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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被趕起來辛苦勞作,晚上也還要被盤問至深夜。不問時,依舊趕去勞作。如此幾天下來,整個人都神思恍惚,若扯謊的人心智不堅(jiān),便連答過的問題都會答得前后不一?!彼龑Ⅲ髯由系拈L發(fā)都撥了下來,又道,“這還不止,施大人將奴婢和綠萼、小錢分開關(guān)押審問,再將我們驟然關(guān)在一處,一道問?!?/br> 我嘆道:“這是為了查看你們是否串供?!?/br> 芳馨微微一笑:“正是。” 我歉然道:“姑姑受委屈了。” 芳馨道:“這算什么委屈?進(jìn)了掖庭屬,總歸沒有宮里好過,只要還沒缺胳膊少腿,便是大幸了。” 我掩口一笑,“施大人究竟問了什么?” 芳馨道:“施大人先問了姑娘平日里是如何教導(dǎo)殿下的?!闭f著低頭為我結(jié)著辮子,嗤的一笑道,“姑娘平常如何教導(dǎo)殿下的,奴婢最清楚了。施大人問這個,奴婢可以和他說上三天三夜?!?/br> 我笑道:“如此,你便和他說了三天三夜?” 芳馨笑道:“奴婢哪有這個工夫。奴婢只說了一天,這位施大人便私下里贊姑娘是個君子?!?/br> 我一奇:“他私下里說的話,姑姑如何得知?” 芳馨道:“這便是掖庭屬里有人的好處,是李大人悄悄告訴奴婢的。接著施大人又問奴婢,姑娘和慎妃娘娘在一起的時候都說什么做什么。奴婢便說了好些慎妃娘娘退位的時候,姑娘日日侍疾寬慰的事情。旁的也不過是閑話兩句殿下的讀書起居之事,或是娘娘囑咐姑娘好生陪伴殿下,實(shí)在也沒有什么特別之處。施大人還問些姑娘平時愛做些什么,喜歡和誰來往等語。尤其問到姑娘和熙平長公主的事情。” 我澹然道:“熙平長公主雖是我的舊主,可是我一年里也和她說不上幾句話?!?/br> 芳馨道:“是呢。奴婢也是這樣答的,姑娘也幾乎不給長公主寫信。寫給朱總管和太太的信中,也只是尋常的問候之語,從不談宮中之事。施大人是看過書信的?!?/br> 我笑道:“當(dāng)初我初進(jìn)宮,還給長公主寫過一封信,命小錢送去的??砷L公主只回了口信,從此以后,我便知道了。” 芳馨道:“長公主疼愛姑娘,不通書信,就是保全姑娘了?!蔽液龆肫鹑ツ晗奶煸诰皥@時,熙平長公主在船上與我隔水相看,殷切地拉著我的手道:“相知卻有分寸,也是一種保全?!毙闹序嚨匾卉?,然而想起紅芯的死,又不禁痛惡:“這些都稀松平常,便沒有問些別的么?” 芳馨想了想道:“問了。施大人問奴婢,當(dāng)初姑娘察覺到小蝦兒的事情,為何不親自向圣上稟告,卻命李大人上書,更將這件事情的功勞都讓給李大人?!?/br> 我嘿的一聲冷笑:“這是他懷疑我和三位公主溺斃金沙池的事情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要將功勞推給李大人,以撇清自己和這件命案的干系!” 芳馨一驚:“原來如此!奴婢還奇怪,為何要將這件不相干的事情拿出來問?!?/br> “那么姑姑是如何作答的?” 芳馨道:“奴婢說,這是因?yàn)槔畲笕嗽?jīng)在俆女史一案上出力頗多,又在于大人、蘇大人和封大人被軟禁的時候頗為照顧,咱們姑娘一向和諸位女史女巡交好,所以才將這件功勞送給他,以作報答的。” “施大人可信了?” 芳馨道:“大約是半信半疑。后來還是綠萼說,姑娘素來不在意財勢,御駕親征時,還捐了好些金銀助戰(zhàn)。小錢還說,當(dāng)年大人剛剛?cè)雽m的時節(jié),封大人送了好些珍寶給大人,大人從未用過。后來封姑娘隨父親流放,姑娘還將這些禮物都還給了她,以為川資。于大人流放西北時,姑娘也資助了好些。施大人聽了,便從內(nèi)阜院拿了賬簿來對,又有商總管和李大人親自來做證,施大人這才信了?!?/br> 我奇道:“賬簿?” 芳馨微笑道:“姑娘當(dāng)初捐了好幾回金銀,雖然不叫商總管稟告皇后,可是他們還是要記上。若不明不白拿了銀子又不記賬,來日怕旁人說他們貪了錢,丟了總管之位不說,還要打板子。再者,姑娘去敕建白云庵的那一日,掖庭右丞衛(wèi)大人帶了人來漱玉齋搜檢,細(xì)細(xì)查看了庫房,確實(shí)少有金銀財物,即使有那么幾件珍品,也是各宮賞賜的?!?/br> 我松一口氣,大為感激:“姑姑答得很得體。若非如此,我真是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br> 芳馨在發(fā)梢上綁上絨線,端端正正盤在腦后,又揀了一朵淡水色宮花比鬢邊:“這哪里是奴婢答得得體?分明是姑娘素來為人坦蕩的緣故?!?/br> 我撫著宮花,嘆息道:“僥幸而已。施大人還問了什么?” 芳馨道:“施大人還問奴婢,那一日昌平郡王進(jìn)宮向太后辭行,大人甘冒酷暑,特特等在城墻根下,究竟和王爺說了些什么,怎么又哭又笑的?!?/br> 我奇道:“他為何要問這個?” 芳馨道:“奴婢也不知道。施大人既然問了,奴婢便照實(shí)回答了。本來姑娘也只是請求王爺?shù)搅宋鞅焙蒙樟嫌诠媚?,無半句不可對人言之處?!?/br> 我更是詫異:“這件事情如此細(xì)微,與慎妃娘娘自盡有和干系?他又是從何處聽說的?是他自己問的,還是敕旨命他問的?” 芳馨道:“奴婢不知。只記得當(dāng)日姑娘回去的時候,遇上穎嬪娘娘,穎嬪娘娘還問了好些呢。會不會是她告訴了陛下?”頓了一頓,恍然道,“陛下一直有意冊封姑娘,穎嬪娘娘不高興,便先告一狀。好教姑娘不得冊封?!?/br> 我從鏡中掃了她一眼,笑道:“在姑姑眼中,穎嬪娘娘是這樣的人?” 芳馨笑道:“她本來便是這樣的。從前做女巡之時,為了攀上皇太子,便向慎妃告發(fā)了于姑娘。若真是她說的,奴婢半點(diǎn)兒也不奇怪?!?/br> 我笑道:“姑姑說穎嬪心思深沉,一心攀高,倒也不錯。只是此一時彼一時,此刻的穎嬪娘娘若回到當(dāng)年,恐怕是不會告發(fā)于大人了。扶我起身,我要走走。” 芳馨為我披上長衣,扶我站起身:“這……奴婢愚鈍?!?/br> 我攏一攏衣裳,微笑道:“穎嬪當(dāng)年還未滿十二歲,雖聰明,總歸有些天真。她滿以為于姑娘既然錯了,慎妃和周貴妃定能秉公來辦,誰知道遇上了慎妃的私心和貴妃的偏心,反倒是她自己不得不出宮。這是誤判形勢的緣故。若不是貴妃離宮,她哪里有機(jī)會成為穎嬪呢?著實(shí)是僥幸。如今的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