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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混合的味道,害的紀梵打了好幾個噴嚏才慢慢適應。在教室里找到電池換上,順便在骷髏身上存?zhèn)€檔。黑暗的過道上,隱約傳來嬰兒啼哭聲,凄厲恐怖。紀梵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阿陸,你看這聲音肯定又是之前那只黑貓故意發(fā)出來嚇我們的吧?!?/br>沈洲陸側耳傾聽一陣,“恐怕未必……你聽,這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不像貓叫時氣息可以拖的那么長?!?/br>“咕嘟”紀梵吞了吞口水,哭喪著臉,“醫(yī)學院怪談必不可少的一個恐怖故事,夜間嬰兒啼哭--我一點也不想親身證明真實性!”越往深處走,光線越發(fā)昏暗,紀梵手中的夜視儀只能照到前方很小一片范圍,視野狹窄,對黑暗未知的恐懼一點點滲入肌膚,冰冷刺骨。嬰兒凄慘的啼哭聲越發(fā)清晰,尖利刺耳,仿佛刀子刮在玻璃上,聽的人心顫。紀梵忽然停步,指著墻角的一個藍色垃圾桶,“好像是這里面發(fā)出來的?”沈洲陸道,“聲音隔著塑料桶,有些甕,但十分響亮,的確是這里面發(fā)出來的沒錯?!?/br>藍色垃圾桶側面有黑色標簽,寫著“醫(yī)療廢物專用”。紀梵心里有點說不清的難受,對許多人家來說代表著幸福的嬰孩,卻被當做廢物遺棄在這個垃圾桶里。沈洲陸似乎察覺到他的心情,輕輕撫了下他的胸口。紀梵失落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被大神摸過的地方有種酥麻的癢,心不在焉地道,“既然啼哭的罪魁禍首就在里面,也代表了重要的線索藏在其中是吧?!?/br>“嗯?!?/br>紀梵嘆氣,“我再也不吐槽那些up主明知道有陷阱還要去踩了qaq”實在是為了收集線索,臣妾沒辦法啊。“小心點。”沈洲陸叮囑道。“好?!奔o梵一邊應道,一手舉著夜視儀好觀察桶里的情況,一手捏起桶蓋,輕輕掀開--就在剛把桶蓋掀起一點縫隙的時候,紀梵只看到一雙血紅怨毒的眸子,接著一只冰涼小手忽然從桶內伸處,一把抓住紀梵的手腕,同時湊過腦袋尖利的牙朝著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哎呀”紀梵猝不及防下被咬個正著,疼得使勁甩手,桶里的東西牙齒緊緊嵌在紀梵手腕上,整個身體都被帶的甩飛起來都不肯放松。“給我松開混蛋!”手腕痛的要斷掉了,紀梵想也不想地拿著dv對著吊在他手上的嬰兒一陣痛砸,嬰兒被砸的發(fā)出幾聲凄厲的啼哭嘶嚎,也死死咬著,鮮血順著它的牙滴落,把他蒼白孱弱的小小身體染的血紅。沈洲陸急道,“把它往墻上砸!”紀梵痛的眼冒金星,混亂中聽到沈洲陸的聲音,勉強回了幾分神智,舉著手不管不顧地把嬰兒往墻上一頓猛砸,硬邦邦的墻壁帶給對方的傷害明顯比dv要大的多,沒幾下嬰兒就痛的受不了松開了口,無力地順著墻壁滑落,所經(jīng)之處,留下一道殷紅的血痕。紀梵連退幾步,背靠著墻壁,氣喘吁吁地瞪著那只嬰兒怪,借著dv夜視儀才看清對方的模樣--從外觀看,只是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可是對方卻有著一雙血紅的眼睛,以及一排泛著冷光的尖利牙齒,正露在柔軟的嘴唇外,猙獰可怖。紀梵連忙一陣狂拍,然而鏡頭里的嬰兒怪并沒有如之前的幽靈一般消失。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右手腕,那里被嬰兒的怪牙咬出深深的血洞,正血流如注。他擠出一個笑,“遇到硬茬了。”這場戰(zhàn)斗讓他明白,這棟醫(yī)學院建筑里,不僅有著鬼怪游蕩著,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生物。對于幽靈鬼怪,可以用dv拍攝,來消滅對方;但是對付怪物,dv完全沒有作用,只能硬拼。☆、第7p桃源路4號那只嬰兒怪孱弱無力地靠著墻壁也在喘息,血紅的眼珠一錯不錯地死死盯著紀梵,流露出垂涎的神情,仿佛紀梵是它的獵物。忽然,它微微弓起背,跐起帶血的尖牙,一副蓄勢待發(fā)的模樣。“紀梵,你怎么樣?”趴在口袋里的沈洲陸仰著頭,看到對方蒼白的臉色。紀梵倚靠著墻壁,他原本以為休息下會好些,誰知頭越來越暈,眼前陣陣發(fā)黑,“我、我不太好,有點奇怪,是失血過多嗎……”聽著他越發(fā)虛弱的聲音,沈洲陸去看他的手腕,那里的確流的血很多,但是絕對達不到失血過多的程度。不對!沈洲陸猛地叫道,“血顏色不對!”在這么昏暗的環(huán)境下,很難分辨出顏色,也因此沈洲陸現(xiàn)在才注意到紀梵受傷部位呈現(xiàn)黑紫色。兩個人的系統(tǒng)是相通的,沈洲陸急忙去查紀梵的屬性,結果一打開,兩個碩大的“中毒”二字標注在紀梵名字旁邊!“紀梵!你中毒了!支撐一下,我們去找解藥!”與此同時,嬰兒怪看準時機,猛地撲到了紀梵的臉上--紀梵只覺得臉上有什么冰冷黏膩的東西,很難受,但他連舉手撫開的力氣都沒有了。皮rou被撕裂的痛楚傳來,他意識越來越模糊,朦朧中好像聽到沈洲陸一向淡定沉穩(wěn)的聲音,此刻焦急地在喊著什么,但他已經(jīng)聽不清了……眼睛無力地閉上,等到紀梵再睜開時,已經(jīng)回到了剛才的存檔點。知道自己又死了一回,紀梵捂著胸口,后悔莫及,“我這個蠢貨,我竟然還因為它被親人丟棄而同情它qaq!我才是該同情自己好么。這嬰兒怪戰(zhàn)斗力好強啊,只要被咬一口,就完全喪失行動力?!?/br>沈洲陸安撫地拍拍他的胸口,“看來下次不能用手直接去打開蓋子。”兩人吸取教訓,很快來到之前遭遇嬰兒怪的地方。這一次,紀梵沒再像之前一樣用手去掀桶,而是在沈洲陸的建議下,脫下鞋子拿在手中--他也沒辦法啊,手里除了沒有電池的dv,就再沒有能用的東西了。準備工作做好之后,紀梵深吸了口氣,低頭喝沈洲陸對視一眼,對方點點頭。紀梵便用鞋尖小心翼翼地掀起桶蓋--下一秒,一只蒼白的小手從縫隙內鉆出,如同上次一樣一把拽住鞋子,瞧也不瞧就兇狠地咬上一口!就在對方的尖牙刺入鞋子的剎那,紀梵眼疾手快一把用左手壓下垃圾桶蓋,剛好把嬰兒夾在那里!“嗚~嗚”嬰兒半個身體還在桶內,腦袋則被蓋子壓在外面,拼命地掙扎。紀梵拿出吃奶的勁兒,一手使勁壓著蓋子,脫了另一只鞋,跟拍魚似的朝著嬰兒怪露在外面的腦袋一頓猛拍!“叫你咬我!叫你咬我!”氣憤的叫罵和著悶悶的拍擊聲、以及嬰兒怪啼哭慘叫混在了一起,戰(zhàn)斗越發(fā)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