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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討苦吃,因不熟悉山川地形,且之前未曾確認疆域邊界,只從平面地圖看到的地點最后只能推翻重來,衛(wèi)星地圖實在是讓人又恨又愛的東西。后續(xù)的過程中會不斷發(fā)現(xiàn)前面的錯漏,因而會邊寫邊改,且發(fā)文會有拖延。知道看文的人未必在意那些細節(jié),只是自己想寫的東西,不愿隨意敷衍。反正已經(jīng)任性到了現(xiàn)在,就讓我任性到底吧~第106章中盤(1)柯留比失去步依希部后,實力已不能與定南軍相抗衡,又不愿受成軒斥責,撤出趙州后竟自向密云而去。成軒本也擔心柯、步二人不和貽誤戰(zhàn)機,在他們出發(fā)后即另派容燮就近支援。容燮卻也遲遲不動,只派出斥候暗中跟隨,待聽說柯留比與布依希越鬧越僵后,才帶著召集起來的鄉(xiāng)兵向趙州進發(fā)。結(jié)果不等他趕到,定南軍與布依希部的戰(zhàn)事已畢,只在沙河南岸留下一片戰(zhàn)場遺跡,卻打掃得干凈,看不出勝負如何。容燮心中起疑,派出斥候四處查探,很快在上游發(fā)現(xiàn)了筑壩痕跡。他想象著當時的情境,心有所感,不覺點頭嘆道:“想不到,那人竟能信他如斯,而他,竟仍愿為那人賣命!”容燮隨后不再試圖追趕柯留比,也無視成軒令他與容桓合兵一處夾攻樓煩關(guān)的命令,自行轉(zhuǎn)回山前村一帶移民清野,并脅迫當初參與過山前村之戰(zhàn)的獵戶進山搜尋宋芷清。再說被白鹿與姚太青挾持的拓跋勉部,本就是三部鮮卑中最弱的一部,拓跋勉又一心與大魏修好,部族中好戰(zhàn)氣氛淡薄,族民安于生產(chǎn)、經(jīng)營,即使姚太青掌管政務(wù)后強行增加了軍備輸出,青壯部眾卻沒有多少戰(zhàn)斗的欲望,更有人質(zhì)疑姚太青的做法,即使那些人都如拓跋勉的王弟般被遣離赤峰,也依然沒有多大改觀。因而攻打密云之事,也就未能如成軒期望的那般產(chǎn)生足夠大的影響,更未能將西出的定南軍調(diào)回幽州。靳白剛到薊縣事變已生,他喬裝出關(guān),在鮮卑營地盤旋多日,才避過姚太青的耳目尋到與拓跋勉同處一室的白鹿。白鹿的狀況已十分糟糕,也只有沉溺在虛妄中的拓跋勉才看不出她已十分憔悴虛弱。她全部的精力都用于控制拓跋勉,竟已無力顧及自身的生存。靳白不敢強行化除她的惑技,只能另想他法。其時鮮卑攻打密云已有十多日,雖然拓跋勉日日都會在白鹿的陪同下為出征的將士打氣,毫無目的的征戰(zhàn)仍是讓鮮卑人的士氣日漸低落,更何況拓跋勉每日僅僅也只是露個面,站在一旁任由姚太青發(fā)號施令。姚太青督戰(zhàn)不利,開始以強硬手段殺一儆百,卻更激起了鮮卑人的敵意與反抗。靳白遂決定擒賊先擒王,召來善使牛毫細針下毒的白爾,與隨身跟來的三位禁衛(wèi)高手一起,扮作殺手刺客,直奔姚太青的營帳而去。姚太青與鮮卑人互不信任,營帳雖與拓跋勉的王帳相連,卻是自派親信守衛(wèi),鬧出動靜后鮮卑人也只是團團護住拓跋勉的王帳,姚太青那邊依然只有自帶的親隨嚴陣以待。雖然邙山十六雁陣的高手俱在禹州郊外被司馬逸和穆嚴擊殺,姚太青帶來的這批二代子弟實力也已不俗,禁衛(wèi)與白爾未及近身已被發(fā)覺。陣勢打開后,那三個武功不弱的禁衛(wèi)頓時被困得手忙腳亂,仗著雁陣九番陣相似,才不至于在人數(shù)劣勢下立即被困死。白爾更是被攔于外圍全無下手的機會。姚太青負手立于陣外,手中緊扣著一把芒針,眼睛盯著戰(zhàn)團,全身的感覺卻在四下里游走。靳白隱于暗處,眼見禁衛(wèi)難以脫困,白爾也打算拼死硬上,眉頭一皺便自己躍了出去。姚太青立時縱身撲去,手中針芒急雨般襲向靳白。禁衛(wèi)在陣中看見,暗叫一聲不好,卻見身在半空的靳白好似被人拉了一把般,堪堪在與銀針接觸前竟又退了回去!姚太青哪肯放他離開,緊跟著一個起落再次追上了靳白。靳白驚險地躲避著漫天針芒,將姚太青引到白爾容易下手的方位,回身迎上了他的銀絲芒針。靳白的功夫本就以輕巧見長,針芒雖密,在他卻總能擦身而過,只是他一向不用兵器,雖有不懼利刃的玄凌手套,對那細韌的銀絲卻是無可奈何。姚太青認定他是主謀,見他身法更將他當做了高手,全心戒備地等著他的殺招,自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陰影里白爾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竹管吹出的牛毫針去勢迅疾,五十步內(nèi)向無虛發(fā)。姚太青只覺得頸間一蟄,尚未有所反應(yīng),半身已開始發(fā)麻,急忙掏出粒丸藥吞下,靳白已縱身前來點住了他。雁陣諸人見狀撇下禁衛(wèi)俱向他們圍來,白爾現(xiàn)身用刀刃抵住姚太青的脖頸,眾人皆不敢再動。姚太青狼狽地靠在白爾身上,整個上身都已動彈不得。靳白揚聲對一旁觀望的鮮卑人說:“此人用手段控制了你家單于,我有法子助他脫困,各位可愿一試?”鮮卑人面面相覷,想起過往種種,對靳白的話皆信了七分,便有人入王帳向拓跋勉稟告。白鹿再度被姚太青反制后精神已是嚴重受創(chuàng),在凌云聰面前短暫掙扎了一下即徹底喪失了自控力。拓跋勉卻只是受惑計所迷,一旦離開白鹿則自會慢慢恢復(fù)。因而白鹿與他一向都是形影不離,鮮卑人早已習(xí)慣了這樣的狀況,從未想過沉默和順的白鹿正是控制拓跋勉的人。拓跋勉與白鹿相對坐于帳中。白鹿神態(tài)漠然,拓跋勉卻是一臉的好奇。帳外的喧鬧他們自然都聽得分明,白鹿恪守姚太青的命令自是全無反應(yīng),拓跋勉卻因心神的松動而起了早先不曾有的動搖。開始攻打密云后,隨著姚太青的日漸暴躁,白鹿的精神也因繃得太久太緊而成了強弩之末,對拓跋勉的控制早已力不從心,因而五感俱只放于白鹿一身的拓跋勉,如今竟能分心聽懂了稟告的內(nèi)容。他側(cè)頭看了眼白鹿,猶豫著讓人將靳白帶進帳來。白鹿漠然看著靳白慢慢走近,至身前十步時揚手丟出一把喂毒暗器,力度不大卻精準刁鉆,一如當年練習(xí)時的情狀。靳白嘆息搖頭,以手收盡。白鹿看見熟悉的手套與動作,面上依然沒有表情,眼中卻落下淚來,靳白趁機上前搶過拓跋勉隔在了身后。鮮卑人立即護著拓跋勉離開王帳,留下靳白對著白鹿,一點點走進她的意識深處。隔日午后,大致恢復(fù)的拓跋勉率部退離了密云,靳白教了他一套放松的心法,助他恢復(fù)受困日久的神識,隨后也帶著姚太青和白鹿回到薊縣。十六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