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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道:“姑娘這一念詩,奴婢的頭就要疼了……” 我拿扇子輕輕一拍她的左肩笑道:“姑姑就會胡說……” 芳馨道:“瞧姑娘這些日子辛苦,盡力使姑娘一笑罷了?!闭f著扶我緩緩坐在廊下。 今日是二十九,紫微星在沒有月光的天空中顯得極亮,永和宮主殿毓福殿披著星光,似籠罩在一層薄紗之中,疊檐飛角如金鉤般,牢牢勾住這片清亮的寧靜。我嘆道:“毓福殿一直空著,也不知道將來是誰住進(jìn)去?” 芳馨道:“如今這后宮人少得可憐。圣上親征回來說不定要納妃,若有個娘娘住在永和宮,必是要居于正殿的?!?/br> “照這樣說,我在這永和宮中也住不長了?!?/br> 芳馨道:“姑娘身為女官之首,就是居于一宮主殿,也不違制。只是守坤宮東西的粲英、章華、長寧、永和四宮一向是給嬪妃住的,故此姑娘在永和宮只居西偏殿,以示和嬪妃有別?!?/br> 我微微一哂:“他日要去何處?該去何處,就去何處吧?!?/br> 正說著,紫菡端來一碗紅豆湯,我一飲而盡,嗆得咳嗽不止。一口氣上不來,心跳得厲害。芳馨一面輕拍我的背,一面罵紫菡道:“糊涂!怎么連湯匙也不拿一個來?”紫菡嚇得跪在地上連連稱罪。 我忙道:“不怨她,是我自己急了。下……下去吧?!?/br> 紫菡如蒙大赦,端著空碗退了下去。忽見瑤席走過來道:“桂宮于大人來了。”我此時正直不起腰,卻見錦素已經(jīng)疾步走了上來,一面為我撫背一面道:“這是怎么了?好好的咳成這個樣子?” 我略略平復(fù),仍是喘息:“這會兒你不在桂宮陪伴皇太子殿下讀書,到這里做什么?” 錦素道:“來瞧瞧你。誰知一來就看你咳成這個樣子?!闭f罷轉(zhuǎn)頭對芳馨道,“這里交給我吧,這會兒姑姑應(yīng)當(dāng)給你們姑娘做些潤肺的湯羹來。” 良久我平定下來,方拉著錦素的手一道坐在廊下。只見錦素穿著一件家常的珊瑚色對襟紗衣,閑閑搖著一柄小巧的水墨雉尾羽扇?!拔乙贿M(jìn)來,瞧jiejie咳成這個樣子,還以為jiejie不知為誰心痛,痛得氣都喘上不來了?!闭f罷以扇掩口。 我聽她話中有話,不禁紅了臉道:“只不過是喝湯急了,嗆著了罷了?!?/br> 錦素斜轉(zhuǎn)了身子,頭上的一枚大珍珠簪子在星光下輝光流轉(zhuǎn),眼中盡是戲弄之意:“我呀,這次來是給jiejie吃定心丸的。jiejie既害羞,那meimei就不說了?!?/br> 我倒轉(zhuǎn)紈扇,拿扇柄輕輕點(diǎn)著錦素的額角,青綠色的流蘇在錦素的臉上飄來拂去:“你這丫頭,有什么話就快說出來,若不然,今夜就休想回宮了。反正這里也是你的舊居,你住著比我慣。” 錦素一面躲一面咯咯笑道:“jiejie快拿開,癢得很。meimei說就是了?!?/br> 我放下扇子道:“那便好好說,可不準(zhǔn)說歪話。” 錦素喘了口氣,嘻嘻一笑,兩個白玉珠的耳墜子滴溜溜蕩來蕩去:“今天午后宮里都傳遍了,說是信王世子將舞陽君的兒子吳省德打傷了。jiejie聽說了么?” 在錦素面前,我也不掩飾我關(guān)切的語氣:“自是聽說了,究竟事情如何?” 錦素道:“外面人都說,是因為世子和吳大人年齡相仿,吳大人已是正六品給事,而世子殿下卻什么官職都沒有領(lǐng)。殿下不服氣,故此尋吳大人比武。吳大人也是年輕,三言兩語就被激怒了,連生死狀都寫了。因此才折了胳膊?!?/br> 我立刻道:“這話不通。吳大人固然因為是皇后的至親,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墒鞘雷拥钕聫奈辞筮^官,既然他自己都不曾求官,又怎能怨圣上不讓他做官?” 錦素掩口笑道:“jiejie對信王世子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連他有沒有求官都知道。” 我執(zhí)扇拍她一下道:“別胡說!快說下面的。” 錦素拿羽扇一擋,輕笑道:“這可是急了,嚴(yán)刑逼供都上來了?!鼻∏删G萼端了兩盞新茶上來,我雙手奉于錦素道:“我哪里敢嚴(yán)刑逼供?這不是好湯好茶地伺候著,請meimei快講吧?!?/br> 正文 第59章 女帝師一(59) 錦素接過茶盞,忽然肅容道:“我還聽說,這吳省德前些日子天天在公子哥兒中間說,皇后娘娘要把后宮里官位最高的朱女校賞給他做妾,著實是得意得很呢。這吳大人當(dāng)真是蠢,這樣荒誕不經(jīng)的話也敢在外面亂說,笑煞人了。怨不得世子會出手教訓(xùn)他,實在是罪有應(yīng)得?!?/br> 我先是吃了一驚,隨即釋然,微微冷笑道:“我哪里高攀得起呢?!?/br> 錦素道:“jiejie生氣了?” 我搖頭道:“這樣的蠢人,只一笑便罷。不值得生氣?!?/br> 錦素低頭吹散茶沫子:“這個吳省德,可真是傻。不過他們既是比武,又立了生死狀,皇后即便要偏袒,也尋不出什么借口來。jiejie不必?fù)?dān)心。” 喝了口熱茶,身上微有汗意,遂往胸口撲著扇子,淡淡道:“即便meimei不告訴我,我也不會擔(dān)心的?!?/br> 錦素奇道:“難道jiejie早就知道了?”隨即低頭笑道,“jiejie和世子殿下心心相印,自然神通,哪里還用言語和腳程?卻是meimei多慮了?!?/br> 我嗔道:“嘴上涂油啦,溜得沒邊了!”說罷沉聲道,“不過論起這個吳省德,可還有不少不經(jīng)之事呢?!?/br> 錦素道:“jiejie是說他上次在宮門外打了蘇司納的事情么?是因為他為陸將軍的小兒子請爵,被蘇大人奏劾的緣故吧?!?/br> 我頷首道:“吳省德想奉承皇后,為陸家添勢,實則愚蠢得緊。” 錦素道:“聽說他只是求了個最末等的子爵而已,皇后就是允了,也沒什么?!?/br> 滾熱的茶湯在唇齒間一輪,一股清苦之氣直透胸臆?!氨疽矡o妨。可皇后謹(jǐn)慎,若封了無德無功的侄子,便會給朝臣留下專擅朝政、幸私寵嬖的名聲。這可不大好聽。君子愛人以德[106],蘇大人看似不給皇后臉面,實則卻給了皇后一個現(xiàn)成的梯子下。所以才從侍御史提拔成司納?!?/br> 錦素笑道:“原來如此。我們這些不曉事的都以為是吳省德打了蘇大人,皇后娘娘為了賠不是,才提拔蘇大人的。” 我笑道:“分明蘇司納拔擢在先,被打在后?!焙鋈幌肫鹨皇拢瑥?fù)沉吟道,“吳省德是個糊涂人,又剛剛做官不久,怎會想起為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