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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擺在眼前,薛瀝摁著他的后腦勺吻了過去,過了一陣子直到他喘息紊亂了,才似笑非笑地對他說:“母親能給我的,我要不到,但是你能給我的,她也給不了。”馮鞘看見他眼里的情意,心口軟綿綿的,忍了一會兒沒忍住,用力摟著薛瀝說:“你說得對,我疼你的,以后我疼你?!?/br>以往祁雪音也辦過不少畫展,但開畫展前還有舉辦宴會,這還是頭一次。加之她最近對外界宣布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許多人便猜測她這次舉辦宴會是不是和她的那位私生子有關(guān)。宴會地點在祁雪音的海邊豪宅。夜晚,華燈初上。悠悠的樂聲飄來,夾雜著海邊的浪聲。那棟豪宅在夜色里仿佛冒著光,來的人很多。但薛瀝和馮鞘還是來得晚了,不過這樣也好,門外一片寂靜,兩名招待生看到這兩人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愣了一下。馮鞘白發(fā)染黑了,看上去年輕了許多,模樣長得也俊,眉毛黑濃斜飛,瞧起來多少有幾分張揚。而更引人注意的是身邊的薛瀝,他個子很高,身穿銀色暗邊西裝,額前的發(fā)絲撥到了腦后,但誰也看不到他真實的模樣——他戴著面具。兩名招待生探究地看著他:“先生,您……”“這是我們的請柬?!毖r將請?zhí)坏剿麄兪种校娝麄儥z查一番之后目光仍盯著自個兒,便又帶著笑意補充一句:“你們放心,我不是什么壞人?!?/br>聞言,兩名招待生臉色一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馮鞘沒忍住笑了一聲,一邊攬著薛瀝往里面走一邊說:“你看,出門前還說我?guī)浤?,現(xiàn)在人家全都盯著你看了?!?/br>薛瀝也笑。但銀色的面具掩蓋了他所有的表情,他會這么做其實是有自己的原因。這具身體畢竟不是他的,薛瀝清楚知道自己一個月之后要離開這里的事情,盡管他并不知道自己離開之后這個時空的薛瀝有沒有復(fù)活的可能,但還是有一個假設(shè)。倘若對方在未來終于想開了,決定重新走這條路,至少薛瀝在參加這個神秘夫人聯(lián)展的時候,應(yīng)該隱藏自己的身份。畫畫不是什么投機取巧的事情,一旦他在這個時候以薛瀝的身份站得太高,等到對方以初學(xué)者的身份重新開始的話,所有人都會質(zhì)疑他、譴責(zé)他。因為他們在繪畫這方面的造詣并不相同,這是事實。至于程岸那邊,暫時想不到辦法,但他清楚老師和師弟并不是什么壞人。祁雪音的豪宅似乎是為了宴會而生的。燈光璀璨,酒香撲面而來。薛瀝和馮鞘來得太晚,他們進來的時候并沒有什么人留意到。兩人立即尋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馮鞘以前也時常到這種場面來,因此倒不覺得有什么特別,他倒是擔(dān)心起薛瀝來。他知道薛瀝喜歡安靜空闊的地方,對這種人來人往的場面并不感興趣。“覺得無聊嗎?”馮鞘湊到他耳邊問,“想不想吃點什么?我去給你拿?!?/br>薛瀝挑了他一眼,笑說:“好了,別cao心了,我沒事?!?/br>馮鞘小聲嘟囔:“還不是因為擔(dān)心你。”話說完他便感覺自己臉頰被親了一口,薛瀝揭開面具笑吟吟地看他,馮鞘連忙上下左右看了一圈,重新幫他把面具戴上:“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愛我了,小心點別讓人給發(fā)現(xiàn)了?!?/br>薛瀝順勢握住他的手,兩人坐在角落里小聲地說著話。他們這位置暗,沒幾個人能看見,不遠處倒是突然熱鬧起來,祁夫人終于出來了,人群紛紛為她讓開一條道路,身邊還跟著好幾位俊男美女。祁雪音擅長畫人,這些年最愛畫好看的人,風(fēng)格極其華麗,許多人以能被她當(dāng)做模特而沾沾自喜。薛瀝氣定神閑地坐在那兒,反而是馮鞘,睜著眼睛看著,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薛瀝也由著他,懶洋洋坐在沙發(fā)上,指尖輕輕觸碰著馮鞘的頭發(fā),捻了一縷卷發(fā)把玩,隨口問一句:“你看什么?”馮鞘皺緊眉頭,不放過任何人。“我就想看看那是個什么樣的人,究竟是什么樣的三頭六臂?!?/br>他說的是祁雪音的私生子,只要想起這么夸張的差別待遇,他比薛瀝還要不甘心。薛瀝愣了一下,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后腦勺,笑罵了一句:“你這傻子?!?/br>他的聲音溫柔明朗,馮鞘心口一暖,反而盯得更帶勁兒了,非要看出點什么不可。“咦?”“怎么?”薛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祁雪音還是眾星環(huán)繞,沒什么特別的。“那個誰也在那兒?!瘪T鞘語氣不大好,“就那模特?!?/br>被他這么一說,薛瀝這才發(fā)現(xiàn)那群俊男美女中間夾雜著個有點眼熟的人,可不就是藺舟,在人群中端著一張笑臉,薛瀝也算見過他好幾次了,但總是記不住他的具體長相。“他怎么也在那?。俊瘪T鞘皺著眉頭,“這宴會可真膈應(yīng)人?!?/br>薛瀝也不喜歡他,但總記得突破口極有可能就在他身上。他心里想著怎樣才能揪到那點老鼠尾巴,那邊又靜了下來。祁雪音滿面春風(fēng)地看著所有人,說道:“非常高興大家來到這里,各位都是我的朋友,也是圈里的青年才俊,不過,今天我想向你們介紹一個人,二十幾年前我和國外一名青年畫家戀愛,不久我生下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身上聚集了我和愛人所有的優(yōu)秀基因,不過在某方面有一點特殊,所以我始終沒有向大家介紹。不過,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讓我發(fā)現(xiàn),我應(yīng)該盡一點身為母親的責(zé)任,這個孩子非常喜歡繪畫,以后也許會走上和我同樣的道路,所以我將他介紹給你們所有人,各位應(yīng)該不會在意吧?”這話說完,全場寂靜,片刻,有人稀稀拉拉的迎合。祁雪音今天的地位,哪怕她要把獎杯從別人手里搶過來,恐怕也沒人有意見。唯一有意見的,恐怕只有馮鞘了。薛瀝垂下眸,神色晦暗不明。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有些憤怒,畢竟祁雪音到底是他親生母親,可他看著馮鞘氣惱的樣子,取而代之的竟然是被人重視的溫暖。有馮鞘愛他啊。他牽起馮鞘的手,側(cè)頭朝他笑笑:“出去走走?”隔著面具,馮鞘看不到他的表情,以為他是傷心,便毫不猶豫地抱了他一下,兩人手牽著手,悄悄地走到外面院子去了。與此同時,祁雪音回過頭,對身后不遠的地方說:“小諾,出來吧?!?/br>大約等了片刻,那里空無一人,沒有回應(yīng)。祁雪音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兒子又失蹤了。第38章月明星稀。外面的園子格外安靜,由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