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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拍了拍陳光的大腿,“別跟他一般見識?!?/br>陳光茫然地看著他,微張著嘴,襯著那身西裝,有種青蔥懵懂的情態(tài),冉東輝的呼吸急了,趁司機(jī)不注意,靠過來貼著他的耳朵:“別這么看我,他媽要硬了!”陳光臉一熱低下頭,挪了挪挨著窗,窗外是晚高峰擁擠的車流,迷惑地看了一會(huì)兒,他明白了,冉東輝說的是林森轉(zhuǎn)輕量級的事兒,他怕他多想。會(huì)場在帝豪大廈二十七層,配合力量與榮耀的主題,整體裝飾以黑色和金色為主,陳光跟著冉東輝在形形色色的賓客間穿梭,香檳、漿果、小蛋糕,到處是笑聲和手機(jī)拍照的咔嚓聲,他心不在焉地張望,在立柱旁的郁金香立籃邊看見一個(gè)人,高個(gè)子,穿一身黑西裝,挑染過的頭發(fā)松松扎在腦后,是林森。離開場還有半個(gè)小時(shí),林森無聊地翻著twitter,全是過去認(rèn)識的妞兒,金發(fā)、大胸、大長腿,他一個(gè)一個(gè)刪,邊刪,邊隨著暖場的音樂輕輕地哼,是Beyonce的“Halo”:RememberthosewallsIbuilt.Wellbabythey’retumblingdown.Andtheydidn’tevenputupafight……哼著哼著,他抬起頭,只是隨便的一眼,人群中,一個(gè)珍珠色的身影,靡麗的,正向他走來——Standinginthelightofyourhalo,Igotmyangelnow!林森慢慢放下手機(jī),出神地望著他,像是靈魂出竅,又像是情有獨(dú)鐘,Beyonce高亢的嗓音在耳邊炸響,他不由自主跟著唱:It’slikeI’vebeenawakened.EveryruleIhadyoubreakin’.It’stheriskthatI’mtakin’.Iain’tnevergonnashutyouout!隔著高高舉起的香檳,隔著紛紛攘攘的人群,陳光注意到他的嘴唇,注意到這首歌,碧昂斯的,他難得會(huì)唱的幾首英文歌之一,EverywhereI’mlookingnow,I’msurroundedbyyourembrace.BabyIseeyourhalo.Youknowyou’remysavinggrace.他們走到一起,有些偷偷的,袖口碰著袖口,靦腆地對視,然后像兩個(gè)淘氣的孩子,在這種場合,惡作劇地小聲唱:You’reeverythingIneedandmore.It’swrittenalloveryourface.BabyIfeelyourhalo.Prayitwon’tfadeaway!陳光的英語并不好,跟不太上,林森會(huì)等他,詞不好唱的地方,林森給他糾正,他們自在地笑著,默契地合著節(jié)拍,這時(shí)背后突然有人叫:“陳光?”是冉東輝,皺著眉頭,奇怪地看著他倆,陳光回過頭,笑容還沒來得及褪去,冉東輝一眼看見他的嘴角,愣了。音箱里,碧昂斯的聲音還在拔高,Hitmelikearayofsun.Burningthroughmydarkestnight.You’retheonlyohatIwant.ThinkI’maddictedtoyht……林森大方地抱了抱陳光的肩膀,朝他哥點(diǎn)個(gè)頭,走開了。“你們……聊什么呢,”冉東輝還盯著陳光的嘴,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擋住他,伸手蹭了他嘴角一下,“你有酒窩?”陳光往林森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沒說話,冉東輝離得很近,近得有些過分:“我一直沒發(fā)現(xiàn)……”想了想,他糾正,“不,是你從來沒對我笑過。”音樂換了,換成KatyPerry的“Roar”,氣氛開始變得火熱,男女司儀攜著手就位,急促的鼓點(diǎn)連續(xù)奏響,會(huì)場兩側(cè)的廊燈唰地暗下去,賓客們相繼回到插著名牌的圓桌邊,各就各位。說是揭幕,更像是媒體招待會(huì),全程是長槍短炮和停不住的閃光燈,拳手上臺的環(huán)節(jié)很短,陳光的珍珠色西裝讓他鶴立雞群,在一排黑壓壓的硬漢中,成了星光般的焦點(diǎn),所有鏡頭都以他為參照進(jìn)行構(gòu)圖,說到底,這是冉東輝的心機(jī)。主辦方和贊助商一起登臺,近百人的拳手群里,冉東輝唯獨(dú)向陳光招了招手,拉著他,把手一同疊在拳套形狀的鐳射燈上,藍(lán)光驟然亮起,香檳和金紙噴射而出,冉東輝笑著攬住陳光的肩膀,名正言順地?fù)е?,這一幕,被無數(shù)鏡頭定格下來。接下來是酒會(huì),酒會(huì)之后,是各種小范圍的聚會(huì),冉東輝去了七八攤,陳光都陪著,回到香格里拉已經(jīng)半夜一、兩點(diǎn)了,走在幽暗的長廊上,陳光覺得疲憊,他很累,精疲力竭了似的,勉強(qiáng)跟著冉東輝。那個(gè)家伙精力非常充沛,大踏步在前頭用俄語打電話,隔著一段距離,陳光突然叫他:“哥!”冉東輝停下來,回過頭,走廊上的燈很暗,看不清陳光的表情,只聽見他惴惴的聲音:“我……不想做了?!?/br>冉東輝愣了一下,朝電話說句什么,收起手機(jī)向他走去,陳光怕他,從第一次做他的生意就怕,蒼白著臉,連嘴唇都在抖:“我……”他猶豫著,似乎還有些不舍,把心一橫,咬著牙,“我可以寫退賽申請?!?/br>冉東輝怔住,盯著他,像是驚詫,又像是搞不明白,拖著長長的尾音,一副懶于哄人的口氣:“哪兒就惹你不高興了……”陳光仰視著他,這一刻,所有的東西都來了,和這個(gè)人,在前面那個(gè)房間,做下的那些骯臟事,肆無忌憚的哼叫、腹股溝上的潤滑液、干涸的精斑,他直視著他,懇切地說:“錢我想辦法還……”“你他媽喝酒喝懵了吧!”冉東輝赫然打斷他,雖然強(qiáng)勢,但那個(gè)激動(dòng)的樣子,分明是怕了,“我是投資人,這是我的生意,”他想輕描淡寫,但額頭上的青筋繃起來,脖子往上全紅了,“你是運(yùn)動(dòng)員,這他媽是你的職業(yè)生涯!”陳光垂下眼睛,但頭,高高抬著。冉東輝太會(huì)看人了,他看得出陳光的決心,正因?yàn)榭吹贸?,才狡猾地軟下來:“今晚不想在這兒睡,就滾?!贝掖胰酉逻@么一句,他轉(zhuǎn)身走。今晚?陳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