查清楚沒有,是誰指使的那個婆子?”賈璉道:“已經(jīng)查過了,并沒有外面的人。是老太太自己用銀子把那個婆子收買了,只讓她打聽打聽二老爺家里的消息。那個婆子想著老太太與二老爺總是母子一場,心里惦記也是難免的,覺得就是咱們知道了,也不會為了點人之常情的事,就對她怎么樣?!?/br>這還差不多,自己家里清理了一次又一次,要是還能有老太太原來留下來的人手,那才真是藏得夠深的。知道只是老太太重新把手伸出來,那就好辦了。“那個婆子,和她的家里人都不能留在府里了,連著與她家里沾親帶故的人,都放到莊子上去。記住,只能放到一個莊子里頭。”賈赦決定寧錯殺不放過,要不今天可以為賈母傳遞消息,明天就能趁人不備把賈母放出來。要是正趕上府里宴客什么的,才有得樂子看。而以賈母的性子,不找這樣的機會,她還不愿意出來呢。賈璉現(xiàn)在領(lǐng)會他老子的意思十分到位:“行,明天就讓我媳婦辦去?!?/br>賈赦道:“換人的事,讓你媳婦去辦,老太太那里就不用她去說了。我好長時間沒給老太太請過安了,估計老太太也該想我這個唯一的兒子了。”他把唯一兩字咬得極重,幸虧賈母不在跟前,要不能吐一口老血。第二日,賈赦將這句話與賈母一說,果然成功地讓賈母的臉色變了又變。只是已經(jīng)在這個院子里憋了幾個月,賈母的耐受能力增強了不少,竟沒有暈過去。“老太太,我為何急匆匆地回來,想必你心里是清楚的。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訴你兩個字:想也別想。”賈母見他如此直接,也不再繞圈子了:“現(xiàn)要你弟弟家里,只剩下寶玉一根獨苗了,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他流落在外?”賈赦就要給賈母糾正一下認知:“老太太,誰告訴你,賈政他們家里只剩下了一個人?人家賈政的嫡長孫賈蘭,因為母親是節(jié)婦,早就被發(fā)還了嫁妝,帶著賈蘭回了金陵。還有賈政的庶子,也隨著他的姨娘,活得好好的。再說,”賈赦不懷好意地一笑:“人家還有族人呢?!?/br>第213章賈家族人是個什么德行,賈母知道得一清二楚。要是賈寶玉還是國公府里的少爺,那些人能把他舉到天上??涩F(xiàn)在賈寶玉就是個犯官之子,那些人肯定不放過踩他一腳的機會。所以賈母才這么拼命地要把賈寶玉接進鼎國公府——背靠大樹才好乘涼。只是她的打算遇到賈赦,只能是個空。賈赦與她說得明白:“老太太,你的私房已經(jīng)在抄家的時候一起抄走了,所以現(xiàn)在吃用的,可就都是我在供給。這個,以老太太的精明,應(yīng)該是清楚的?!本蛣e在用我的銀子挖我的墻角了。私房,又是賈母一個說不出的痛。想她一輩子的心思,又是算計公中,又是算計婆婆,還不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房更加豐厚嗎??墒菦]了,因著賈政家里一抄,人家錦衣衛(wèi)才不管是誰的,只管全部拉走。“你即然知道那是我的私房,怎么還不去給我要回來?”賈母更生氣了,這個兒子,從小就是個白眼狼,長大了更甚。臉怎么那么大?賈赦就想不明白了:“老太太,為何我要去給你要回來?反正你也從來沒打算把私房給我一分,現(xiàn)在交由國庫,不是正合了你的心愿?!?/br>手里有錢,心里才能不慌,這個道理賈母現(xiàn)在是明白了。要是她還有私房在手,哪還用得著為了收買一個掃地婆子,都摳摳索索。可是賈赦的話她也無從反駁,畢竟這么多年來,她還真沒給過大房什么東西,反而是為了二房,花用得已經(jīng)快見底了??墒蔷退闶强煲姷祝且彩亲约旱臇|西,何況現(xiàn)在她還有一個賈寶玉要惦記。“誰說的?我的私房,自然要到我死的那天才會分,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打算給你。”賈母這話說得也沒錯,一般的人家,老人去了后再分老人的東西,才是正理。賈母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現(xiàn)在我還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