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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別的都行,這是我一輩子的事。” “做人情”三個字太大了,程素素恨不得指天發(fā)誓自己提的人選并沒有這個意思。程珪生氣也不久,噗哧一笑:“看你的樣兒,不是膽兒最大么?不是說你。我知道你們,你和大哥,哪怕顧著那一個,也不會叫這一個就很吃了虧,總會稱一稱。娘就是看這一頭就會丟了那一頭兒。要是趙家表妹都是這樣的,累也累死我了。我原就笨,不指望有更聰明的能看上我,可也受不了遇個比我還笨的?!?/br> 程素素笑不可遏,很笑了一會兒才說:“得,我知道了。盲婚啞婚呀,我當(dāng)年那么鬧騰,可不就是因為不想遇到這四個字?” 程珪也感慨:“本以為是想有個讀書人家的女孩兒的?!?/br> “你要這么想,就甭應(yīng)下。沒有強按頭的?!?/br> “不是,昨天我又想了一想,覺得也不錯了。要是先前有合適的,大哥豈會不cao心?可見……大概這就是命了。才說娘只顧一頭顧不了另一頭,我要只想著自己挑剔別人,要別人如何如何,忘了別人也會挑剔我,豈不也是一樣只顧一頭了?” “我不愛聽這話,誰還沒個想法?!?/br> 程珪無奈地道:“好好好,讓人家挑一挑我吧,別嫌棄我笨拙就好了。” 程素素但笑不語。她知道,自己一封信下去,別人不好說,夏家必是會點頭的。夏家還有兩個未出嫁的女兒,沒那么巧倆都有心上人了,如果沒有定好的,那與程珪處一處也沒什么不好。這年頭的婚姻,留給當(dāng)事人婚前相處挑選的空間并不多,多的是湊到一邊再磨合。 程素素當(dāng)夜寫好了信,請程珪審閱一回,里面并無敲定的意思只是請求,又引用了程珪的說法,說明自己是家里的異類,哥哥們都很老實斯文,如果夏大娘子與夏小娘子不嫌棄木訥無趣的話,希望可以考慮程珪。并無其他意思,只是為哥哥求親。程珪見說辭也合適,這樣的信函本就是男方要放低姿態(tài),又寫的是實情,便點頭答應(yīng)了。 夏家的回信來得很快,一月之后,便由夏忠良親筆回信,表示母親非常欣喜,meimei也是同意的,只是顧慮高攀meimei又沒有賢名姝色,有些惶恐。這一回程素素便讓程珪也寫了一封信,夾帶著過去,也不知道程珪寫了什么,夏忠良再回信就是:咱們合個八字吧。 夏大娘子又讓小兒子代個筆,問程素素嫁妝要怎么算的,希望能緩一年,給女兒湊湊嫁妝。程素素便回信,她知道夏家的情況,按著夏大娘子原先準備的就行,量力而行,程家不挑剔這個。 其時許多婚姻里,資財實是必不可少的討價還價的環(huán)節(jié)。程家在這上面卻是真的不講究,夏大娘子越發(fā)中意這個沒見過面的女婿了——這樣不挑剔的人家,真的是不多。也承程素素的情,越發(fā)上心,哪怕不多備嫁妝,也要準備得結(jié)實耐用,不能給程素素丟了臉。 兩下里為了程珪的婚事書信往來有數(shù)月,這一年秋天又至。夏家看程家是“清貴”人家,很是尊敬,趙氏看夏家也很淳樸,又去信與程犀商議。程犀早接到程素素的通風(fēng)報信與程珪的求援,兩下對比,給了趙氏一個肯定的答復(fù)。 到了臘月里,兩家已合了八字,約定了明年開春夏大娘子便帶著女兒返回京城,讓兩人先見上一面,就把親給定下了。待到秋天,夏忠良盡量請個假回來嫁meimei——其實是夏大娘子的意思,再拖點日子,手頭也能寬松些,嫁妝也好看些。夏忠良得的是肥缺,收益只會一年比一年多。 有了這一樁喜事,連在鴻臚寺里的扯皮都顯得沒那么討厭了,程珪工作上的耐心越發(fā)的足,倒得了不少的好評。鴻臚的人夸他,禮部的人也要說一句:“有他哥哥的樣子,這家的男兒性子都好,能做事。” 一旦別人對人有了好感,許多事情無形中就會順利許多,程珪正開心的時候,卻被一個消息砸到頭上。哪怕以他的層次也知道,這回麻煩大了——因為屢次爭執(zhí)不下禮儀的問題,那位要來的王子他爹干脆利落地幫政事堂解決了。 他老人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聯(lián)合一部,吞并另一部,筑土城立王庭,拋棄了朝廷原先給他的官稱封號,自立為王,國號大魏。 并且寄信給皇帝:你們家官兒太啰嗦了,不好定禮儀身份是吧?嫌棄我們這里王子太多太水是吧?好了,別爭了,我給你們定下了。就我兒子,肯定是王子,不是水貨! 第190章 軍國大事 一旦稱王成國, 性質(zhì)就完全不同了,這便不是鴻臚寺與禮部能夠處理得了的事情了。魏主還有言,我還有信給你們皇帝呢,再吵吵不出個結(jié)果來,別怪我沒先告訴你們啊。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大約是還會有什么動作。 不等這兩處有什么“方略”, 政事堂已經(jīng)全員到齊, 繃著臉去見皇帝了。 皇帝的臉色也很不美妙! 居然在自己的年代里, 讓北邊出現(xiàn)了強大的鄰居。怎么不強大呢?都五指收攏捏成一個拳頭了,還不算強大嗎? 無論皇帝還是宰相不可謂完全忘掉自己北面還有一些經(jīng)常惹麻煩的人。但是!打起來真的太不劃算了,專一派人去經(jīng)營北方, 也是不劃算的。派什么人去呢?有能力的, 不如留給腹地和東南財賦之地,能力一般的,他也控制不了這樣的事情。 皇帝恨恨地道:“前漢之時, 陳湯以一校尉,威震西域,可恨如今朕連一個校尉也沒有!” 這話就說得重了, 丞相們紛紛請罪, 往自己身上攬責(zé)任。皇帝灌了兩耳朵的請罪之辭,不耐煩地擺擺手:“罷了, 且議一議此事該當(dāng)如何吧!”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人家要稱王稱帝, 你要是不能狠下心來把他們打成殘放心, 就只能由著他們這么干下去。更要命的是,要是不承認對家,連個國書沒法遞,雙方有個摩擦都知道咋交涉了。 李丞相心里也恨,更多的是擔(dān)憂:“彼一時發(fā)動竟然成勢,可見是早有準備的。先前朝貢的時候便已暗中藏jian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恐怕偽王還會有所行動?!?/br> 新由樞密使轉(zhuǎn)做了丞相的王丞相道:“不錯,到時候恐怕就不是打打嘴仗的事情了,臣將調(diào)軍備邊?!?/br> 李丞相道:“這二年天氣寒冷,糧餉、軍士棉衣的準備也要動起來?!?/br> 葉寧道:“那些庫里倒是都有的,一時還不緊缺。可是……這偽王究竟是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