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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從末世到1973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6

分卷閱讀56

    知道,袁家的其他人跟彬彬媽是不同的,何況現在早劃清了界限。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約定以后每個月取獵物取rou的時間,讓許言森也不必總來坡頭村取,兩人把交接地點放在兩村之間的半道上,否則來得太勤快遲早會被人察覺,能拖延被發(fā)覺的時間還是盡量拖延,過了這段時間就算被發(fā)現了,也不會被人揪住小辮子了。

    許言森頗有種他跟袁珊珊搞地下工作的感覺,有些忍俊不禁,又有點小興奮。

    不過他向來性子沉穩(wěn),別人也看不出來,想到坡頭村的情況,擔心道:“你和彬彬小心些,這鄭家的事……痛快是痛快了,可總讓我感覺詭異,碰上什么怪事,趕緊叫人,再托人送信到我那邊。”

    盡管之前叮囑過袁珊珊,因為這次的事又忍不住念叨起來,因為袁珊珊常往山里跑,那些蛇鼠明顯又是從山里出來的,萬一袁珊珊也被圍攻了怎么辦?有些山里的蛇可是帶毒的,許言森覺得自己為珊珊姐弟做的遠遠不夠。

    袁珊珊乖乖地應著,任誰也看不出她與此事的關系,就是許言森知道她身手厲害能力不一般,否則怎可能天還沒亮就山里來回一趟了,可也沒有因為這件事而懷疑上她,畢竟這事在他看來確實有些神神叨叨的了。

    說完這事,許言森沒再停留,又踩著自行車回去了,路上跟其他知青也打了聲招呼。

    別人問起,袁珊珊也只說是來告訴她家里的事,許言森消息比她靈通。

    當天晚上,去縣里的人,除了留在醫(yī)院里照顧傷患的鄭家人,其他人都回來了,一個個面色都不太好,因為趙洪軍他們回來后,桂花嬸子終于醒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她兒子的情況,因為她昏死前最后看到了兒子的慘狀,自己人吞吞吐吐,她男人也不敢說實話,醫(yī)生卻照說不誤,桂花嬸子不敢相信地尖叫一聲后又暈了,再醒過來后便在醫(yī)院里鬧騰不休,想讓醫(yī)生無論如何也要把她兒子的命根子救回來。

    最后還是醫(yī)生放狠話,再鬧就叫紅小兵過來,要不抬出去找其他醫(yī)院看去,當時恰好有革委會的人經過,進去把他們狠狠教訓了一頓,最后又以桂花嬸子暈過去而告終。

    送到衛(wèi)生院時醫(yī)生就將褲子給剪開來清洗了傷口,鄭常有看了一眼,在回來的路上就跟羅嬸說:“那地方幾乎都咬沒了,估摸著狗子現在跟以前舊社會里的太監(jiān)沒差了,人醫(yī)生都說了,他這條命能救回來都算運氣,就他現在的情況,神醫(yī)也沒辦法幫他再把那命根子給長出來?!?/br>
    鄭常有說的時候還有些不忍,因為那模樣實在太慘了,他只看了一眼就趕緊轉開了眼睛,這要遭多大的罪才能咬成那德性,換了哪個男人醒來后知道這情況,估計都受不了。當然他心底里也是覺得這母子倆造的孽太多,雖然他也是黨員同志,但昨晚的情況讓他不亂想都不行。

    羅嬸在醫(yī)院里也被桂花嬸子蠻不講理地鬧了好一會兒,折騰得渾身沒勁,之前在醫(yī)院里不好問,所以不清楚具體情況,現在聽了卻有些幸災樂禍:“把禍根子去了也好,看那娘兒倆以后還怎么折騰,哎喲,這要造多大的孽啊,老鄭家的那一支要斷子絕孫了?!?/br>
    鄭常有沒好氣地瞪了媳婦一眼,好歹他也是鄭家人,他們兒子孫子也是鄭家人。

    羅嬸卻不服氣道:“你看他們現在慘就同情上了?忘了他們之前怎么鬧大嬸子的?那可也是鄭家人,可聽聽那老娘們怎么說的?說軍軍克父克母還要把大嬸子給克死了,呸!這心要多歹毒才能這樣罵一個孩子,克來克去的,現在克到他們自己頭上去了吧,還不是他們自己心思太壞,報應在自家人身上了?!?/br>
    鄭常有這下沒話說了,一翻起舊賬,真的沒法看,其實他心里未嘗不覺得是報應,也是因為心底里多少相信一些,所以他做大隊長的時候守著自己的底線,不為自己和媳婦,也要為兩個兒子還有孫輩謀福。

    羅嬸回來后毫無顧忌地把醫(yī)院里的情況說出去了,于是消息飛快在村里傳開,其實之前就沒人覺得鄭狗子還能保得住那根東西,現在可被縣里大醫(yī)院的醫(yī)生證實了,以后就是個太監(jiān)了,可算不得男人了。

    一個星期后,鄭常發(fā)才帶著媳婦兒子從縣里回來,兒子還沒辦法走路,桂花嬸子狀況也不太對勁,所以雇了牛車送回來,面對好奇的村里人,鄭常發(fā)連頭也抬不起來,腰也變得佝僂起來,現在有兒子等于沒兒子了,自從鄭狗子出生后直起來的腰,又縮了回去。

    第36章

    一部分鄭家的人和看熱鬧的村人跟著一起去了鄭常發(fā)家里, 幫著將目前只能躺著的母子倆抬進屋里,如今家里早不見了蛇鼠的蹤跡, 不過殘留的痕跡讓人看了仍舊頭皮發(fā)麻。

    山村的人不怕蛇鼠, 怕的是一窩的蛇鼠擠在一塊兒。

    鄭常發(fā)只能將娘兒倆安排在自己房間, 那間屋可不敢再讓兒子住進去了,等人離開鄭家后,大家都知道了那娘兒倆的情況, 鄭狗子目前生活都不能自理, 傷口長不好就只能躺床上, 桂花嬸子,不知作孽太多還是咋回事, 殘留在身體里的蛇毒比鄭狗子還多, 加上備受打擊時不時的暈一下,人差不多也癱床上了, 所以只能鄭常發(fā)一人親自侍候媳婦兒子。

    “這要是有個閨女嫁在村里, 哪怕是附近的村子也好,捎個口信就能回來侍候老娘了,可這兩口子, 唉, 讓人真沒法說, 同情也同情不起來,發(fā)生這么大的事, 到現在也沒見哪個閨女趕回來。”

    因為到底是鄭家人, 所以之前留在村里的老鄭家的人, 還是想辦法給嫁進深山里的他家閨女捎口信,可不說信能不能送到,就是送到,如果夫家不肯放人,也不見得能趕回來。

    對村里人來說,說來也怪,那晚上滿屋子的蛇鼠,自那夜后再沒見蹤跡,讓本就迷信的人,這下更堅信了是山神降下的懲罰,白天還好,不過是些人聚在一起交流著什么,到了天黑后可就不同了,袁珊珊出去溜達一圈,能看到好些人偷偷摸摸地在山腳下燒香磕頭,這里面還不盡是老人。

    第一次看到時袁珊珊揉揉自己的臉,不知該擺出什么表情來,最后只能默默走開,告訴自己,這些人拜的不是她,而是山神。

    大隊干部也知道這情況,可沒辦法阻止,因為有的干部家里也有人偷偷去拜了,只得提醒他們小心被人發(fā)現,免得最后連自己的職務都保不住,村里也用大喇叭宣傳,秋高氣爽,防止天干物燥發(fā)生火災。

    鄭狗子雖說受了難以言說無法復原的傷,但也逃過了另一劫,原本村里打算拿他立典型,現在只能不了了之了,總不能把他從床上拖起來,再說他現在連那東西都沒了,再拿作風問題按在頭上,有人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