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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馮鞘和薛瀝上了同一所大學(xué),這段時間正打算和薛瀝收拾收拾搬到外面一起租個房子。他們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朋友,暫且不提薛瀝家人的態(tài)度,住在一起的話馮鞘爸媽也覺得放心。馮鞘上上下下地收拾著東西,門里門外走了好幾遍,馮妙妙房門沒關(guān),當(dāng)哥哥的走來走去,終于發(fā)現(xiàn)meimei由始自終都坐在書桌前,低頭寫著什么。他心想自己搬出去之后要好久不見meimei了,總得說點什么,結(jié)果過去一看,馮妙妙壓根不是在學(xué)習(xí),她拿著自己的連衣裙,鉛筆在后衣領(lǐng)上寫寫畫畫。旁邊床上還壓著一堆衣服,這件寫完了丟到一邊,拿起另一件繼續(xù)寫,認真專注得自家哥哥站在旁邊好久都沒發(fā)現(xiàn)。馮鞘盯著她后腦勺沒留意她在寫什么,直到她不經(jīng)意把衣服扔到地上,他才撿起來,結(jié)果一眼就瞥見了后衣領(lǐng)上面的名字。“薛瀝?”馮妙妙被他嚇了一跳,尖叫一聲怒氣沖沖地推著他,“哥!你走路怎么不帶聲音的!出去出去出去!”馮鞘哪是那么好推動的,他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薛瀝那可是他的好朋友,馮妙妙這究竟是想干什么?他半點也不肯讓步,“你寫薛瀝的名字上去干什么?”馮妙妙臉色漲紅,嘴巴張合,忽然惡狠狠地瞪著他,放開嗓子大嚎:“媽!馮鞘談戀愛了!對象是我們學(xué)校的女老師!”mama正在樓下看電視,乍一聽,驚得震天怒吼,“什么!”馮鞘臉色一變,連忙退出去解釋,他mama雖然信了,還是不免數(shù)落一頓,馮鞘委屈死了,一轉(zhuǎn)身就去跟薛瀝抱怨。薛瀝已經(jīng)搬好東西了,待在他們的新房子那兒。客廳里充滿了染料的味道,陽光從窗戶落進來,薛瀝站在窗邊,挽著袖子,骨節(jié)分明的指間夾著一支筆,眼神看著窗外,時不時地應(yīng)幾聲,馮鞘絮絮叨叨地說著,他像是聽了,又像是沒聽,正在畫窗外的模樣。其實馮鞘也沒想要他聽,倆人就差穿同一條褲子長大,彼此那點事情心知肚明,哪有什么好說的。馮鞘毫無形象地坐在桌子上,看見薛瀝的瞳孔被陽光變成淺褐色,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剛才他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說是搬家,房間里其實沒有幾件薛瀝的東西了。他被家里趕了出來,已經(jīng)無家可歸。馮鞘靜靜等著,直到日落西山,薛瀝才轉(zhuǎn)過頭來對他笑,“走了,我們出去吃飯吧,我請你?!?/br>馮鞘愣了一下沒回過神來。薛瀝疑惑地蹙了蹙眉,“怎么,你不是不高興嗎?”馮鞘高興地從桌上跳下來,“你都聽見我說話了?”“想不聽見啊,那行嗎?”薛瀝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氣定神閑地說:“你這張嘴巴都不帶停的?!?/br>馮鞘的眼都瞇了起來,他跑過去勾住薛瀝的脖子,“先別吃了,你搬過來還什么都沒買呢,走吧走吧,我去給你挑,絕對好看,回來的時候我們再買點菜,我去跟我媽學(xué)了一道菜,做得可好吃了?!?/br>“馮少爺,你這么厲害呀?!毖r驚訝地看著他。馮鞘得意地仰起下巴,“那當(dāng)然的。”他知道薛瀝他爸不許他學(xué)畫,他寧肯被趕出來也要繼續(xù),雖然固執(zhí)到底了,可父子倆相依為命這么多年,心里還是難過的,馮鞘覺得自己學(xué)這手就是為了這個時刻。結(jié)果他到底還是沒有做上菜,反而給家里買了好多東西。他和薛瀝擠在一張小床上睡了一晚上,直到中午才回自己家去。馮妙妙在家,還有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兩人正在說話,馮鞘真的不是故意聽的,但那聲音又偏偏鉆進了他耳朵里。然后他不高興了。第10章“你真喜歡你哥朋友呀?”“當(dāng)然了,你沒看我都把人家的名字都寫上去了?!瘪T妙妙斬釘截鐵,“瀝哥長得可好看了,現(xiàn)在還單身呢,和我年紀也差得也不大,他老到我們家來,眼神經(jīng)常往我身上瞟,沒準就是看上我了。你看我現(xiàn)在把他的名字寫上,肯定只要我一低頭,他就能看見了?!?/br>馮妙妙的聲音越來越大,頗有點虛張聲勢的意思在里頭。馮鞘越聽越不是滋味,呸,什么往你身上瞟,人家薛瀝的眼神明明一直在他身上沒移開過。不過他倒是聽明白了,原來馮妙妙在衣服上寫名字原來是這個意思,他在高中人緣不錯,畢業(yè)了也時常和學(xué)弟聯(lián)系,早就聽說過這些事情,只是當(dāng)時看到的時候還沒有想到這方面。馮鞘像個全身把刺豎起的刺猬,用力甩上門,嘭的一聲巨響,馮妙妙和她同學(xué)就坐在客廳,嚇得唰地就站起來,他也沒理她們,面無表情就走回自己房間去了,也就沒看到馮妙妙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嘭地漲紅。他進了房間,越想越不高興,心里像堵了一口氣,不舒服。馮鞘整個身子埋進被褥里,想了一會兒,煩得用力捶了一下床,他是知道馮妙妙長得漂亮,學(xué)校里一群男孩喜歡,薛瀝沒準也會喜歡她那種,就算不是馮妙妙,也會是下一個。天色黑得很快。馮鞘晚飯沒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他不高興,感覺自己的領(lǐng)地好像被豺狼窺伺,還是像自己meimei那種特別漂亮可愛的。再說了,他覺得馮妙妙也是個傻子,哪有人真的會信這種事的。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家meimei在客人走后,來到他的房間門口似乎想說些什么。天一亮,馮鞘清醒過來,他躺在床上愣了一會兒,然后干了傻事。他把自己的衣服全都翻了出來。馮鞘和薛瀝再見面已經(jīng)是一周后的事情。薛瀝從家里出來之后在電影院找了一份兼職,每個月只有兩天的時間可以休息,另外附贈兩張電影票,說是員工福利。他把電影票拿在手里,怎么也想不到第二人選,就把另外一張給了馮鞘。馮鞘來的時候穿了一件襯衫,特別干凈清爽,薛瀝不由笑著看了他一眼,“你這件衣服新的吧?”馮鞘驚訝:“你怎么知道?有這么明顯嗎?”“你平常不太愛這么穿?!闭f著,薛瀝的目光停在了他的領(lǐng)子上。馮鞘一陣緊張,然后微微低下了頭,“你看什么?”薛瀝張了張口,正想說話,旁邊的人忽然開始走動,原來是電影要開場了,“走了,我們先進去?!?/br>進去之后他們才發(fā)現(xiàn),來的幾乎都是男女情侶,這個時候國家尚未開放同性婚姻,兩個男生夾在里面尤其突出,幸好他們的位置在后面,這才避免了少許尷尬。這就是部普通的愛情電影,薛瀝大致上看了一下,是青梅竹馬的故事。但他對這種電影,實際上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