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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穎妃道:“那是為什么?” 我笑道:“不為什么。不肯嫁就是不肯嫁,死也不嫁。和meimei一樣,都是執(zhí)念罷了?!?/br> 穎妃一笑,半信半疑:“理他什么執(zhí)念?我只恭喜jiejie,終于得償所愿了。” 我忙虛掩她的唇:“并沒有,meimei不可亂說。” 穎妃輕輕撥開我的指尖,微微冷笑:“弘陽郡王是最年長的皇子,又有大功。為何到現(xiàn)在都不封官進爵?不是顯而易見么?表面上是效仿漢明帝——‘我子豈宜與先帝子等乎’?實際上,不過是虛太子之位以待之罷了?!?/br> 我苦笑:“讓你不要胡說,越發(fā)口無遮攔了?!?/br> 正文 第262章 女帝師四(56) 穎妃白了我一眼,不屑我的偽善:“我并非胡猜。當(dāng)年天子氣一事,滿城風(fēng)雨。我記得當(dāng)時弘陽郡王就在西北,回京之后頗冷淡了一段時日。其中因由,耐人尋味。jiejie是弘陽郡王的侍讀,辭官年余又回御書房‘職典樞機’,這分明是默認(rèn)了嘛。jiejie說,是不是?” 她這副不陰不陽的神情恨得我牙癢,我倒真想給她來一個“默認(rèn)”,然而終究不由自主地說道:“若論專心一意,meimei也算‘心無旁騖,篤志而體’了。都還未見分曉呢,將來的事情,誰能斷定?meimei說,是不是?” 因堆積的事務(wù)太多,接下來的一個月,我整日都在定乾宮看奏報、讀奏報、寫奏報。常有大臣來議事,初時我還去屏風(fēng)后回避,次數(shù)多了皇帝也懶得再讓我走開。有時他聽兩句便走了神,回頭還需要我提醒他。如此到了三月,才把去年九月以來積下的奏疏處置完畢。 三月初六既是我的生辰,又是休沐之日。我原本要出宮回家,但一來實在太過疲累,二來怕見母親,于是在漱玉齋里懶得起身。 黑甜一覺醒來,已是辰末巳初,內(nèi)阜院的例賞和各宮的賞賜早已堆滿了西廂。我一面飲茶一面看綠萼展示,都是平常的吃用之物和珍寶首飾。定乾宮賞賜的是一對犀角杯,雖然珍貴,卻并無驚喜。窗外春深似海,落英成陣。風(fēng)起如水,一兩片櫻花像雨點撲在窗紙上,落下一線暗影,如隨手一捺,漫不經(jīng)心。忽然想起十六歲生辰那一日,皇帝送過來的六件火器。多年后仔細體味那時的心情,大約是可以稱作“歡喜”的吧。朝夕相對之間,終于都平淡如水了。 綠萼展開兩幅山水畫,嘖嘖驚嘆:“這是太后賞的兩幅真跡,價值連城?!?/br> 念及太后,總有一種面對母親的無奈,像畫卷中的峰巒層疊,讓人無從看起。我心中一涼,更加意興闌珊:“我回宮后,還沒去過濟慈宮,今日就去一趟,請安謝恩一畢了了。” 綠萼正在卷起畫軸,聞言遲疑:“姑娘不怕么?太后曾命人散布對姑娘不好的話。” 我把一枚黑曜棋子在四指之間運轉(zhuǎn)如飛,低了頭淡淡道:“太后是為了救昌平郡王,又不是存心令我難堪。既然我已經(jīng)回宮,總是要去濟慈宮的。你去準(zhǔn)備一下吧?!本G萼面有憂色,應(yīng)聲去了。 來到濟慈宮,已是午初。太后一身薄綃單衣,正提著青竹棍,指點兩個十三四歲的稚齡少女練劍。這兩個小宮女隱隱有些眼熟,我苦思冥想好一會兒,才記起當(dāng)年錦素從西北回宮論罪時,我借口回稟升平長公主之近況,探聽太后的口風(fēng),那一日有兩個七八歲的小宮女跟隨太后習(xí)劍,正是今日的這兩個少女。一晃六年,她們的劍術(shù)已頗有進境。雖只拿著木劍,殺開的風(fēng)卻凌厲遒勁。我照舊看她們打完一套劍法,這才上前去請安。 太后揮手令她們下去,向我笑道:“朱大人公務(wù)繁忙,難得來本宮這里。賜座?!睗葘m依舊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石桌,于是我道了謝,在太后的下首坐了。 如果我記得沒錯,太后今年應(yīng)該有五十六歲。然而早年的武功修為加上養(yǎng)尊處優(yōu),望去與十年前無異,只是發(fā)髻中多了幾星白發(fā)沒有藏住。太后笑道:“宜修告訴本宮,今天是朱大人的生辰。本宮記得朱大人入宮也有些年份了,不知芳齡幾何?” 我恭敬道:“微臣虛歲二十三了?!?/br> 太后長長哦了一聲:“入宮十年了。論理,今年該出宮嫁人的?!?/br> 宜修姑姑一面奉茶,一面笑道:“太后說,若大人在青州沒有嫁人,回京來定要指一門好婚事?!?/br> 我漠然一笑,低頭道:“微臣惶恐?!?/br> 太后笑道:“難得皇帝一直惦記你,又讓你幫著處理公務(wù),你要好好陪伴皇帝才是。” 我注視著石桌上淺碧泛白的青竹棍,恭敬道:“謹(jǐn)遵太后懿旨?!?/br> 太后笑道:“本宮聽說你在青州做了許多好事。都做了些什么?也說給本宮聽聽?!?/br> 我微笑道:“回太后,不過是無事瞎忙罷了,恐怕不合太后圣聽?!?/br> 太后道:“你在青州的事情,本宮聽封女丞說了一些?!鳖D一頓,似急流阻緩,驀然深邃,“本宮……知道你是好孩子,到哪里都是好孩子?!?/br> 太后分明是在說我抵死不代皇帝擬制處死昌平郡王之事,帶著被歲月碾壓得極薄極長的歉疚與無奈。我鼻子一酸,忙道:“微臣愧不敢當(dāng)。” 太后關(guān)切道:“聽聞你一回宮,就在御書房忙了一個月,連婉妃也輕易見不著你。難得你今日生辰,好好歇息歇息。若閑了,姐妹兩個就好好說說話。回去吧?!闭f罷起身,重新拿起青竹棍。 我忙起身道:“謝太后關(guān)懷,微臣告退?!?/br> 太后淡淡頷首,吩咐宜修:“把她們兩個叫回來吧?!?/br> 一出濟慈宮,綠萼便忍不住道:“太后真是老了。” 銀杏忙道:“并沒有,我瞧太后年輕著呢,又好看?!?/br> 綠萼笑道:“你是沒有見到太后當(dāng)年的模樣?!?/br> 我笑道:“年近六旬的人了,如此容顏,已是極難得的。想我到了這個年紀(jì),還不知是什么樣子?;蛟S……我根本——”或許我根本活不到那個年紀(jì)。 姑娘官位雖高,卻還年輕得很,怎可做此悲音?這是大大不祥,快啐幾口,去晦氣——若芳馨還在我身邊,她一定會這樣反駁我。我怔住,眼底一熱。 綠萼見狀忙改口道:“姑娘要去粲英宮看婉妃娘娘么?” 我這才回過神,搖頭道:“今天也是jiejie的生辰,陛下會去粲英宮陪她的,過些日子閑了再去不遲。是了,我忙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