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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來了!】二嫂就生氣了:“你還惦記著吶?!” 當年的事,酈家也明白酈氏并沒有那么清白,幫她,順手推舟而已——成了,對酈家有利。可這十幾年下來,謝麟越發(fā)茁壯成長,酈家什么也沒得到。再讓酈家給酈氏拉犁?酈家上下沒有屬牛的! 甄氏也不大開心了:“算啦,你能把他們怎么樣呢?” 都不樂意。 “長房罵我!” 這就不太好了,二嫂皺眉:“罵你什么了?跑你門上罵的?” 娘家的態(tài)度酈氏也感受到了,她也不由發(fā)急:“我好心提點她,自己又不能圓房,還不趕緊給那個獨苗找個房里的開枝散葉……” 二嫂很憤怒,嗖地站了起來:“阿家,這話能聽嗎?能傳出去嗎?還叫姑爺來接,謝家能答應?我看吶,謝家這會子,保不齊正想法子去程家接孫媳婦呢!誰家女兒新婚受這個氣,才要跑回娘家呢?!辈涣R你才怪了! 甄氏道:“你也少說兩句!去,派人把八郎叫來,送她回去?!卑死墒轻B氏的庶弟,現(xiàn)在京城做官,叫他是因為他就是京城轄縣的縣令,自己就是縣衙最大的官兒,不用請假。 酈氏回來是告狀找靠山的,不想在親娘這里都沒有得到支持。一想程素素罵她的話,登時氣得發(fā)昏。甄氏心疼了一下:“快,先扶著去歇著,請個大夫來瞧瞧?!?/br> 見酈氏這般,二嫂也縮了縮頭,匆忙去命人找了八弟和大夫。大夫開完了藥,酈氏的八弟也來了。悄聲問怎么了,酈氏回娘家?guī)Я诵∝垼∝垖W話倒是不錯,原原本本學了。 甄氏道:“那個小東西也是,先答應著就是了,事后不做,誰還會按著她的頭不成?” 埋怨著,酈氏的八弟回來了。酈釗,庶出,在家里倒是一樣的待遇。酈氏又年長他不少,看庶出的弟妹也是手足,打小在這方面倒是做得不錯。酈釗心疼jiejie,也覺得甄氏說得有道理,拒絕的辦法有千百種,直說“不能如你的意”,不是對長輩的態(tài)度! 忍著氣,酈釗對甄氏道:“看jiejie這個樣子,送回去了,不定被婆家當成什么了。還是先住一天吧?!闭缡闲奶叟畠?,點點頭:“好。” 酈釗索性不回衙里了,留在家里等酈氏醒了,好一通安慰。酈氏有苦說不出,只是哭。酈釗心疼得要命。等酈樹芳從宮里回家來,聽甄氏這般講,說:“住什么???我說今天謝相的臉色怎么不那么好看了呢!老八,現(xiàn)在就送她走!” 酈釗爭不過父親,只得含恨將jiejie扶上車,路上,實在覺得jiejie的樣子太可疑了,照她說的,確實不是很占理,委屈也不算太大??蔀槭裁磈iejie倒像是被人欺辱得極慘?必有緣故。 說來,酈釗也是親民官,不喜歡轄內有案子,不代表就不會遇到種種奇葩的案子了。 也許,jiejie是吃了悶虧! 酈釗自己也跳到車上,逼問酈氏:“究竟是什么樣的委屈?爹娘兄弟都不能講?阿姐,你要憋在心里,就要被憋一輩子啦。說出來,以后才能解脫。否則,就是要讓欺辱你的人得意了,你想這樣嗎?” 再三將利害說明白,酈氏才含羞帶憤,說:“她罵我是小賤人?!?/br> 有這一句,就夠酈釗發(fā)怒的了:“你那丫環(huán)呢?” “她在我耳朵邊兒上說的。別人沒聽著,嗚嗚嗚嗚……” 酈釗當即下令:“停車,回家去!”他要回家告訴父母,為jiejie出頭。酈氏也隱隱生出期望來。姐弟倆才出走沒多遠,調頭回了酈府,吞吞吐吐,將這一狀告給了酈樹芳。 酈樹芳嘆道:“別鬧了,找再多借口,她也是要回婆家的。老八,你就陪她鬧嗎?快送她走!” 酈釗死活不肯:“阿爹,自己兒女的話都不肯信了嗎?” 酈樹芳指著女兒道:“這話聽起來是你的口氣??!老大親自送她回婆家,老八給我滾回去睡覺。”信她?這蠢東西有什么好信的?他媽的當年那事兒當我沒看出來吶?惹完禍就跑娘家搬救兵!這臭毛病該治了!媽的!膽子大了敢再三把親爹當槍使了! 酈家老大酈鋒深以為然,當即領命動身。 酈氏前腳被她大哥親自送出門,酈釗后腳就悄悄出府。 人皆有逆鱗,他jiejie受委屈了,他要去找程家好好說道說道。他想過了,想憑自己去謝府討公道,又或者讓父母去做,是很難的。他不怕受罰,只怕不能幫到jiejie。只有將程家一同拖去謝府,才有全面攤牌的機會,好押著那個不懂尊敬長輩的小畜牲磕頭賠罪! 酈釗審過案子,知道這種手段之陰毒!然而,再陰毒的手段,只要撕破了臉,它就無效了。若非心疼jiejie,怕出差池,讓酈氏留個遺書假裝自殺,那是最方便的。除此之外,只有忍,暗中伺機報復。可酈釗真擔心,他單純的jiejie等不到那一天,就要被小畜牲給折磨死了。 拼著認了叔母管事不當,也要問小畜牲不敬長輩之罪!不信謝府能忍這樣的孫媳。 ———————————————————————————————— 來得不巧,程玄在家。 若程玄不在,處置此事的就是程犀。程犀的手段,畢竟斯文。然而程玄在家,酈釗找上門來,便繞不過他。 好在程玄是個很乖的爹,乖巧地坐在上首,聽長子與酈釗討價還價。程犀很沉得住氣,一句一句地問酈釗:“敢問,何時、何地、何人在場?前因如何?” 酈釗心道,這是還沒告訴娘家?這不擺明了做錯了事了嗎?否則,新嫁娘遇到這種事不告訴娘家,可能嗎?合理嗎?他就要鬧一鬧程家,讓程家找上謝府,到時候他好直面謝丞相,將這話問出來!想來謝丞相積年的老官,一點即明。 他就咬住了這一條。 程犀哪是會讓步的人呢?哪怕知道m(xù)eimei不是吃虧的人,也不能先給自家妹子扣罪名。何況,他可是占理的,一振衣冠:“這么說,舍妹新嫁,便遇著令姐催著納妾?府上的道理,真是有趣!府上對新婦,也是這樣嗎?” 程玄這回聽明白,點點頭:“不錯,該問的,”然后就揪著酈釗,“走吧,咱們一塊兒去謝府。” 程犀:…… 酈釗:…… 酈釗是想去相府,可不想被人這么揪著去??!程犀說登門,也不是這樣登門法的。可沒人能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