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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龍氣已經(jīng)開始不穩(wěn),甚至開始有收縮的跡象,除了天命不佑之外,當(dāng)還有天命之子的因素在里面?!?/br> 這番話聲若蚊蠅,若是被人知道了,皇室當(dāng)震怒。 常明義在角落里低頭繼續(xù)撥弄著羅盤,羅盤之上那枚短短的指針依然一動不動。 “紫微針還是毫無反應(yīng),不過從羅星針的反應(yīng)來看,我沒找錯地方。” 常明義看著人來人往的街角,沉思了一會兒,嘟噥道:“看來得用老笨法子來找天命之子了?!?/br> 過了半個時辰,在東城一條街道上,多了一個攤位,案幾上面垂著兩條豎幅,上書【鐵口直斷半人仙,只為有緣人看相】。 這個算命攤子一擺出來,頓時就引人注目,這口氣真大,半人仙?這不會是個騙子吧? 常明義坐在案幾之后,閉目養(yǎng)神,對周圍百姓們的指點私語不予理會。 這么一個算命攤子的出現(xiàn),讓百姓們躍躍欲試的同時,也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 “五郎君說讓我注意有沒有道士,這應(yīng)該算符合五郎君的要求吧?” 一個青年看了常明義的攤子一眼,轉(zhuǎn)身離去,“將這事告知五郎君才行,還有要跟五郎君說,西城那邊近來沒有外來人暫住呢,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xù)盯梢。” ...... 當(dāng)天夜里,姜伯庸就收到了長隨帶過來的消息,看到算命攤子四個字,他眸光劃過一抹火光。 “常先生果然來到了都城,不過這一次常先生竟然擺起了算命攤子,還不知道常先生竟會看相呢,難道說上輩子他就是看相,從姜五娘的面相中看出了什么,才會輔助姜五娘的?” 姜伯庸想了想,又搖頭,“不對,如果是這樣,那常先生應(yīng)該去輔助阿爹才對,阿爹才是人主?!?/br> 姜伯庸想不明白為何常明義會輔助姜元羲,“看來回都城之后要去會會常先生了?!?/br> 與此同時,姜元羲也收到了一份情報,這是姜太傅讓姜管家送來給她的。 一目十行的將這份情報看完,姜元羲的指在上面某一行字劃了一道痕。 【因今上信佛,多喜佛像,曾厚賞獻(xiàn)佛之人.....】 姜元羲的指頓了頓,低聲呢喃,“信佛?” 想起曾經(jīng)在案幾之下聽到二叔祖說的今上行為,頓時覺得這真是天大的嘲諷。 “惡貫滿盈之人信佛?莫非是想洗滌自身罪孽?” “嗤” 姜元羲呵笑一聲,指又在某一行字上面劃了一道痕。 【陰平縣縣令彭茁,進(jìn)獻(xiàn)佛像有功,圣上甚悅,特晉其為太傅府金曹,太傅拒,圣上不滿,后為太傅府侍曹?!?/br> 姜元羲臉上已然露出了冷笑,“當(dāng)真是可笑,進(jìn)獻(xiàn)一座佛像,竟就被晉升為太傅府的金曹,難道說朝堂是圣上為佞幸之臣保駕護(hù)航之地嗎?” 太傅執(zhí)掌民政軍國大事,上佐天子,下管黎庶,其下設(shè)太傅府,當(dāng)中有一屬官,名為金曹,主錢幣鹽鐵之事。 錢幣鹽鐵,關(guān)乎國家生計之事,看著屬官不大,但個中緊要,世家無有不知。 這樣一個要緊的屬官,圣上就因為一座佛像給了佞臣,姜元羲完全可以理解為何祖父會斷言拒絕。 這要是彭茁這等殘害百姓、魚rou鄉(xiāng)里的惡人做了金曹,若是膽大妄為中飽私囊,不說其他,只在鹽之一事上動動腳,日進(jìn)斗金都是輕的。 “因祖父是太傅,對旗下的屬官有罷免之權(quán),駁回了圣上的任命,讓圣上不滿,看來這個侍曹之職是祖父和圣上兩人相互妥協(xié)的結(jié)果。” 太傅府侍曹,主通報事,傳達(dá)太傅之令,是個清閑之職。 “既然能說出圣上不滿,看來圣上對祖父的感觀越來越差了?!?/br> 姜元羲感覺到了一種緊迫感,本來祖父與圣上就不是君臣相得,甚至可以說暗中有仇,圣上又不是心胸廣闊之人,祖父在朝政上反駁圣上,一點一點積累下來,當(dāng)圣上忍無可忍之時,就是祖父身死之日。 姜元羲的目光在情報上第一行字停留許久。 【岳家除小兒子岳華融外,滿門被殺,連三歲孩童及尚在襁褓中的嬰兒都無一幸免?!?/br> “或許可以為我所用?!?/br> ☆、第70章 當(dāng)然是不要慫,干他!【星盟2 】 第二天早上,姜元羲用過早飯之后,一身清爽的去了越華容的屋子。 “看到越郎君的面色越來越好,五娘心中也略感欣慰?!?/br> 姜元羲這話,讓越華容一笑,“一切都多虧了你們的照拂?!?/br> 姜元羲見越華容已經(jīng)可以起身,坐在他對面,又舊話重提,“不知越郎君可有想好我當(dāng)日問你之問題沒有?!?/br> 當(dāng)日越華容醒來之后要求見救命恩人,姜元羲就問了一個問題,何以他會孤身一人出現(xiàn)在華蓋林。 當(dāng)時越華容不肯回答,今日姜元羲又問。 越華容一怔之下,歉意一笑,“五娘子,請恕容無禮,實在是有不便之處。” “哦,是嗎?” 姜元羲淺淺一笑,漫不經(jīng)心的說起了另外的話, “陰平縣的縣令,彭茁甚得圣心,被圣上提拔為太傅府金曹。” 越華容的笑容僵了僵,指痙攣了一下。 這等小動作,又如何瞞得過近在咫尺的姜元羲? “哦,對了,你知道太傅府下屬官金曹,所主何事嗎?” 姜元羲好心的問道,見越華容僵硬的搖頭,她又為他釋惑,“金曹,主錢幣鹽鐵之事哦?!?/br> “從一個小小的外放之令,一躍成為太傅府的屬官,彭茁不知羨煞了多少官吏。聽說彭茁尚未回都城,就派了家人在東城買宅院,據(jù)說最少要五進(jìn)的院子,不然家里人多,住不下?!?/br> 姜元羲朝越華容笑了笑,“一個小小的陰平縣,地處荒涼,你說這位出身寒門的縣令大人,怎么會有銀子在東城買一處五進(jìn)的宅院呢?” 越華容直直的看著姜元羲,她面上帶著幾分笑意,這笑意又充滿著三分嘲諷,她的眸子清湛,仿佛能洞察人心,在這雙眸子之下,越華容覺得心中一切都暴露其下。 越華容扯了扯嘴角,笑意難看,“是啊,也不知道這位彭縣令如何來的銀子。” 姜元羲低聲一笑,“金曹嘛,現(xiàn)在沒銀子,日后還怕沒銀子? 從此之后,彭金曹的八個兒子都能在都城進(jìn)學(xué)、與都城的朝臣之子交好,日后前程盡好。 彭金曹的十二個女兒也會找到好人家,為彭家?guī)睚嫶蟮囊鲇H關(guān)系,數(shù)十年之后,彭家當(dāng)興旺已。 我聽說,不少外放之令都以彭金曹為榜樣,處處學(xué)著他呢?!?/br> 越華容拳頭緊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身子不要因為憤怒而顫抖。 他強(qiáng)顏笑著,語氣中帶著疑惑的問道:“不知這位彭縣令有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