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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蹲,頓時仰跌在地。高顯氣得爬起來向高曜沖去,被溫氏一把抱住。 王氏對高曜道:“殿下只管去推?!闭f罷伸出雙手,用盡全身氣力推了溫氏一把,溫氏抱著高顯一起側(cè)倒在地。高曜在一旁拍手大笑。 錦素和宮人們忙上前扶起二人,王氏又推了錦素一下,錦素頓時倒在溫氏和高顯的身上,三人摔作一團(tuán)。高曜笑得更厲害了。 王氏道:“如今我們二殿下受了傷,不但要請?zhí)t(yī),還要回皇后娘娘。且看皇后如何處置!”說罷拉起高曜的手揚(yáng)長而去。 【第十五節(jié) 朝聞夕改】 晚膳后,芳馨一面查看我腿上的瘀傷,一面嘆道:“這個王嬤嬤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將殿下縱成這樣!小門小戶沒有念過書不知禮數(shù)的孩子,才會這樣耍賴。” 我微笑道:“殿下日??偸呛芤?guī)矩的,今天大約疼急了?!?/br> 芳馨道:“王氏羞辱貴妃,欺凌皇子,真是越來越囂張了?!?/br> 我穿好鞋襪,放下裙子,起身從案上隨手拿了一本詩集翻看:“俗語云,水滿則溢,月盈則虧,太要足了強(qiáng)也不是好事。況且——”念及溫氏的俎豆之解與縱容高曜推還高顯之事,不覺冷笑,“連一個乳母都知道姑息養(yǎng)惡,盈而戮之。可見人還是要多讀些書才好。” 芳馨笑道:“姑娘說的是永和宮的乳母溫氏么?” 我笑道:“既忠心又威嚴(yán),連于大人也要避讓三分。不是她還有誰?” 芳馨道:“王氏與溫氏相較,當(dāng)真是草包一個?!?/br> 我頗為頭痛:“此人不提也罷。你去啟祥殿請殿下過來,就說我這里有好聽的故事等著他?!狈架皯?yīng)聲去了,換綠萼上來研墨。 綠萼蹙眉半晌,方問道:“奴婢記得于大人向姑娘訴苦,說溫嬤嬤很不好應(yīng)付。怎么今日瞧著,這位溫嬤嬤竟一點(diǎn)不用于大人費(fèi)心,于大人樂得讓她教導(dǎo)大殿下。難道她們二人和好了?” 我笑道:“即便沒有和好,也能做到互不侵害?!?/br> 綠萼贊嘆道:“于大人好本事,才這幾天,便收伏了皇子的乳母!姑娘倒應(yīng)該去請教請教?!?/br> 我笑道:“又何必去問。都是遇喬宮的人,自當(dāng)合舟共濟(jì)?!?/br> 綠萼嘆道:“只有咱們的這位王嬤嬤不顧大局,整日為難姑娘。” 我甚是欣慰,合起書拍在案上:“不容易,連你都知道還有個大局在?!闭f著抬眼往啟祥殿的方向望去,“姑姑怎么還沒有回來?你去啟祥殿看看?!?/br> 綠萼扁起嘴:“還能是什么,自然是王嬤嬤攔著不讓殿下來?!?/br> 我嘆道:“也罷,你去了也是無用?!?/br> 話音剛落,芳馨回來稟道:“王氏推說殿下受驚,就在啟祥殿寫字,不過來了。只是奴婢看殿下的樣子,倒是很想來。姑娘要不要過去看看?” 我起身道:“自然要去?!?/br> 還未進(jìn)殿,便聽見高曜扭捏推托的聲音。入殿一瞧,果見高曜咬著筆頭,遲遲不肯落筆,王氏在一旁柔聲勸說。高曜抬眼見我來了,忙跳下地:“玉機(jī)jiejie,孤要去靈修殿?!?/br> 王氏的眉眼自內(nèi)而外塌下半截,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擠出一點(diǎn)似是而非的笑意,活像被高曜踩得半癟的皮鞠:“殿下今日頭痛,吹不得風(fēng)。若不是皇后下旨讓殿下勉力做功課,這會兒殿下都該歇下了。”說罷又哄高曜,“還不好好將這幾個字寫完,早些睡,明天還要上學(xué)呢?!?/br> 我笑道:“嬤嬤言之有理。殿下明天再去靈修殿,可好?” 高曜道:“這樣孤就不能聽玉機(jī)jiejie講故事了?!?/br> 我捏捏他的手道:“這有何難,只要殿下做完了功課,臣女就給殿下說個故事。” 高曜頓時來了興致,一氣寫完了功課。于是臨睡前,我為他說了一個“周處除三害”的故事,末了道:“所謂‘朝聞夕改,何憂名之不彰’[39]。夫子教授,人生而五教:父義、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今日大皇兄已向殿下賠了不是,便是‘兄友’。殿下便不該推還,方為‘弟恭’。若大皇兄惱起來,不與殿下玩耍,殿下整日與宮女內(nèi)侍混在一處,又有什么趣?況學(xué)里夫子知道了,只怕還要罰殿下寫字呢。” 高曜瞪著帳頂想了想,在枕上猛烈地?fù)u起頭來。小孩子最怕孤獨(dú),更怕夫子罰寫字?!肮旅魈烊W(xué)里給皇兄賠不是?!?/br> 我甚是滿意,拉起他的小手道:“這方是我的好殿下?!?/br> 回到靈修殿,已是亥初時分。洗漱過后,我便倚在床上隨意看兩眼書。綠萼關(guān)了門,陪侍在外間。夜風(fēng)初起,窗上燈影幢幢。帳中靜謐,卷帙落筆如花。忽聽有人開了門,接著帳幕被輕輕掀開,綠萼探頭嗔怪道:“就知道姑娘在帳中點(diǎn)燈,就算不怕熬壞了眼睛,就不怕睡著了燒起來么?”說罷不由分說奪了我的書,拿走我的燈。 正待躺下,忽聽窗上篤篤兩聲輕響,我忙坐直身子。宮燈照亮青紗,一只小小的手影映在窗上,極力向外掰開一條縫。我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綠萼悄悄喚了小西進(jìn)來,兩人壯起膽子到窗前查看。忽見窗縫里丟進(jìn)一個捻得極細(xì)的紙條,窗上雙丫一閃,扭身便不見了。 綠萼連忙拾起紙條,卻始終不敢開窗去看。只見上面只寫著三個字:王、畫、向。筆跡稚嫩,間架歪斜,是蕓兒的字。綠萼道:“這是何意?” 正默默思想,忽聽長寧宮外一陣急促的叩門聲,有人開了門,來人向靈修殿而來。我示意綠萼去開門,順手將紙條在燭焰上燒毀。只聽外間商公公的聲音道:“皇后召見朱大人,有要事相商?!?/br> 我朗聲道:“請公公稍坐,待我更衣?!?/br> 綠萼和小西忙進(jìn)來替我穿上一件練色梨花紋長衣,匆匆梳好頭發(fā)。綠萼輕聲道:“都這么晚了,也不知皇后叫姑娘去做什么?奴婢總覺得不是好事。” 我忽然想起昨日熬夜作畫的事情來。原來蕓兒要寫的字是:王,畫像。她還沒學(xué)過“像”字,因此只用“向”字代替。這個“王”字,自然說的是乳母王氏。難道是王氏看到了周貴妃的畫像,今日向皇后告發(fā)?記得昨日錦素與我賞畫之時,殿門是一直敞開的。雖有丫頭守著,焉知她不會在庭院中看見?又或者……我心中一凜,不敢再往下想。于是問外間的商公公:“請問公公,這會兒還有誰在椒房殿?” 商公公道:“大人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