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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有力。他的肩微微顫著,似是在笑似是在哭。似是過了好久好久,凌雪寒才抬起頭,伸手固定著傅霜的后頸,指尖穿梭過黑發(fā),他低下頭,按著傅霜的腦袋,劈頭蓋臉的吻了下去。他沒有來得及看見林裴硯和莫忻涼兩臉吃驚欲言又止的模樣。也沒來得及看見傅霜因震驚而圓睜的杏眼。傅霜的身子輕顫似是在微微的抗拒,凌雪寒卻誤以為傅霜害羞了,又抱緊了幾分,加深了這個久別重逢的深吻。他吻了好久好久直到感覺懷里的傅小霜像是喘不過氣了一般才松開了鉗制。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好不容易回過神站穩(wěn)的傅霜狠狠推了一把。雖然沒推動。他抓著傅霜抵在他胸膛上的手,微微側(cè)過腦袋,似是不解。傅霜一臉慌張的看了看莫忻涼和林裴硯,又看了看傅淼和魏凜,最后才怯怯地抬眼看凌雪寒。他一直在努力抽回手,可是凌雪寒卻抓的極緊。“你,你放手啊?!备邓袷枪钠鹆四蟮挠職庖话?,用另一只手推了推凌雪寒的胸膛,臉上滿是驚懼和抗拒,“我…我不認(rèn)識你!走,走開?!?/br>當(dāng)初給傅霜施完針,他的手腕落在床褥上呼吸漸弱的時候,莫忻涼和林裴硯均是呼吸一窒。幸好莫忻涼伸手探了傅霜的鼻息和脈搏,還活著。還好還好,只是醒不過來。身體雖然依舊好好的存活著,但是意識卻一直無法恢復(fù)。傅霜就這般安安靜靜的躺在小木床上,不吃不喝,卻奇跡般地好好活著。傅霜一直這般昏睡了八個月才醒過來。他獨自仰躺在床上,定定的看著天花板。他能看見了。傅霜彎了彎嘴角,用太久沒有活動的手肘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林裴硯方才推門進(jìn)來就發(fā)現(xiàn)他醒了,又驚又喜。他醒來第一件事便說自己好餓啊,林裴硯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給他熬了一鍋nongnong的小米粥。他這剛醒,胃里還很脆弱,吃不得過于油膩的東西,小米粥正正合適。凌雪寒交代過傅霜喜愛食甜,因此林裴硯煮粥的時候便多加了些白糖。傅霜捧著粥碗一口一口的喝著,飽了幾分后才開始說話。“小硯哥哥煮的粥都特別好吃。”林裴硯接過空碗笑著說,“怎么覺得你的嘴都變甜了,我再去給你盛一碗?!?/br>“嗯?!?/br>傅霜百無聊賴的坐在床上望向窗外的時候,莫忻涼過來給他搭脈了。娃娃臉少年一臉驚嘆的點頭,“我果然醫(yī)術(shù)高明,這么難的毒都被我解了。”傅霜只能一臉嗯嗯你是的點頭。“不過你身子還是虛啊。”莫忻涼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巴,這似乎是他的個人習(xí)慣。“命里帶的又如何,我照樣能給你調(diào)理好了。”莫忻涼想到此處便對著傅霜輕輕挑眉一笑,“早點把你治好早點帶你去找你家凌將軍拿診金咯~”只是傅霜聽到此處卻是一臉的呆愣迷茫,他軟著聲音問道,“凌將軍,是誰?”捧著粥正推門進(jìn)來的林裴硯聞言,手上不穩(wěn),摔碎了粥碗。傅霜記得莫忻涼記得林裴硯記得傅家的人甚至連將軍府的下人都喊得上名字。偏偏就是忘了凌雪寒這個人。忘了和凌雪寒經(jīng)歷過的一切。莫忻涼每日只得一邊調(diào)理傅霜的舊疾一邊苦思這失憶的后遺癥是怎么回事。簡直愁的禿頭了。他翻遍母親留給他的那些醫(yī)書毒書,才在一本破破爛爛的手札上邊查到了有關(guān)這毒的殘頁。“說是治好了便會忘卻心愛之人……”林裴硯聽了他說的話重復(fù)道,轉(zhuǎn)而又換上一臉怒容,“下這毒的人,可真是心腸歹毒啊?!?/br>莫忻涼指尖撥弄著湯匙,扁了扁嘴附和道,“是啊,傅小霜這毒要不是遇上我那可是必死無疑。如今倒是好了,即便解了毒還有這失憶的毛病。嘖,傅小霜還真是多災(zāi)多難啊?!?/br>“別說這些了。”林裴硯拿過桌角那本手札翻閱了起來,“怎么這上邊有關(guān)失憶這頁只有一句不可強(qiáng)行喚醒,便缺了后邊的頁數(shù)了?”“唔這幾本書傳到我娘那本來就破破爛爛的了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書了,缺這缺那很正常?!蹦脹瞿脺讚v了搗碗里的小米粥,補(bǔ)充道,“而且不都寫了嗎,不可強(qiáng)行喚醒??磥碇荒芟劝迅敌∷呐f疾調(diào)理好了,帶他回長安再作打算了。”“如今也只能這樣了?!绷峙岢幋瓜卵郏辉僬f話,只是盛了一碗小米粥給傅霜端去。第二十二章莫忻涼用三個月的時間才將傅霜的舊疾堪堪調(diào)理好。傅霜明確的感覺自己現(xiàn)在的身子與原本大不相同了。原先那些病懨懨的模樣皆是一掃而空,他從未如此輕松過。雖然身體一日好過一日,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會覺得心里空落落的??傆X得自己像是丟了什么似的一陣陣泛著難受,卻又說不上缺了什么。三人不過是簡單的收拾了一些行李便鎖上門趕著小毛驢出了山。傅霜如今穿的衣衫均是林裴硯去年去集市買的了,他比傅霜高一些,因此衣服也略大一些,套在傅霜身上的衣服被風(fēng)吹過竟然有些空蕩蕩的味道。“你都吃不胖的嗎?”莫忻涼氣鼓鼓的瞪了傅霜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其實也沒有的小肚子。“吃甜的,就會胖一點的?!备邓πφf。“我覺得快三十了的男人還是得注重飲食比較好?!绷峙岢幫蝗怀雎?。莫忻涼:“……”傅霜:“……”傅霜似是大吃一驚,“莫小醫(yī)師三十了嗎?”“二十六好嗎!”莫忻涼的娃娃臉雖然故作生氣卻還是一副可愛模樣,“我還能長高!”傅霜尷尬的揪了揪頭發(fā),許久后才怯怯地說道,“莫,莫小醫(yī)師,我一直以為你最多二十……還沒我高啊——哎呦!”莫忻涼對高,矮,小,三個字特別敏感,在聽傅霜說出高這個字的時候,手已先行掐了傅霜的臉頰一把。“不許提!”傅霜揉揉臉,不輕不重的唔了一聲。“噗?!绷峙岢幰讶恍α顺雎?,“你就想想吧。小矮子?!?/br>莫忻涼氣死又無法反駁,只得想要是當(dāng)初不信師父的鬼話泡了那失敗至極的藥浴,指不定他現(xiàn)在就是昂藏七尺男兒了。出了山,莫忻涼便買了車廂,又將馬繩套在了小毛驢身上,也不顧其他二人一驢的反對獨斷專行了起來。這才有了將軍府門前少年趕著小驢車的一幕。凌雪寒在聽傅霜說完之后整個人怔住,手上的鉗制也松了,被傅霜輕易地掙脫開來。只見傅霜側(cè)著身子,小跑到傅淼身后,妄圖將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