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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埋怨。” 我笑道:“meimei見笑。我從不在飲食穿著上用心,這些事情都是芳馨姑姑在打理?!?/br> 錦素道:“那倒是。我宮里的事情,都是母親在料理?!?/br> 易珠道:“咱們既要陪伴皇子公主,又要讀書,確實也沒工夫理會這些瑣事。我在遇喬宮,一應(yīng)大小事都由桓仙姑姑和辛夷姑姑掌管著?!?/br> 我笑道:“我們?nèi)齻€里面,易珠meimei是最享福的?!?/br> 我知道易珠善奕,于是命人拿了一副圍棋來。易珠興致勃勃地讓了我三子。于是我一面擺著黑子,一面說道:“御駕親征已去數(shù)月,也不知道軍情如何了。” 易珠拈起白子,嫣然一笑:“前些日子說是已經(jīng)攻到北燕都城盛京附近了,這回滅燕有望?!?/br> 錦素屈指道:“算日子,圍城有些時日了。” 易珠笑道:“錦素jiejie的消息一向最靈通,若有什么我和玉機jiejie不知道的,可不準藏私。” 錦素眉心一聳,欲言又止。我和易珠才下了兩子,便無心對弈,忙將身邊的宮人都遣得遠遠的,錦素無奈地看了我倆一眼,回頭吩咐若蘭回宮取件外衣過來。錦素抓了兩粒白子在手心中撥來撥去,良久方輕聲道:“昨日太后又得了陛下的親筆家書,聽說她老人家歡喜得很,應(yīng)是又打了勝仗?!?/br> 聽說“又打了勝仗”,我卻并無多少喜悅之情。盛京城雄偉堅固,攻城戰(zhàn)必定慘烈異常。深入敵境,圍城數(shù)月,耗資巨萬,師老民疲。是成是敗,是攻是退,必在新年到來之前有個了結(jié)。 易珠亦沉默片刻,方嘆道:“既打了勝仗,當很快班師吧?!?/br> 我笑道:“怨不得今天皇后特別歡喜,連茶濃了些都不理論。” 易珠道:“既是好消息,怎么也不告訴我們?” 我笑道:“那是家書,并非捷報。家書上寫的,軍報上未必會寫。究竟‘打了勝仗’這幾個字,也是錦素meimei猜測的?!?/br> 錦素小心翼翼將手中的白子一一放入瓷罐,不發(fā)出半點聲響。周遭安靜,秋風掃過,唯聞她二人裙下玉聲玲玲。我和易珠相視一眼,都不自覺斂聲屏氣。忽聽錦素輕聲道:“我還聽說,陛下出征前,太后曾主張立太子?!?/br> 蕭蕭清秋之氣在胸中郁結(jié)成鐵,心猛地一沉。正想問太后屬意于誰,轉(zhuǎn)念一想,那已是數(shù)月之前的事了。且錦素與易珠畢竟都是遇喬宮的女官,多問無益。易珠亦口唇微動,終是無言。 其實又何必問,答案不是一目了然么? 她二人走后,我便將錦素所言一一說與芳馨聽,并叮囑她道:“錦素的母親杜衡和濟慈宮的執(zhí)事宜修交好,這些消息恐怕都是宜修告訴她的。別的倒還罷了,立太子的事情卻是非同小可。咱們二人聽聽便罷,千萬不要再向外傳,連綠萼與紅芯都不能告訴?!?/br> 芳馨笑道:“姑娘放心,奴婢曉得利害。只是奴婢還是有些好奇,太后究竟主張立誰為太子?” 花架上層是一溜雪白的蟹爪菊,下層則是整枝垂地的明黃色小菊花。我摘下一朵綴在腦后,又將斷莖小心藏在花間:“若太后主張立大皇子,這會兒大皇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太子了。” 芳馨想了好一會兒,方才恍然:“若太后也主張立大皇子,陛下怎會放棄親征這樣的大好機會?原來,太后主張立二殿下!” 皇帝不愿立高曜,卻也不忍違抗母命。他只是在等,等一個廢后的機會?;屎笠粡U,次當庶長。到那時,高曜當如何自處?他的前程又在哪里? 我嘆道:“二殿下該放學(xué)了,該去大書房了?!?/br> 【第二十節(jié) 愛憎之變】 晚膳后,我正看著高曜和丫頭們寫字,忽然芳馨匆匆走進南廂,氣喘吁吁道:“姑娘,請到正殿說話,奴婢有要事稟告?!?/br> 我見她面色凝重,直奔得花褪釵斜,不禁嚇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芳馨道:“適才永和宮的若葵來報信,于大人晚膳前被皇后召去了守坤宮,說是因為賄賂執(zhí)事,私買消息,扇……什么謠諑,妄議國事?;屎蟠笈?,連太后宮里的執(zhí)事宜修都召了去。若葵來求姑娘,奴婢暫緩讓她候在值房。姑娘可要見么?” “扇構(gòu)謠諑,妄議國事”,分明是錦素透露兩宮議立太子的事發(fā)了?;屎竽缸硬坏脤櫍允羌芍M宮中議論立儲之事。心中雖急,卻也知道此事不比驅(qū)逐王氏,殊非三言兩語可以說服。我嘆道:“自然要見!” 剛剛走到值房外,便聽見里面有女子的嗚咽泣聲。昏暗的燈光下,若葵巨大而模糊的側(cè)影在南墻上微微顫抖。白呆站一旁已頗不耐煩,然而也不便走開,生怕若葵趁人不留意沖進宮尋我。 若葵一聽見腳步聲,立刻抬頭張望,見我進來,忙起身跪倒,膝行上前,拽住我的裙子,大哭道:“朱大人,求您救救我們姑娘?!闭f罷連連叩首。 我忙扶起她:“你不要哭,先將事情原委說與我聽?!闭f著看了白一眼,白忙退出值房,掩上房門。 若葵滿臉是淚,聞言慢慢止住哭泣:“我們姑娘正要用晚膳,守坤宮的商公公忽然來了,說姑娘在宮里買放各宮消息,四處散播流言,胡亂議論政事,皇后娘娘要請姑娘去問話。奴婢到了守坤宮一瞧,太后宮里的宜修姑姑早便跪在那里了。杜衡姑姑讓奴婢去告訴周貴妃,她和若蘭已陪著姑娘進了守坤宮了?!?/br> 聽到“周貴妃”三個字,我亂糟糟的頭腦頓時冷靜下來:“那周貴妃去守坤宮了么?” 若葵道:“貴妃娘娘說,若她去求情,只怕到天亮也不中用。宮里最得皇后娘娘恩寵的是朱大人,娘娘說若是您肯求情,這事便有七分把握?!闭f罷又磕頭,“大人與我們姑娘最是要好的,只求大人將姑娘救出來要緊。” 我微微側(cè)頭,芳馨忙上前扶起若葵,一面用帕子擦拭她通紅的額頭,柔聲道:“別哭了,于大人有事,我們大人怎會坐視不理?” 我想了想,吩咐芳馨道:“這會兒各宮都有人在守坤宮聽信,姑姑派個臉生的丫頭去看看,皇后跟前還有誰在?!?/br> 芳馨領(lǐng)命去了。我請若葵坐下,嘆道:“jiejie知道依照宮規(guī),買放消息,散布流言,宮規(guī)當如何處置么?” 若葵低頭道:“奴婢知道,杖刑,為奴的趕出內(nèi)宮去做苦役,為官的罷黜為奴?!?/br> 我沉吟道:“如今皇后將濟慈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