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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目光考量我。呵,我?guī)缀跎狭诵『喌漠?dāng)。他好容易能留在皇帝的身邊貼身服侍,又怎會冒著去外宮掃馬廄的風(fēng)險向我透露帝后之間的秘談?! 皇帝——又是他!也罷,他既覺出我這個非人非鬼的所在,又怎會不查?若不查,還是那個一面縱容寵愛一面將我置于生死邊緣的高思諺么? 我不動聲色地看著小簡,好奇道:“怎么不說了?” 小簡醒悟道:“是……是熙平長公主?!?/br> 我一拍書案,霍然起身:“不可能!鄭司刑早就查得清清楚楚,舞陽君行巫蠱厭勝之事,又指使奚檜聯(lián)絡(luò)小蝦兒謀害皇太子與三位公主,證據(jù)確鑿。說是旁人嫁禍,實在難以置信!” 小簡將右手食指比在唇上,道:“大人輕聲些……” 我焦躁不已,在案下左右踱步,顫聲道:“熙平長公主一向忠孝仁義,奉公守法,疏財靖難,于國有功,她為何要謀害皇太子與三位公主?!皇后這樣說,有什么根據(jù)么?” 正文 第133章 女帝師二(62) 小簡也站了起來,眼珠子像浮海的木筏子,口氣也焦急起來:“皇后娘娘可拿出了不少根據(jù)。娘娘說,當(dāng)年遇刺之案她查了數(shù)年都沒有結(jié)果,因懷疑熙平長公主,才將此案交予朱大人,不過十幾日即便告破,如此也太快太蹊蹺了。還有,原文瀾閣執(zhí)事韓復(fù),本來熬過了掖庭屬的酷刑,很能取信于人,為何在慎妃娘娘自盡之際,忽然發(fā)起酒瘋來,還摔死了,此事實在可疑。還有,就在人人都以為三位公主墮入冰洞只是偶然,為何朱大人偏偏查出小蝦兒來,更將他縱出宮去,致使被奚檜殺人滅口。還有,那奚檜雖然已經(jīng)招供,但舞陽君已然自裁,便無法對質(zhì),奚檜證詞的真?zhèn)?,又如何判定?還有,舞陽君因愚蠢無知,才行巫蠱厭勝之術(shù),她怎會有這樣細(xì)密的心思,想出這樣一個辦法來殺害皇太子與公主?凡此種種,疑點甚多。” 我哭笑不得,停了腳步呆呆地望著他。小簡補充道:“奴婢是聽見皇后娘娘提起朱大人,這才留了一百二十個心?!?/br> 我仰天而嘆,不覺泣道:“多謝公公告知。想不到我殫精竭慮,解開虛懸數(shù)年的疑案,換來的竟是皇后娘娘的疑心。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當(dāng)年皇后娘娘又為何要將我選進(jìn)宮來!” 小簡道:“大人別忙傷心,且聽奴婢說完?!?/br> 我暗自冷笑,忙拭淚道:“不知圣意如何?還請公公指點。” 小簡道:“陛下聽了這些話,也覺可疑,便問皇后要如何行事?;屎蟮溃髮④姳緛硪呀?jīng)去嶺南請當(dāng)初為韓復(fù)贖罪的王員外到京中來,預(yù)備與熙平長公主府的總管家朱鳴對質(zhì)——” 我聞言眩暈不已,雙手支在案上,不覺牙齒亂碰,咯咯輕響:“他是我父親!” 小簡也嚇了一跳,躬身道:“原來是老大人!請大人恕奴婢無禮,實不知是老大人的名諱?!?/br> 我無奈道:“罷了。公公接著說吧?!?/br> 小簡滿目擔(dān)憂:“是。誰知半道上,王員外病故了,他的兒女子孫又不知此事?;屎笠采跏菬o奈,只得請陛下準(zhǔn)允,命掖庭屬將熙平長公主身周的心腹都拿來盤問一番,還要讓刑部嚴(yán)審奚檜。陛下卻說,如今沒有半分實證,掖庭屬不能上門捉拿。且上一次朱總管已經(jīng)說過并不識得韓復(fù),想來問了也是白問?;屎舐犃?,以為事情無望,便哭了起來,說陛下寵愛朱大人,便不顧公義,不顧女史徐嘉秬的枉死,不顧這些年的夫妻之情,更不顧皇后曾身懷有孕卻險被行刺的事實。一席話說得陛下無言可答,陛下只得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準(zhǔn)許大將軍府捉拿朱總管查問,又命掖庭令施大人前去監(jiān)察,以示關(guān)切與公允?!?/br> 我泣不成聲,猛地打開隔扇奪步而出。綠萼正守在門口,見我驚慌失措,滿臉是淚,不覺慌了手腳。我心頭劇痛,撫胸彎腰。綠萼一把抱住我,高聲呼喚芳馨和小蓮兒,又問:“姑娘這是要去哪?” 我大哭道:“我要去求陛下放過父親!” 小簡搶出門來,直挺挺地跪在我的面前:“奴婢知道大人擔(dān)心老大人,可大人萬萬不能去?!?/br> 我喘息道:“父親若進(jìn)了大將軍府,便去了半條命。你叫我如何還能坐得??!” 小簡流淚道:“大人不是不知道陛下,既下了決心,大人如何能攔得???不如由著陛下去查,就像上次一樣,只要查得長公主與老大人確實無辜,不但無事,陛下還會更加寵愛大人。大人千萬要忍耐?!闭f著連連叩首。 芳馨和小蓮兒聞聲趕來,見我哭得氣堵聲噎,忙上前來一左一右架住了我。芳馨見我眉頭擰成一團(tuán),一迭聲命小丫頭尋藥來,又責(zé)備小簡道:“簡公公究竟與我們姑娘說了什么?竟將姑娘氣成這副模樣!” 小簡站起身來,唉聲嘆氣道:“這會兒說這個還有什么用,趕緊扶進(jìn)去躺著,傳太醫(yī)來才是!” 我已半昏半醒,無力說話。芳馨瞪了小簡一眼,與小蓮兒合力將我扶回西廂,躺在榻上。小簡道:“若大人醒過來,還執(zhí)意要去定乾宮和守坤宮,姑姑千萬要攔著。切記切記,要緊要緊。奴婢先回去復(fù)命了。”說罷一溜煙去了,芳馨急急送了出去。 我在窗縫中見他灰藍(lán)色的背影消失在銀裝素裹的鳳尾竹屏風(fēng)之后,這才放下心來。小蓮兒見我吞了藥丸,精神大振,甚是欣慰,又哭又笑道:“這藥當(dāng)真靈驗。奴婢這就命人請方太醫(yī)來?!?/br> 我忙道:“不必了,我歇會兒就好?!碧а垡娢鲙夂趬簤赫緷M了宮女內(nèi)監(jiān),便道,“我沒事,叫他們散了吧?!?/br> 芳馨送了小簡回來,見我神志清明,不覺一怔:“姑娘胸口還疼么?” 我淡淡一笑道:“胸口是疼,可還不至于不省人事。” 芳馨舒一口氣道:“姑娘可嚇?biāo)琅玖??!闭f著接過我手中的空杯,好奇道,“那簡公公究竟與姑娘說了什么?” 我微微冷笑道:“陛下允準(zhǔn)皇后捉拿我父親,拷問當(dāng)年遇刺之事?!?/br> 芳馨大吃一驚,手一松,杯子直直跌落。我左手一抄,將杯子牢牢握在掌心:“皇后疑心我父親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我又沒有如她的愿嫁入宮中。姑姑和我都知道,遲早有這一天的。姑姑不是沒有去過掖庭屬,這一次,輪到我父親了?!?/br> 芳馨的目光由驚恐而悲憫,由悲憫而釋然,良久,唇邊浮現(xiàn)一絲了然的微笑:“奴婢記得姑娘早就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