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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這樣生活上也好有個照應,誰想跟個眼中釘一個村子,袁珊珊倒無所謂,袁衛(wèi)彬則像小獸一樣警惕著王春麗,這女人在火車就將他家的事情給宣傳了,當然不是好人。 楊虹也擔心,跟袁珊珊咬耳朵:“要是我跟你一個地方就好了,可惜了,不過好在聽林姐說,我們幾個地方還是離得很近的,你要小心王春麗了,等到了村子里,指不定她又要使壞。” 將袁珊珊家里事情一說,知青點上的其他人肯定要疏遠袁珊珊了。 袁珊珊笑道:“家里的事本來就瞞不住,等這里安頓好了,我還要帶彬彬去我爸那里看看,我跟彬彬都不放心那里的情況。” “要去的。”袁衛(wèi)彬小聲附和道,想到袁父,他忍不住就有些眼紅,他想他爸,爸爸會不會不喜歡他了? 楊虹嘆了口氣,要去自然要請假,請假名目一出,那肯定什么事也瞞不住了,但她不能攔著袁珊珊不去看他們父親,只能安慰道:“伯父肯定會好好的,得了空我去看你們的?!?/br> 正說著話,打聽情況的李建設和戴永慶回來了,一邊用手帕擦腦門上的汗一邊說:“快,提了行李跟我們走,正好有兩位男同志可以送我們一程,那邊的老鄉(xiāng)趕了輛牛車過來。” “太好了。”這消息叫楊虹也高興起來,從這里到他們要去的村子可有不少里路,如果靠雙腳走還要提行李,想想就慘,他們可是連鋪蓋都卷了帶過來的,時間越長越死沉。 另一邊牛車旁,兩個青年也在說著話,一個略矮,一個身高體長,尤其又穿了件白襯衫,顯得斯文又清爽,袖子撈到一半,在人來人往的車站格外醒目。 “許哥,你家里給你來信了嗎?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工農兵大學名額,都落到你身上了又被姓沈的王八糕子搶了去,這口氣你咽得下?”許言森這幾年的表現(xiàn)大家都看在眼里,原本那名額落在他身上,除了個別眼紅妒忌的,誰也說不出個不是,許言森比其他人更有資格,而且他家里又有些背景。 許言森淡淡笑了笑,不想將自己的煩心事訴說出來:“沈紅軍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積極性高,出身也比我更加根紅苗正,這次輪不我,下次再爭取就是了?!?/br> 父親被關了起來,他又哪里有心情進工農兵大學,原本父親那邊局勢就不太明朗,一直被革委會那幫人盯著,他會下鄉(xiāng)也有父親為保他的緣故,沒想到隔了幾年還是沒能逃過一劫。 父親怎么被抓的,他也得了豐城那邊的信,不想還牽涉到袁家,只能說這事是被革委會那幫人鉆了空子,何況袁衛(wèi)國跟他還有份交情,袁父也同樣被抓,他就是想怪袁家也怪不起來,只是這心里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他現(xiàn)在著急也沒辦法,只能慢慢打聽父親那邊的消息,好在豐城那邊的信里說了,父親沒吃太大的苦頭,否則他在這里也待不住。 姚海波只能拍拍許言森的肩,他隱約知道是許家出了事,沈紅軍不知從哪里得了消息,趁機落井下石,叫他說瞧不上沈紅軍這起子小人。 “不說了,他們來了,我們還是做好我們的工作,將這批知青送到各村去?!痹S言森看到剛剛來問他們情況的兩個男青年,起身向他們走過去,準備幫他們拎行李,走到一半兩眼掃到一個身影,腳步頓了頓,又若無其事地繼續(xù)。 “許同志,姚同志,謝謝你們來接我們,”李建設看到他們過來,大步走過去,熱情地跟他們握手,“來,我給你們介紹,這位許言森許同事,是安平縣知青辦的干事,這位是姚海波同志,他們是過來接我們的?!苯又謱⒃荷阂恍薪榻B給這兩人。 看到這兩位男青年,王春麗和楊虹眼睛都一亮,她們在豐城也是見過不少相貌氣質好的男青年,但都不如這一位如同鶴立雞群一般,也許是這火車站里一幫身上發(fā)著酸臭味的人,將這一位給烘托得更加突出了。 袁珊珊則頭皮一麻,轉頭看向她弟,正好袁衛(wèi)彬也求救一般地看過來,袁珊珊哪里還不明白,真的是袁父老上級許伯伯家的兒子,而許父就是因為周秀蘭同志的揭發(fā)才被抓送到農場改造的,雖早知道許言森下鄉(xiāng)了,但他們哪里會關注許言森跑到哪個鄉(xiāng)下了?畢竟許言森比他們年紀大,跟他熟悉的是袁家大哥。 袁衛(wèi)彬看他姐無可奈何的神色,頓時皺苦了臉,他快哭了,他要怎么辦?要是許大哥打他一頓,他也許還會好受一些。 這時一只大手伸到袁衛(wèi)彬前面,袁衛(wèi)彬抬頭一看,正是許言森,他們姐弟面面相覷的時候,許言森走到了他們前面。 許言森也心嘆這緣分真讓人無可奈何,但在看到小小年紀的袁衛(wèi)彬頭發(fā)汗?jié)瘢樕l(fā)白,形容異常狼狽,又無法視若無睹當作不認識:“你怎么也來了……算了,來了就定心在這里待著,有你許大哥我還有你姐,總不會讓你餓肚子。” 想也知道豐城待不下去,才會跟著袁珊珊一起下鄉(xiāng),至少沒跟著他那個揭發(fā)自己父親的親媽,這讓他心里多少舒服一些。 “許大、大哥……”袁衛(wèi)彬眼睛發(fā)紅,結巴地叫人。 “哎,你們認識?”姚海波驚訝道,楊虹等人也紛紛看向袁家姐弟。 許言森接過姐弟兩人手上的行李,微笑著解釋:“我也是豐城的知青,比你們早來幾年,我跟他們大哥認識?!?/br> 第5章 許言森也是豐城人,還跟袁家姐弟認識,雖然李建設他們沒看懂姐弟倆的臉色為什么有些難看,但不妨礙他們覺得慶幸,來到人生地不熟的農村,有人肯指點一二,也會讓他們日子好過不少,一直漂浮的心也踏實了不少。 姚海波一看哈哈笑起來,幫著李建設和戴永慶拎行李往牛車上放,趕車的老鄉(xiāng)也過來幫忙,姚海波說:“原來是許哥的老鄉(xiāng),那就不用見外了,出門在外,大家都是互相幫忙的,以后有什么事,許哥不在找我姚海波就是了,這兒十里八鄉(xiāng)的沒有我姚海波不熟的地方,走,走,我們把你們都送到地方上去?!?/br> 要是不認識,最多送到村門口,那邊應該安排了人接他們,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特別是這批知青里還有位美女,姚海波朝許言森擠眉弄眼,什么叫近水樓臺,許哥可要抓住機會啊,否則其他兄弟可就不客氣了。 許言森沒好氣地瞪了眼姚海波,看這姐弟倆都不自在,正準備沒話找話說,就看到袁珊珊重新戴起的帽子下面露出一截白紗,就問:“你這腦袋上怎么了?裹的紗布?” “我姐為保護我,被周成剛那混蛋推地上磕到的?!庇嘘P他姐的事,袁衛(wèi)彬一點不結巴了,抽了抽鼻子說。 許言森微皺了眉頭說:“等到鄉(xiāng)里,我?guī)闳ヌ诵l(wèi)生院,找人給你看看傷口換下藥。”火車上擠了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