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
惜時刻耗損自己靈力,也要這樣折磨著他們?如果真是血海深仇,又為何這般輕巧的說散去便散去了?總之,刀山血海,持續(xù)千年,這些妖無時不刻都要受著這樣痛苦的煎熬,一旦幻境散去,那聚散了千年的怨氣豈不是要將劇目所見都撕成碎片?云殊君他……我不敢想。只想快些,再快些,回到云殊君身邊。我飛的那樣快,忽然有朵云從身后趕上來,與我并駕齊驅(qū),我本以為是水月君,誰知定睛一看,竟然是隋河。我愣住了,又想問“你何時學(xué)會駕云的”又想問“你跟上來作甚”,兩句話在嘴邊一打架,又變成了“你你你你你……”隋河沖我一笑,正要說話,他腳下的云朵卻忽然散去,他從高空中被直直拋下。我連忙俯身銜起他,這樣一來又憑空多了一人重量,我這樣著急,他卻還來拖后腿。隋河有些反常,不復(fù)以往的聒噪,他就這樣靜靜地被我銜著后領(lǐng),垂著頭不知在望什么。我無奈之下,只得化回原身,又喚了一朵云,拉他起來站了,道:“你……你學(xué)會駕云了?那莫、莫要心急,很危險……”隋河隨口應(yīng)了一聲,展開描金折扇在胸前輕搖,端的一派風(fēng)流公子的模樣。只是這云端上本就風(fēng)大,直吹得我臉疼,他還做這幅樣子給誰看?不過想到他已然學(xué)會了駕云,盡管還不熟練,倒也是個好兆頭,因?yàn)榉踩诵奘啃逓樵俑咭仓荒芰?xí)得御劍飛行,駕云,到底還是仙人才能驅(qū)使。一個修士若是學(xué)會了駕云,已經(jīng)離成為地仙不遠(yuǎn)了。隋河聰明伶俐,又有水月君在身邊點(diǎn)撥,想來已經(jīng)快要飛升了罷。他們兩人之間的糾葛緣故一團(tuán)亂麻,但是說到底他們之間的事都是情情愛愛,再怎么痛苦糾纏,也大不過生死。我的云殊君現(xiàn)下生死未卜,我真的沒空分心管他們的閑事。我道:“到前面的鎮(zhèn)子,我就,就就就把你放下,你自己回去吧?!?/br>隋河道:“不,我和你一起去?!?/br>我皺眉道:“莫要胡鬧。”隋河沉聲道:“鶴白,讓我?guī)湍?。?/br>我不由得看了看他,見他難得正色,有些疑惑道:“你知道我要去哪里么?”隋河道:“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現(xiàn)在身上帶傷,我不放心你一個人涉險?!?/br>聞言我更是疑惑了,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隋河,你、你你你被奪舍了?”隋河正正看我,忽然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一折扇打掉我的手指,道:“奪舍那樣陰毒損德的法術(shù),亙古至今也是只聽過沒見人用過,你倒是張口就來?”話是這么說,但我還是覺得隋河不尋常的很,只是現(xiàn)下情況危急,我無暇管他,與他糾纏又要浪費(fèi)口舌,便細(xì)細(xì)叮囑他到了險境莫要胡鬧,定要跟在我身后。他笑嘻嘻的應(yīng)了,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幾成。我們就沒有什么話說了,只顧凝神駕云而去,行了很久很久,那座籠罩著濃烈妖氣的無間山便隱隱出現(xiàn)在天邊了。我上次行到此處時,被妖氣沖的氣血翻涌,但這次卻見那無間山一片清凈,我從云端望去,見那青山間怨氣妖氣一絲也沒有,干凈的有些不尋常。我暗暗吃驚,后來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怎么群妖仿佛突然蒸發(fā)了一樣?那云殊君又怎樣了?我心中更急,拉著隋河按下云頭,穿過層層枝蔓,落到樹林中。隋河很好奇的四下環(huán)顧,道:“這里就是險境?我看普通的很?!?/br>普通,才不對。我沒空和他解釋,告誡自己冷靜下來,當(dāng)下捏訣施法,放大五感,試圖尋找云殊君的蹤跡。這法術(shù)極耗靈力,我修煉多年,也只能探查半座山的范圍。然后所見所聞,只有無盡的樹木綠葉和微風(fēng)拂過林間的輕響。方圓半座山的范圍,沒有妖,也沒有人,這里,什么都沒有,我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辨明方向,向著那雨燕曾帶我們?nèi)ミ^的峽谷飛去。隋河也喚了一朵云跟在我身后,道:“你在找什么?我?guī)湍阏??!?/br>我心神不寧,一句話都懶得和他說,只自顧自降落在峽谷中,尋到了那塊巖石,我擺弄半晌,卻不見他聽話打開。我一急,疊聲喚道:“清正!清正!”這次清正聽話的從我眉間脫出,我握上便是全力一斬。巖石應(yīng)聲而碎,只是那下面依舊是土地,不見任何暗道。我頓時更慌,暗罵自己莽撞,這下斬碎了暗道入口,該如何是好?“啊??!”我大聲罵了一聲,自己也不知道是在罵這巖石,還是在罵自己的無能,當(dāng)下更加用力劈砍那塊土地,恨不得挖出一個洞來。隋河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厲聲道:“鶴白!你到底在作甚!”我想甩開他的手,卻覺得他的手如鐵鉗一般,我一時間竟然掙不脫。沒道理,以隋河的修為,斷不可能制住我!我豁然抬眼看他,卻見他一臉憂心。我盯著自己抓著他的前襟的雙手,這才發(fā)現(xiàn),不是他修為大漲,是我全身都在無力的顫抖。“我……我的云殊君……他……”只說了一句,我就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云殊君他……到底去哪了?。?!水月君,水月君為何不來!為何要在鏡湖狀若無事的與我說了那么多廢話!若不是他……若不是他做下這些事情,云殊君又怎么會遭此橫禍,下落不明,我該怎么辦……我?guī)缀踹B水月君都恨上了。隋河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他慢慢道:“云……殊君?他在此?”我一把推開他,又化回原身飛去,從上俯視下面景色有沒有像那石洞模樣的。我在水月君幻境時,見云殊君和雨燕在一處石洞外,云殊君還一直望著天際,故而我猜想,那處從天上也必能看到。剛才我探查了半座山,我便向著還未探查過的半座飛去。半座山罷了,我繞一圈便飛了個大概,仍舊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我心下更寒,卻不肯死心,又降低高度,盤旋著繞了一圈。離地面近了,我忽然嗅到一絲隱約的血腥氣。我也不知道那瞬間,自己是喜是憂是懼。喜的是好歹有線索,憂懼的是我好擔(dān)心……好擔(dān)心那是云殊君的血。我的心砰砰直跳,心里念著千萬不要是云殊君,我自己就是地仙,在這種時刻,我卻仍然祈求上蒼,云殊君千萬不要有事。突然又想到上蒼是如何待云殊君的,我頓時絕望了起來。若是這次云殊君無事,待我見到他,我一定要同他說,同他說……我要親口同他說……不……不是驅(qū)邪。那夜,我不是為了驅(qū)邪,是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