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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人面桃花猛地一手按住桌子,一直背在身后的左手倏爾抽出,捏著一朵玉蘭花突然舉在白蟾宮面前,“我……我……我想向你提親!”饒是白蟾宮如此冷靜的人,也差點(diǎn)一口茶噴了出來。“兄臺,你是在跟我說笑?”白蟾宮哭笑不得地看著面前的玉蘭花,“你應(yīng)該看得出來,我是一名男子。”人面桃花點(diǎn)點(diǎn)頭:“我知道,一個女兒家出門在外實(shí)不方便,何況你長得如此美貌,扮作男子以防萬一,也是權(quán)宜之計。我們寨子里的婦女下山采買時,也多是扮作男子掩人耳目,你如此做……”“等等,”白蟾宮連忙抬手打住他的話,他問人面桃花,“你以為我是女扮男裝?”人面桃花一臉誠摯地望著白蟾宮,點(diǎn)頭道:“我明白你,也能理解你為何這么做……我只求……只求你不要嫌棄我是個五大三粗的人,肚子里沒幾滴墨水,不會舞文弄墨,也不會附庸風(fēng)雅。但是,我對你一見傾心,十分鐘情,請你……務(wù)必答應(yīng)我!”說著,猛地將手中的玉蘭花又往白蟾宮面前推了推。此刻,茶棚內(nèi)外,都已投來了好多異樣的目光,三五成群地指指點(diǎn)點(diǎn),竊竊私語。白蟾宮見人面桃花是認(rèn)真的,只差跪下來求他了,不禁嘆了一口氣,他叫了聲人面桃花,讓他抬起頭來看著自己,隨后摸上自己纖細(xì)白膩的脖頸,說:“你看,我這里有女子不會有的東西。”人面桃花臉色微變,仔細(xì)看去,果然見白蟾宮那漂亮的喉間,有一處凸起的地方,雖不夸張,卻絕對看得出來。“你……你這是怎么做到的?”當(dāng)然,人面桃花不會這么輕易相信,他收了手,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問白蟾宮。“不信?”白蟾宮起身,示意人面桃花也站起身來。人面桃花惶恐不安地站了起來,捏著玉蘭花的手都在發(fā)抖,他的臉色有些發(fā)青,心底不停地祈禱著,一定是白蟾宮不愿答應(yīng)他,才想方設(shè)法在拒絕他,他一定要挺住,不能就這么輕易認(rèn)輸。白蟾宮掠過桌子,走到人面桃花面前,一手抓住人面桃花的手按向自己平坦的胸上,松手后,見人面桃花維持著這個動作猛然僵在了原地,好似如遭雷擊。“如此可信了?”他問,頓了頓,又道,“若你還是不信,找一處僻靜的地方,你可以再試試其他地方。”片刻,渡頭邊,響起一陣慘絕人寰的嚎叫。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十三回“還沒摸夠?”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白蟾宮抬起頭,順著聲音看去,見闔桑正朝這邊走來。“該松手了?!标H桑沉著臉,抬扇打掉了人面桃花那只礙眼的手。他可真沒想到,一下畫舫,就看到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人面桃花,一只手莫名其妙覆在白蟾宮胸前,另一只手莫名其妙抱頭鬼吼鬼叫。處于深重打擊的人面桃花還沒有回過神來,被打開了手,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驚恐萬分地倒在凳子上,兩眼發(fā)直地看著一臉平靜的白蟾宮,目光里滿是不敢置信,那對著自己和煦淺淡的笑,此刻看起來竟是那般……那般恐怖……他……他一代俠盜人面桃花,居然……居然當(dāng)著一群人的面,對一個男人示愛提親了!蒼天!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道……他這一輩子真的要孤獨(dú)一生?上次相親被那個倒霉書生壞了好事,這次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居然是個男人!難道真被當(dāng)初那個算命的臭道士說中了?他人面桃花雖紋了半面桃花,卻命無桃花,注定無伴終生,無半個子嗣,孤寡蒼老而逝?為什么會這樣……“啊——!”人面桃花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撥開人群沖了出去。白蟾宮看著他癲狂奔逃的背影,低不可聞地嘆息了一聲。他真不是故意的,畢竟,這張臉長成這樣,也并非他心之所愿。如若不然,他也不會一直使著障眼之法遮住面貌,擔(dān)心的就是會遇到像人面桃花這樣誤會他的人。可是,人命桃花為何能破了他的障眼法呢?白蟾宮始終百思不得其解。“人已經(jīng)走了?!倍呁蝗粋鱽硪粋€冷颼颼的聲音。白蟾宮回首,見闔桑面色陰沉地立在身邊,一雙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好似恨不得將他禁錮在眸子中心。“五公子,”白蟾宮收回思緒,對他淺淡地笑了笑,隨之轉(zhuǎn)移話題,“昨晚掃了五公子的雅興,還望見諒。只是白某急于離席,是因?yàn)楦械今覍幧形kU。結(jié)果卻不想被桃木一阻,仍舊沒有及時前去搭救,也幸得五公子出手,才沒有命喪于此,白蟾宮百般難言其謝?!?/br>突然聽到白蟾宮這樣一番話,闔桑有些詫異,他收了臉色,默了一下,問:“這么說,書生出事了?”白蟾宮點(diǎn)點(diǎn)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寶鈔上,書生的名字安然無恙,恐怕昨晚只是有驚無險。不過現(xiàn)下我要去找福叔打探一些事,不能馬上回去一探究竟,若是五公子昨晚已經(jīng)盡興,還望你先行回寺,看看書生是否安好?!?/br>連同人面桃花的茶錢一并付給了茶棚老板,白蟾宮無視一眾看熱鬧的人,一派從容地離開渡頭。“既然書生已無大礙,太早回去實(shí)是無趣。何況木魚也在寺里,我想,他不會有事,我跟你一起去找福叔?!标H桑邊走邊說。白蟾宮頓了一下,委婉拒絕道:“五公子是來吳州游玩,之前也已經(jīng)幫了白某很多,我想,人皮美屏的事,還是不勞煩五公子了。至于之前的恩情,等這件事告一段落,白某來日定當(dāng)奉還……”“我做這些,不是要你報恩的?!辈坏劝左笇m說完,闔桑沉下語氣打斷他,“如果是因?yàn)槲业膯栴},我無話可說??墒牵蛲砦沂裁炊紱]有對你做,為何今日你突然要疏遠(yuǎn)我?”他不明白,明明最初那般鎮(zhèn)定應(yīng)對自己的白蟾宮,為何會突然之間要與他劃清界限。明明一開始,他接近白蟾宮,并沒有得到他任何的反感,可此刻,他卻明顯感受到白蟾宮的疏離。僅僅一夜,就是天差地別的態(tài)度。白蟾宮沒有立刻開口,好似在思考著如何回答闔桑的問題,兩人沉默著走了好一段路,他才低聲開口說道:“五公子,之前你邀白某伴你游玩吳州,這幾日來,白某與你形影不離,這件事,做到了。既然五公子已然盡興,白某自然沒有再留在五公子身邊的理由?!彼D了頓,接著說,“何況,白某身上還有一些事情,不能一直陪著五公子?!?/br>闔桑若有所思,揚(yáng)唇扯了扯嘴角,吐出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半點(diǎn)溫度:“原來,你是在怪我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