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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興趣。薛瀝自認為是個很無聊的人,如果不是想到和馮鞘也有好些天沒見了,這兩張電影票可能轉(zhuǎn)手就被他賣了出去。事已至此,肯定不能說就這么不看了,于是薛瀝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漫長的發(fā)呆中。旁邊的馮鞘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打到一半忽然想起來薛瀝還在旁邊,連忙止住,結果眼角余光一瞥,薛瀝懶洋洋地窩在椅子里,身子微斜,右手支著下顎,面無表情地看著電影屏幕。馮鞘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在走神,沒忍住哈地一下笑出聲。薛瀝被他的笑聲驚醒,愣了一下,忽然說:“你要吃什么,我出去給你買。”他是受不了了,準備出去喘口氣。馮鞘連忙拽住他,小聲說:“你別想一個人開溜。”薛瀝反應過來,挑了挑眉,反握住他的手把他提起來,“早知道當初把兩張電影票轉(zhuǎn)賣了,留給我們兩個人簡直是暴殄天物?!?/br>馮鞘在后面輕輕推著他:“走了走了,我請你吃東西?!?/br>電影還有三分之二的時間,這兩個人就壓著身子悄悄鉆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影院外的世界燈光璀璨。薛瀝不太適應這種光線,瞇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馮鞘似乎也是憋壞了,出來的過程中一直在小聲地說著話。結果出來之后反而沒聲了。薛瀝看過去,卻發(fā)現(xiàn)馮鞘低著頭。“你怎么了?”馮鞘臉色微紅,“你沒看見什么嗎?”薛瀝大概比他高那么半截手指,這個角度就恰好看到他微卷的頭發(fā),蓬松地鼓脹著,他沒看出什么名堂來,倒是控制不住伸手搓進了他的頭發(fā)里頭。“大頭?!?/br>馮鞘驀地抬起頭,又氣又笑地輕輕捶了他一下,“你才大頭。”這是他好久以前的外號,他都好久沒有聽過了,馮鞘笑完,趕緊低頭理順自己的頭發(fā),他的頭發(fā)就是這個毛病,又松又卷,早上起來就是一個亂七八糟的鳥窩。結果他一抬頭,薛瀝就不見了。“薛瀝?”周圍人來人往,哪里看得見薛瀝的影子。馮鞘愣了一會兒神,知道薛瀝可能是干嘛去了,自己在原地等是最好的,可旁邊來往的人越來越多,鬧市中心,歡聲笑語,一股莫名的孤獨感上來,他等不下去了。然而他剛準備去找人,一只寬大的手掌罩在了他的腦門上。“轉(zhuǎn)過身來?!?/br>薛瀝的聲音里帶著笑意。馮鞘歪了歪頭避開他的手,心里冒著火絲,這人怎么這么不靠譜,說不見就不見的,他都快著急死了。他生氣地轉(zhuǎn)過身,映入眼簾的卻是一條小龍。這條小龍是用糖做出來的,精致漂亮,被一根小木棍架著。“這是什么?”他的火氣一下就消了,眼里溢著笑,“你上哪弄的?能吃嗎?”“當然能吃?!毖r把糖塞到他手里,“剛才看見一個大爺推著車過去,不知道要去哪里,我看這種東西挺稀罕的,怕他跑了,就趕緊跟過去。怎么,等急了?”“當然急了!”馮鞘故意橫眉豎目,其實一點也不生氣,“這么好玩的東西你當然要帶我一起去,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竟然悄悄就背著我走了,我生氣了?!逼鋵嵥胝f的是別一個人走了留他下來,但說著說著,他又變得靦腆起來。他馮鞘,有時候就是會在薛瀝面前變得害羞起來。馮鞘想了一下,低下頭,問他:“你看見什么了嗎?”這是馮鞘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薛瀝再遲鈍也反應過來應該是有什么事情,頓了一下,仔細看著,終于發(fā)現(xiàn)馮鞘后衣領上銹著他的名字。手工極其粗糙,可以看出來他銹得十分艱難。薛瀝愣了一下,“這什么?”馮鞘紅了一下臉,突然當著整條街的面,脫起了衣服來。別人看沒看他,他管不著。然后馮鞘把襯衫塞到薛瀝手里,說:“這件衣服,你給我收好了?!?/br>第11章馮鞘做完這件事,自己也覺得丟人,搓了搓發(fā)紅的臉就跑了。當時薛瀝有好長時間沒明白他什么意思,馮鞘也沒好意思跟他說,還是在他們上大學之后,馮妙妙自己心虛找上門來,薛瀝這才知道中間還有這種事情。這個時候他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契機無他,就是有一天馮鞘醒過來盯著他好久,說:“我們在一起吧,反正都沒對象,對吧。”薛瀝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沒想過要找個什么對象,馮鞘從來都順理成章地在自己身邊,哪里還想過別的人。馮妙妙緊張地說:“瀝哥,我真對你沒意思,呸,不是,應該是我對你沒那個意思,哎呀也不是那樣的,反正、反正就是,我那個時候被學校的男生煩著呢,我又不想談戀愛,就想好好學習,跟他們說我已經(jīng)有對象了他們不信,就想了這么個方法。”她在這邊說著,薛瀝也就笑著聽了,心里卻想著,哪里是什么順理成章,這小子精打細算著呢。后來薛瀝問起,馮鞘才仔仔細細地又說了一遍。完了他一臉得意,“那當然,我精著呢?!鳖D了頓,他納悶地補了一句,“就是你真的別讓我一個人留下來,我特別不高興這個。”薛瀝從來沒想過留下他一個人,至少他活著的時候沒有想過。誰能想到,他會在回國那一天出了車禍。馮鞘得多傷心,還是在那樣的一個日子里。記憶突然中斷,薛瀝蹙起眉頭,怎么也想不起來那天是個什么日子。就在這時,眼前的這個第二時空的馮鞘忽然說:“你好了?”薛瀝目光從他的后衣領上移開,“什么好了?”隨即他發(fā)現(xiàn)馮鞘的手指微微發(fā)顫,而后馮鞘轉(zhuǎn)過身,眼神恐怖駭人。他問:“你真的是薛瀝嗎?你的房子,很久沒有見過光了?!?/br>顯然,他是來過這間房子的。薛瀝瞇了瞇眼,片刻,他彎起唇角,“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馮鞘陰沉沉地看著他,沒說話。薛瀝心情也不大好,關于他和馮鞘的事情想起越多,他就越覺得不舒坦,心里像堵了塊巨石,時而有窒澀感。過了一陣,他先恢復過來,“有什么事情我們可以好好說?!?/br>事情到了這個局面,他也就這么一說緩和一下現(xiàn)在的氣氛罷了。話音剛落,馮鞘的手機反而響了起來。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便到一邊接電話去了,薛瀝只覺得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有些低聲下氣了,這個時空的馮鞘,年紀和他認識的那個馮鞘一樣,但看上去明顯冷靜沉穩(wěn)許多,而且也更有氣勢。可即便他認識那個更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