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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請封,還恰到好處地只請一個末等子爵?” 錦素想了想道:“莫非是旁人讓他寫的?” 我笑道:“他是皇后的至親,就算皇后不允,也不會降罪于他??扇羰腔屎笤柿恕?/br> 錦素掩口驚道:“我聽說很多朝臣可是極其看不慣皇后秉政的。若是皇后真允了此事,那可熱鬧了。一封封奏疏送到前線去,恐怕陛下不能專心用兵了!” 我冷笑道:“既瞧不起女子,又反對武事。我朝自創(chuàng)至今,不過三十年,難道朝中就只剩了這些腐儒了么?一個個正事都不做,下套使絆子都很能干!” 一陣晚風吹過,頸后一縷碎發(fā)掉下來,垂在肩頭。錦素輕輕撥開碎發(fā):“皇后自有分數(shù)。這些朝堂上的事,jiejie又何必放在心上?”說著轉(zhuǎn)了輕快的口氣輕笑道,“有這閑工夫,還不如用心備兩件嫁妝,只等來日世子求陛下賜婚,jiejie好穩(wěn)穩(wěn)當當做王妃的?!?/br> 王妃。這兩年我何曾不這樣盼望,然而自從知道我的身子不宜生育,只能生生斷了此念。然而,仿佛澆熄的炭火中尤存一絲濕熱,總有一抹執(zhí)念深深埋在心底,似仍在希冀著什么。忽覺額頭上被拍了一記,錦素拿著扇子在我眼前亂晃:“jiejie在想什么,這樣出神?莫不是已經(jīng)不耐煩在宮中為官,迫不及待要嫁出去么?” 我拿扇子還她一下:“你這促狹鬼,只會取笑我?!?/br> 錦素一面躲一面笑道:“我哪敢?句句都是實話。” 正鬧著,錦素的小丫頭上來道:“啟稟二位大人,再有一會兒金水門就要上鎖了。” 錦素哎呀一聲道:“我得走了,金水門上了鎖,我便回不了桂宮了?!?/br> 我親自送她到永和宮的東側(cè)門,拉著她的手誠懇道:“多謝meimei專程過來告訴我這些。” 錦素微笑道:“說這些做什么?jiejie安歇吧,我走了?!?/br> 我看她進了益園的角門,方才回轉(zhuǎn)。芳馨趕上來扶著我道:“這宮里,還是于大人對姑娘最好,最難得的是,她懂得姑娘的心思?!?/br> 我笑道:“大約是感同身受。” 芳馨愕然:“什么感同身受?” 我笑道:“你不懂。” 【第四十節(jié) 以德以刑】 我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文瀾閣問一問韓管事。嘉秬罹難的那一日,他恰好將所有當值的宮人都拘在屋子里粘補舊籍,導致嘉秬三人的尸身到了午時才被發(fā)現(xiàn)。且他極有可能是父親請人為他贖罪的,他的嫌疑最大。而我之所以遲遲不去問他,一來是不想驚動真兇,二來是因為我的私心。我實在不愿意有朝一日看著別人審問自己的父親。 我坐在廊下呆想。綠萼拿一把銀剪為我修剪指甲,再涂上一層薄薄的蠟。芳馨和瑤席帶著丫頭們搬出幾張桌子拼起來,又拿出一箱子花紅柳綠的荷包香袋出來,堆在桌子上挑選。大家圍作一團,拿著香袋比來比去,又說又笑好不熱鬧。 綠萼一面拿絲帕為我擦勻指甲上的蠟,一面低頭笑道:“端陽近了,姑娘也應該做個新的香囊戴上才好。不過,奴婢知道姑娘平日里沒空做針線,不若就用奴婢做的。只望姑娘不要嫌棄奴婢的針線粗就好了?!?/br> 我嘆道:“從前你們幾個里面,紅芯的針線是最好的?!?/br> 綠萼遲疑道:“奴婢看紅芯上個月才新繡了一個香袋,那花色可精巧鮮亮呢。姑娘若喜歡,奴婢去問她要來,她一定會很歡喜的。” 我搖頭道:“不必了。你替我挑一個戴就好。” 忽見紫菡抱了被單從悠然殿出來,笑嘻嘻道:“奴婢記得姑娘剛剛從長寧宮搬到永和宮的時候,姑姑帶著奴婢收拾東西,奴婢仿佛看見一個繡得極精美的荷包,就收在那邊的小柜子里。姑娘端陽節(jié)戴那個正好?!?/br> 我忽然想起來:“是呢。我剛升女校時,蘇大人送了一個荷包給我,說是采薇繡的。” 綠萼忙道:“謝小姐的繡工天下一絕,且輕易不送人。姑娘這就戴起來,讓奴婢們也瞧瞧新鮮?!?/br> 紫菡連忙放下被單,回悠然殿去尋了蘇燕燕當日送給我的荷包。我接過荷包,笑道:“平日念書不見你們這么勤快,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倒很上心?!?/br> 只見月白色荷包上繡著一簇金黃燦爛的百合花,襯著白綠色的花苞和鮮脆的葉子,又雅致又喜氣。我來回翻看了幾遍,愛不釋手。忽見口子上有幾針縫得不均勻,不覺奇怪。以采薇的手藝,絕不會如此粗疏。打開荷包,但見雪白的襯里上,用天藍色的絲線繡了幾個小字。 午后,我命掖庭屬左丞李瑞進宮來,給了他一張畫像,又細細叮囑他一番。整個下午和晚上,我都坐臥不寧。直到內(nèi)宮宮門落鎖,也不見他來復命,因此晚上也睡不安穩(wěn),清晨對鏡一看,眼下已多了兩道淡青色。 快到巳時,才終于見李瑞進了永和宮。只見他背后濕了一大片,領口黏膩地掐住他肥胖的頸項,憋得一張臉紅得像蒸熟的螃蟹。他滿頭大汗,喘息不止。我不由大驚:“李大人,何事如此慌亂?事情究竟怎樣了?” 李瑞平息片刻,還不忘端端正正行了個禮,方舉袖拭汗道:“回大人,大人神機妙算,下官已經(jīng)尋到了此人。只因此人不大出門,下官在家門口候到今天早晨才瞧見,因此才耽擱了?!?/br>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李大人辛苦。事情既已辦妥,大人為何如此慌張?” 李瑞道:“下官失儀。只因下官回宮時,聽說喬大人從內(nèi)宮里弄了個人出來,也拿著一幅畫逼問。下官覺得蹊蹺,便去獄中看了一眼,此人已被打得不成人形。我多口問了一句,喬大人說,這是奉命行事,旁人不得置喙。下官活了這些年,沒見過這樣慘的事,故此害怕。” 我心頭一沉:“大人可問出此人是誰了么?” 李瑞道:“是。此人是文瀾閣的執(zhí)事押班韓復韓公公?!?/br> 果然,喬致見我多日沒有動靜,便沉不住氣了。奉命行事,自然是皇后的旨意了,否則他絕不敢越權(quán)行事。試探在先,別行在后,終究皇后還是不相信我。 見我沉思,李瑞垂首恭立,不敢出聲。殿中漸漸彌漫著男子的汗酸味,李瑞的領口已起了一層白霜。日晷的影子一分一分地短了下去,殿中靜得能聽見鳥兒在屋頂樸欏翅膀的聲音。良久,我方道:“我會派人告訴喬大人,請他立刻帶幾個人去捉拿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