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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意的?!?/br> “何事?” “我與信王妃素日并無往來,信王妃尚且請我去飲茶,jiejie且猜一猜,信王妃還會請誰呢?” 我呆了一呆,失聲道:“采薇meimei!” “jiejie猜得不錯,正是泰寧君?!币字榇诡^把玩裙上的一枚金鑲白玉美人蕉平安扣,輕笑道,“泰寧君是施大人的夫人,最是性情爽快、不藏心機的。我初聽聞此事,倒真有些擔(dān)心。不想她竟也毫發(fā)無損地出來了,可見施大人教得好?!?/br> 采薇一直視啟春為親jiejie,當(dāng)年還曾在粲英宮一道搶白邢茜儀。于采薇或是小兒女的意氣之爭,于啟春卻是生死之搏。如今邢茜儀含冤自盡,采薇也當(dāng)醒悟了?!靶磐蹂鷮μ幘?,多少有幾分故舊之情?!?/br> 易珠微微冷笑:“施大人壞了信王的大事,這點舊故之情若不能為信王妃所用,便一文不值。jiejie可知泰寧君是如何脫身的么?” 我搖了搖頭,連自己也分不清是不想知道,還是不知道。 易珠笑道:“泰寧君去了王府,不但不懼,反而痛心疾首地?fù)尠琢艘活D,說信王妃不顧姐妹情義,更不顧做人的信義,一味地逞強好殺,連玉機jiejie都險些害死。還說,若王妃問她施大人的事,她只知自己的夫君荷太宗與先帝厚恩,一切秉公而斷,既不縱放真兇,也不偏聽謠諑。若王妃還要問,不若立刻拿繩子勒死她,免得日后親眼看見施郎死在信王手中。說罷便氣得不說話,一面又哭。聽說信王妃的臉色很難看,終究也沒問出什么來,只得放泰寧君出府了?!?/br> 采薇情急痛斥之后,只說施哲,卻不提我。啟春慚愧之余,只當(dāng)采薇擔(dān)心夫君的安危,卻并不知道施哲與人合謀,更不知道啟春疑心施哲與我合謀,甚是符合一位貴夫人所應(yīng)有的態(tài)度和知悉的范圍。這必是施哲事先調(diào)教過的說辭和情緒。我不禁笑道:“這件事meimei是怎么知道的?” 易珠道:“泰寧君是在meimei之前被請去信王府的,出府后特意派人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meimei,好讓meimei有個防備?!?/br> 我嘆道:“是我連累了兩位meimei?!?/br> 易珠盈盈一笑:“jiejie言重了。倘若信王妃真要對我用刑,我熬刑不過,至多實話實說。只可惜我說實話也是無用,信王妃在jiejie面前已是一敗涂地,這都是jiejie素日用心的緣故。jiejie的七竅玲瓏心,我自愧不如?!?/br> 我哼了一聲,淡淡道:“我若真的用心,又何至于到今日這步田地。如今是失了先手,苦思爭劫罷了。” 易珠掀開碧紗籠,纖長的手指拈起一枚白子,神色轉(zhuǎn)而清冷肅穆:“當(dāng)年我雖不得寵,卻也不忍見太宗的江山落入弒君惡逆之手。爭劫雖難,卻并非全無勝算。jiejie切不可灰心。” 我先落一黑子,揚眸道:“我不會?!?/br> 清晨入宮太早,往章華宮候著,卻得知蕓兒還沒有起身,于是先往濟寧宮看望玉樞。后花園的聽雪樓沐浴在晨光之中,一半金紅,一半鐵青。草木都籠上一層淡淡的紫煙,池水倒映長天,宛若紫晶。樓下站著三個小宮女,挽著袖子細(xì)細(xì)擦拭道旁的樹葉。壽陽的乳母下樓來,將夜晚喝剩的殘茶潑在樹根下,旋即掘土草草埋了。眾人見我來了,都笑著行禮。我問那乳母:“我都來了好大一會兒了,怎不見你們娘娘下樓來?” 那乳母笑道:“回君侯,我們娘娘一早便去益園散步了,這會兒不在宮里。” 我笑道:“這倒奇了,濟寧宮這么大一個園子不逛,去益園做什么?” 乳母稍稍遲疑,眸中現(xiàn)出憂色:“奴婢也不知道,娘娘已經(jīng)連著三日出宮逛去了,也不告訴奴婢們?yōu)槭裁?,只是每常回來,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娘娘不叫奴婢們跟著,奴婢們也不知從何勸起?!?/br> 我與綠萼相視一眼,都不明所以:“也罷,我就在這后花園散散步,一面等你們娘娘回宮?!比槟改克臀易哌h(yuǎn),這才轉(zhuǎn)身上樓。 轉(zhuǎn)過聽雪樓,向北望去,但見山石下一片石榴花開得正好,倒映在清流之中,似一線煌煌流動的烈火。過了橋,忽聽石榴叢的深處,似有女子在哭泣。重重深翠讓出一條通幽曲徑,榴花明晃晃地照著,不覺生出一絲“盡日傷心人不見,石榴花滿舊琴臺”[103]的寥落之感。 綠萼輕笑道:“定是哪個丫頭受了委屈,躲在這里哭?!蔽尹c一點頭,正欲回身過橋,綠萼忽又道,“這哭聲甚是耳熟,倒像是婉太妃。婉太妃不是在益園么?如何躲在這園子里哭?” 我示意她噤聲,一面鉆入石榴花叢中。轉(zhuǎn)過兩道彎,只見一個身著淡墨色紗衫的女子,獨自坐在青石板上垂頭抹淚。深灰落寞的側(cè)影,像是被如火的榴花燒穿的余燼。我問道:“何事哭泣?”那女子猛地抬起頭來,正是玉樞。 玉樞見了我,愈發(fā)委屈起來,抱著我哭個不住。綠萼遞了帕子,勸慰道:“娘娘別傷心,有什么話,只管對姑娘說?!?/br> 玉樞將哭得半濕的帕子藏在袖中,接過綠萼的帕子胡亂拭了淚,一面甕聲甕氣道:“你不是去了青州么?怎么又回來了?” 我笑道:“母親不放心jiejie,所以命我回京。我本不想回京,誰知一進(jìn)宮便看見jiejie在哭,可見母親的憂慮是對的?!?/br> 玉樞白了我一眼,回身坐在青石上,背轉(zhuǎn)過身:“我已經(jīng)愁死了,你還笑我?!?/br> 我揮手令綠萼在路口守著,與玉樞并肩坐下:“再愁也要躲在聽雪樓里哭,這副模樣,讓幾位太妃太嬪看見了,才笑話呢。” 玉樞嘆道:“你不明白,我正是不敢在聽雪樓里,才一個人來這兒?!?/br> 我撫著她背,柔聲問道:“究竟何事?” 玉樞嘆息愈深:“前兩日我心血來潮去外面閑逛,路過內(nèi)官們的監(jiān)舍,忽然聽見里面?zhèn)鱽硇『⒆拥目蘼?。初時我以為是新進(jìn)宮的小子挨了打罵,也不以為意。誰知越聽越是耳熟,一時好奇便進(jìn)去瞧了一眼??匆姟庇駱泻鋈煌A讼聛?,接著不可抑制地抽泣起來,“我看見濮陽郡王捧著一只臟兮兮的面餅在哭,身邊也并無乳母宮人服侍?!闭f著淚珠撲簌簌地掉落在裙上,擦也擦不斷。 濮陽郡王高曄是昱貴太妃的獨子,昱貴太妃被誣謀反時,高曄被降為樅陽侯,軟禁在監(jiān)舍中。昱貴太妃平反后,高曄也回復(fù)了郡王爵位。聽了玉樞的話,我也吃了一驚:“濮陽郡王為何竟不在宮中居???” 玉樞卻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