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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唐駿荃的身邊坐下了,主動拉近距離。他抓住唐駿荃的手腕,力氣很大,好半天沒言語。唐駿荃被他抓的手腕很疼,低頭看周瀾的手,沒有血色,血管青筋暴起,一副瘦得狠的皮骨相。再看周瀾,只見他低著頭,拱北塌腰的壓抑著自己,再抬頭時,雙眼通紅,鼻尖也紅了,明明是非常激動的情緒,卻極力的壓抑著。“老爹,我沒處說去,我把云峰害死了!”周瀾壓著抽泣,眼睛都憋出了紅血絲,在唐駿荃驚訝的神情里,他繼續(xù)說:“云峰造我的反,我沒能保住他,日本人要了他的命!”唐駿荃并不知情保安團近來內(nèi)部的翻天覆地的大變動,他剛剛從黑龍江趕過來,今天下午進奉天城的時候,隔著破帽檐匆匆掃了一眼褪了色的通緝令,才知道杜云峰出事了,但也只是因為他在逃,沒想到周瀾直接告訴他對方死了。而且他只是在和關(guān)內(nèi)聯(lián)系的時候,接到的情報里,才知道周瀾明面賣國投靠日本的事情。他本來約周瀾見面是有顧慮的,對方是大漢jian,他是游擊隊,周瀾要真是報紙上說的那樣,那唐駿荃現(xiàn)在就是自投羅網(wǎng)。可他總覺得以前認(rèn)識的那個小青年不至于壞事做到底,不可能這么糊涂,他還承諾過要和他一起抗日呢!他們是一起經(jīng)歷過事的,彼此的人品還是有基本的認(rèn)識,盡管人會變,但始終有個方向,有個程度,他覺得周瀾不至于。所以他今天還是冒險來了,他必須親自看看這個小兄弟,才能真的相信他是報紙上寫的那樣不堪。但同時也帶了一百二十個小心,特意挑了尋芳里點“燈”這么個人多眼雜的日子,真有變故,他也好趁亂撤出去。剛才他看到周瀾“亮相”時,包廂里一共兩個人,另一個男青年,看身板就是身手利索的軍人,他不熟悉,不想貿(mào)然現(xiàn)身。直到看著賀駟出了包廂,只有周瀾一個人的機會,他才潛進來,結(jié)果竟然聽到杜云峰的噩耗。周瀾這么高調(diào)的點“燈”,就是要做到自己在明,讓他在暗的,周瀾先亮出了誠意。而唐駿荃是周瀾的長輩里唯一可以說心里話的,周瀾見到他就跟見到親人似的,又怕外人聽見,就低低的訴說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說到難受處,周瀾難受的一直發(fā)抖。樓下的還在繼續(xù)點“燈”,按照姿色身量,那一眾佳麗輪流披著紅蓋頭等著客人出了高價入洞房。一片喧鬧喜慶的人聲鼎沸。周瀾后來掩飾地擦了臉,事情發(fā)生后,這么久以來,他只在唐老爹面前如此失態(tài)過。唐駿荃也難受的直嘆氣,杜云峰那么好的小伙子真是可惜了,雖然他和杜云峰一直有點不對脾氣,但是他知道并確定杜云峰是個忠義的人,血氣方剛的好青年。“你看看你干的那些事,殺人養(yǎng)父,他能受得了,你那管家就再心眼壞,也不至于死,你小小年紀(jì)怎么手這么黑呢?”唐駿荃十分看不上周瀾的做法,那是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大錯鑄成,就無力回天了。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小杜兄弟太可惜了,也太冤枉了。”唐駿荃心里挺難過,不過當(dāng)下也不是長吁短嘆的時候,他反過來抓住周瀾的手腕,“我倒是搞不明白你是怎么回事,日本人都把小杜弄死了,你還給他們賣命,你愛錢愛到兄弟性命也不顧了嗎?”周瀾情緒已經(jīng)平靜很多,鼻尖還是紅的,說話鼻音很重,乍一聽像是嚴(yán)重的傷風(fēng)感冒。“老爹,云峰都死了,我還要錢有什么用?”“那你還大張旗鼓的和日本人合作?我給你的報紙上難道是捏造的?你今天得給我說叨清楚?!?/br>周瀾踱到窗口,樓下熱熱鬧鬧的也不知道第幾位“新娘子”上場,人們的注意力都被新的熱鬧吸引,沒人注意他包廂這邊,他放心地回到唐駿荃身邊坐下。“云峰掉下去那一刻,我這輩子就完了?!彼髦氐拈_口,雙眼盯著房間的角落處,一片空洞,“報紙上的新聞都是真的,我確實在大張旗鼓的和日本人合作,我要錢要槍要人,等我這個團恢復(fù)了元氣,我會讓他們都付出代價。”唐駿荃這才恍然大悟,也壓低了聲音,湊近周瀾問:“你這次真的和日本人干?你打算怎么做?”周瀾微微抬起目光,望著對方:“我常去今信雅晴的辦公室,偶然看過一眼他們的布防圖和日程,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等開春,他們會有一次祭慰舞,到時連菱刈隆都會參加招魂活動,我的團應(yīng)該會做外圍警備,我和一部分中級軍官會進入營地觀摩,這就是我的機會?!?/br>聽起來是很好的機會,菱刈隆是日本關(guān)東軍的總司令,大將軍銜,關(guān)東軍的頭面人物,要是能重創(chuàng)他,就等于重創(chuàng)日本整個的對華政策,他平日里重裝戒備,行蹤十分隱秘,根本無從獲知任何消息。“不行,”唐駿荃沉吟了一小會,就發(fā)現(xiàn)這個計劃不足之處,聽起來很接近敵人,其實自己無限危險,“就算你們能進去一些人,那又怎么樣?你打算親自動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囤積了數(shù)量足夠的□□,司令部營地的警戒工作現(xiàn)在一部分是我保安團在負責(zé),我會實現(xiàn)把□□藏到觀禮席下,等把這些人送上天了,外圍的保安團士兵會往里攻,到時候就真是你死我活了?!?/br>“你能保證日本人不懷疑你?你到時怎么出來?整個關(guān)東都是日本的地界,你逃出奉天尚且難如登天,更別說外邊是一層有一層的日本人?!?/br>周瀾低低的笑了,心情似乎舒展了一些:“今信雅晴現(xiàn)在還沒有懷疑到我,而且……”他頓了頓,“我到時也會在觀禮臺上,這是我和今信達成的協(xié)議,我到時候會穿日式軍裝,以表忠心,他們還要繼續(xù)宣傳我為親日的杰出代表。”“你不要命了嗎?”唐駿荃又氣又急的一拍桌子,隨即再次壓低了聲音,“你是不是瘋了,抗日要動腦子,要盡量保全自己,再打擊敵人有生力量,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意氣用事,不到山窮水盡絕不同歸于盡,你懂不懂?”“我懂,我什么都懂,老爹,抗不抗日的,愛不愛國的我其實不關(guān)心,我就是想他們死,你沒看到當(dāng)時漫山遍野的人,他們都想逼他死。如果沒有他們,我追不上云峰,我也會放他一條生路,只要活著就好,他真不想和我在一起也沒關(guān)系,讓我知道他活著,我也知足,我作孽太多,咎由自取,要死我死。輪不上他。”他說得咬牙切齒,眼神暗了下去,現(xiàn)出一片殺氣騰騰:“云峰連個完整尸首都沒有,我有什么臉活下去?這輩子他對我最好,我要是不給他報仇我還是人嗎?他們憑什么還囫圇個的好好的活著?不如我送大家一起上天,來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