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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發(fā)時間嗎?”周櫟覺出不對味:“是人嗎?”“不確定,起碼外表是。”布萊克踩著凳子橫木跳了下來,抱了抱趴在桌腳磨指甲的貓,“乖,別磨了,我都要被你磨禿了?!?/br>周櫟抬眼看向他的頭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確實沒有以前濃密了,小孩長了一頭的自然卷,不仔細看倒也沒什么區(qū)別,他有點發(fā)笑:“這發(fā)量還不能控制嗎?”布萊克反射性地捂住頭頂:“我比較真誠,一般不會在這上面花力氣,改天買個帽子頂上就行?!?/br>周櫟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歷:“你們妖怪過生日嗎?你生日快到了,給你買個貓抓板?!?/br>“可以啊,不過我那個生日是編的,你們當時不是讓我填了一個表嗎,我還以為必須都寫上才會收留呢?!辈既R克稍一回想,覺得自己有點傻。陳衡剛好路過,聽見這個說法倏地笑出了聲:“別說你了,我都記不清自己的生日了?!?/br>周櫟找了把椅子坐著,將一堆寵物用具加進購物車,剛打了個呵欠,發(fā)現布萊克已經鉆到桌子里休息了。陳衡換了夜燈,趴在欄桿上叫他:“夜貓子,你是要陪三條玩嗎?”三條?周櫟看向那只貓,腦門上的花紋還真是個三條,三條的眼睛瞪得渾圓透亮,這只貓一精神起來就顯得匪氣十足,不時地展開白手套向他示威,心理活動大概是,只剩一個活人,我也沒辦法,只能勉為其難召你侍寢了。周櫟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躲開了這只肥貓的魔爪,臨走時瞅了一眼白手套底下的粉色rou墊,抱著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心態(tài)移開了目光,毫不留戀地上了樓,姿態(tài)十分之堅決,令三條嘆為觀止。“我陪云檀玩去?!敝軝档鮾豪僧數貨_臥室門拋了個媚眼,腳步非常輕快,全然不像個連續(xù)召了四張役鬼符的人。陳衡摸著下巴走進衛(wèi)生間,心下疑竇叢生,雖然他不用符,但沒少看和尚道士們用符,從來沒見過用完符當天晚上還能趾高氣昂熬過零點的,難道老和尚收徒弟是因為這孩子天賦異稟?周櫟先將門開了個小縫,無光,看來是已經睡覺了,他有些失落,心底有個頭頂光環(huán)的小人不停地勸說:你看這都幾點了,怪人家不等你嗎?有道理,但還是失落。他小心翼翼地將門縫推得大一點,剛好容他側身進入,窗簾沒有拉,短暫的適應后,周櫟看清了屋內環(huán)境,一對黑眼珠子比三條的貓眼都澄亮,不由自主地轉向床上。周櫟踩在木梯上,剛好對著沈云檀的枕頭,湊近了看,床上的人浸在月光里,面容平靜,呼吸平緩,他放下了心,將此舉解釋為關愛男朋友的睡眠質量。凡事一旦師出有名,就容易得寸進尺,例如此刻,他接著就摒氣親了一下人家的鼻尖,親完了又仔細探測一番敵情,耳朵靠過去聽呼吸頻率,一切正常。他的心底又冒出一個頭上長角的小人,小人氣得滿口噴火:他怎么還不理我?周櫟打算再來一次,還沒反應就安心躺平了睡覺,剛湊過去,就對上了一雙飽含笑意的眼睛,他渾身一抖,腳底踩空,正準備享受與大地的親密接觸,卻驟然被人攬了上去。“擾人清夢可不是好習慣?!鄙蛟铺吹碾p手環(huán)著他的腰身,將這個馬失前蹄的家伙拽到自己身上,大約是因為剛從睡夢中驚醒,他的嗓音不比平時清朗,添了幾分老收音機似的喑啞。周櫟此刻有點尷尬,不過半晌又沒臉沒皮起來,就著這個姿勢趴在沈云檀胸口不作動彈,嘴里咝了幾聲,一手撐在床墊上,一手扶著腰,演技上線:“嘖,腰閃了。”沈云檀樂見其成,繼續(xù)摟著他的腰,找準xue位按壓幾下:“好了嗎?”周櫟一頭埋進身下人的頸窩,暗香浮動,溫熱撩人,他忍不住輕咬了一下:“不好,要男朋友抱著困覺才會好。”沈云檀脖子被啃得發(fā)癢,忍不住笑了幾聲:“別鬧,今天累不累?快好好休息?!?/br>話語一本正經,動作則不堪入目,抱著睡?可以。隨即半強迫地壓著周櫟上半身,幾下扯掉了寬松的短上衣,輕聲詢問:“習慣怎么睡?要下去拿睡衣嗎?”周櫟說不出話,感覺這位的段數實在不低,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沒有風,他卻感覺胸前一陣清涼,著實有些羞愧了。沈云檀給他讓了半張床,周櫟滾過去躺平了,覺得有點擠,又側過身,鼻尖對著沈云檀的臉頰,支支吾吾了半晌,他終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不了。云檀,你身上的香水真好聞,像檀木扇似的。”沈云檀嗅了嗅自己的手臂,將錯就錯:“買衣服送的,聞著舒心就一直在用。名字里帶什么,就總覺得跟什么有緣分,你喜歡橡果嗎?我準備了一個小禮物。”周櫟這么一想,他還真干過類似的事情,當時是這么想的:外國松鼠的形象大都是懷抱一顆大橡果,作為櫟樹的果實,它長得這么可愛,味道肯定也不錯,于是他去搜了搜橡果,結果出來一大片裝飾品,他不信邪地在搜索欄里又加了食物二字,果然看見了一溜食物包裝袋,再仔細一看,他徹底放棄了——后跟一排文字:倉鼠主糧,純天然無污染。周櫟平復了一下心情,扯了被子一角裹住自己的腹部:“喜歡,是……零食嗎?”當然不會是寵物食糧,沈云檀伸出手指,豎在周櫟鼻尖下方,輕輕地觸碰著他的嘴唇:“明天就知道了,現在,先閉眼睡覺,好嗎?”“好。”一聲好字出口,整個人就神奇地疲倦了,周櫟意識昏沉片刻,在徹底卷入夢境之前,強打了精神與枕邊人十指相握。沈云檀嘆了口氣,一次性使用四張役鬼符并非兒戲,就算自己幫了他一把,也僅僅是充當了興奮劑的作用,身體多少還是會受不了,這人撐到現在才昏睡過去,算得上意志堅強。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連著眉棱骨一陣鈍痛,大概是心血耗損過多,他無聲地笑,山神又如何,還不是這么無能?一整晚下來,沈云檀竟然再沒闔過雙眼,他看著旁邊的人翻身,呼吸,扯走了全部的被子,然后他默默地下床將溫度調高,一看時間,已經后半夜了。周櫟醒過來的時候,他以為是凌晨,沈云檀躺在他旁邊,身上的睡衣……好像換了一套。“早?”周櫟遲疑了一下,難道半夜兩個人干了什么事情?不,那樣的話自己不會一點感覺也沒有。沈云檀給他看時間,不多不少,剛好下午六點半:“下午好。”周櫟捂著頭又倒了回去,一陣眩暈,天旋地轉間還關心了一下事件后續(xù):“其他人呢?酒店封鎖之后沒再出事了吧?”沈云檀蹙著眉,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