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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guī)矩?難不成要自帶茶葉,或者留下茶錢嗎?”木魚拿起茶杯,一飲而盡的說:“非也,非也,經(jīng)茶舍有三個規(guī)矩,一不問身份地位,不分權貴,來者皆是客。二,無論是來學佛,還是論道、品茶,不談是非,不亂國政。三,不留任何人住宿?!?/br>她很詫異的問:“這什么規(guī)矩?”木魚繼續(xù)自顧自的倒茶喝道:“就是這么一個規(guī)矩呀!要不怎么是隱居之人?!?/br>她也覺得這規(guī)矩很奇特,一直以來她都從未見過這樣的規(guī)矩,難怪他聽說她是木魚主子之后,也是平淡如常的看她,看來他這里真的不論身份地位,不分權貴,確實很像一個室外桃源,可世上又有幾個人不□□份、地位、權貴,能真正做到平等待人的呢?想到這里,她倒是對此人心生佩服,可這樣的人卻不能融入世俗,也只適合隱居山林,那他為何要隱居在京郊的樹林之中,又是為何呢?不過她最好奇的是為何他不讓談是非,不談國政呢?據(jù)她說知,很多人都有說是非,談政治的習慣,跟何況他是一個文人,怎么可能會不談闊論一翻呢?想來想起,她一邊喝茶一邊在思索這些問題。木魚見她愣神,問道:“你在想什么?”她隨口說:“在想他那三條規(guī)矩?”木魚微微一笑說:“這有何不解,就從第三條說吧,不留任何人留宿,這說明他這沒有地方住,自然不留人,至于第一條,說明枯葉的人品好,待人平等。第二條,就順理成章,說明他是一個清修之人,自然不想聽俗世是非?!?/br>木魚說的也很有道理,想來大概是她多心了,不了解清修之人的用心,所有才會妄自猜測。喝了兩壺茶后,就見枯葉回來了,此時他已經(jīng)卸去了圍裙,更像一個清修的道士,一頭長發(fā),在秋風中微微飄動,多了幾分靈動飄逸之感,袖子也已經(jīng)放下,少了幾分男子的豪氣,讓人眼前一亮,仿佛和之前判若兩人,她想他若遇到云清,想必二人應該會很投緣。當枯葉再次見到她時,又是微微一愣,不過這次他好像比以前更加驚訝,許久他微微一笑說:“原來是一個女子,怠慢了。”木魚則笑著說:“我家老板不是女子,乃是名動天下的魅香樓的老板--月姬。”枯葉微微一愣,再次仔細看了看她說:“沒想到天下還有如此曼妙之人,是在下眼拙,沒見過世面,還請原諒?!?/br>見他如此,她也微微放心許多,本來還擔心木魚說出真相會給她招來麻煩,看來呆在這里無需多心。枯葉見她笑的輕松自然,也淡淡的笑著說:“咱們不如先去后堂吃飯?!?/br>木魚笑著對她點了點頭,她們這才起身跟著枯葉往后堂走。饒過廳堂,她們來到后院,沒想到到了后院卻別有洞天,只見后院被毛竹緊緊圍住,到處都是映入眼簾的綠,盎然的綠色,似乎像海一樣在眼前蕩漾,完全和前院的落魄不同,倒是多了幾分文人雅士的清修之氣,就好像內場乾坤一般,讓人不禁產(chǎn)生好奇之感。木魚似乎也是第一次看到經(jīng)茶舍的后院風景,竟是驚嘆道:“好一片竹林,真的漂亮,沒想到京城附近還有好的一片竹林,果然是有心之人,否則這竹子怎么可能養(yǎng)的這么好。”枯葉笑著說:“不過是一個閑人的愛好而已,我這人不會養(yǎng)花弄草,所有就種點四季長青的竹子作伴?!?/br>枯葉帶著往前走了幾步,她發(fā)現(xiàn)有一條銀白如鏈的東西在竹林中穿行,仿若一條銀白色的蛇一般閃閃發(fā)光,仔細看去,確是一汪小溪在竹林中蜿蜒而過。看似簡單隨意,她卻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水道似乎是被人故意開鑿出來正好通往各處澆灌竹林,看來枯葉卻是有心之人,竟是如此仔細的照顧著這片竹林,難怪這竹林經(jīng)過一夏依舊如此郁郁蔥蔥。再往前看去,卻見竹林下,擺著一方桌,方桌上擺著三盤菜和三個碗。她沒有想到枯葉會選在這里吃飯,她們跟著枯葉走到竹林下,隨意的坐在蒲團上,只見竹林中剛好有一汪清泉流過,聽著潺潺的水聲,竟是一種十分享受的感覺,她真不知道是應該繼續(xù)吃飯,還是應該繼續(xù)欣賞這難得的美景。此情此境,真是有一種人不自醉酒自醉的迷蒙之感。于是隨意的問道:“枯葉兄這里有酒嗎?”枯葉搖了搖頭,她有點失望,沒想到如此美景竟是少了與此景相配的美酒實在可惜,可惜呀!想到這里,忍不住嘆道:“可惜,如此美景,竟是沒有美酒,實在可惜?!?/br>枯葉感嘆道:“為何要美酒,難道一碗清泉不可以嗎?”她想了想,心中頓時豁然開朗了許多,覺得這建議不錯,于是拿起碗,隨手挽起長袖,側身從旁邊樹林的溪水中蕘了一碗清泉,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竟是發(fā)現(xiàn)這清泉甘甜清爽,似是帶著淡淡的竹香,竟是比龍井要好喝許多,于是大贊道:“好水,好水,清冽甘甜,勝過好茶,可比美酒?!?/br>在看枯葉,他竟是淡淡的慧然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樣贊美一般。而木魚則一臉不信的說:“怎么可能勝過好茶,可比美酒,你這話說的太夸張,我也要嘗嘗。”木魚因為是一身功夫服,所有沒有她那種長袖,隨手也在溪水中蕘了一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顯得十分豪邁,喝完大喝一聲:“暢快,確實不錯,又涼又解渴?!?/br>立刻她和枯葉都笑了,大概這就是文人和武客的區(qū)別吧!就算她再怎么喝,也不會喝出江湖人的這種豪爽之感,就像里常說的那些蒙古族的人,也只有他們才會天天大口吃rou大口喝酒,像她們這樣的漢人,極少有人能這般豪爽的吃喝,估計牛rou吃多了還會消化不良。木魚喝了半碗水,放下碗問道:“咱們不如以水帶,干上一杯如何?”她和枯葉會心一笑,都點了點頭。因枯葉身在那側不方便取水,故而她勻了他半碗。枯葉對她笑了笑,似乎很感激,而木魚則嫉妒的說:“你們都平分了,誰跟我分呀!”枯葉將碗端到木魚面前:“你與我在平分一半如何?!?/br>木魚笑著又給枯葉倒了半碗,竟是剛好籌成一碗。枯葉微微一笑,將碗平舉說道:“來,咱們痛飲此杯?!?/br>立刻她和木魚將碗也籌了過去,只見三碗輕輕相撞,發(fā)生一陣清脆的聲音,立刻她們三人會心的笑了,個自端著自己的碗喝了,就像桃園三兄弟結義一樣,暢飲起來。喝過水酒,她們紛紛拿起筷子對著對方說請,又同時一起動了筷子,氣氛顯得很融洽,就好像她們三人認識許久了一般,倒是沒有半點生疏之感。她嘗了一口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