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程,認(rèn)真地說:“章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一定要更好地活下去?!?/br>“胡說什么呢!”他皺起眉頭,“不準(zhǔn)胡說?!?/br>我把頭伸過去,吻他,說:“你答應(yīng)我?!?/br>“我不答應(yīng)?!闭鲁逃檬峙跗鹞业念^,認(rèn)真地看著我,用斬釘截鐵的語氣說:“其央,要是你死了,我就跟著你一起死,所以,你給我好好活下去?!?/br>他說完這句話,就埋下頭狠狠地吻住我。我的眼淚就這么直直地流出來,說:“章程,我想要。”他身子一顫,說:“咱們等下回家,我一定滿足你,好不好,寶寶?”“我現(xiàn)在就想要。”我把手放到他的褲襠上,輕輕揉搓,它很快就抬起頭,顯出它的身形。章程,如果有一天我死去,你一定要更好地活下去。我知道這很難做到,可是如果你愛我,就請一定要做到,因為,我不希望因為你對我的愛,而導(dǎo)致我對你的愧疚。我們的愛情,永遠(yuǎn)平等。我死死攥住口袋里那張化驗報告單,淚流滿面。章程,你知道嗎?我如此愛你,正如你舍不得我受傷,我也舍不得你受傷。我寧愿你恨我一輩子,也不愿意你因為我而悲傷一輩子。我的淚水浸濕了他的衣領(lǐng)。他的動作悶重而持續(xù)。我把頭埋在他的胸前,雙手環(huán)扣住他的脖子,拼命地聞著他身上熟悉的氣味。章程。我的章程。九月末的天氣,秋老虎發(fā)威,我被熱得大汗淋漓。我快要在一片絕望中死去。☆、11.做昨夜一場大雨延綿至清晨。我很早便醒來,依偎在章程的懷里,安靜地望著窗外那片煙雨蒙蒙的天空。章程還在夢中,他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安穩(wěn)地睡過覺了。我轉(zhuǎn)過頭,仔細(xì)端詳他冷峻的臉龐,睡夢中,他還未醒,清俊的面孔如希臘的雕像一般輪廓鮮明。這些年來,他從十四歲到十八歲,從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變成一個身軀高大的青年,面容依舊清俊,笑容卻漸漸少去?;蛟S是因為我的執(zhí)拗,或許是因為生活的無常,或許這四年來的跌宕與傷害,他的蛻變,幾乎伴隨著他成長的一路,從未停歇。看著他一日一日地冷峻,我只是一如既往地埋怨與繼續(xù)惹是生非讓他cao心。我總是在想,他很愛我,他不會離開我。的確,他很愛我,他不會離開我,但我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是我將離開他,因為他很愛我,而不得不讓他不愛我。我總是這樣自私的。我想著要一個人無牽無掛瀟瀟灑灑地?fù)]別這一切。是在哪一天,我知道了這個消息?我不記得了。好像就是一個什么狗屁的常規(guī)檢查,檢查出我的血液異常,然后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告訴我,癌癥。血管癌,長在腦袋里面。其實我聽得這個消息的事情我還挺意外的,我甚至都沒有那種自己快要死的恐懼感,我下意識地嘲笑著這個狗血淋頭的故事,真他媽狗血啊!然后,我很瀟灑地把檢查報告塞進(jìn)包里走出了醫(yī)院,打電話給章程,說,沒什么,那傻逼醫(yī)生前面那檢查出錯了,我就說我這么健健康康的一個人怎么會血液異常呢!我那副一如往常尖酸刻薄的語氣讓他放心了。燦爛的陽光像圣母一樣憐憫地看著我。我放下手機(jī),忽然之前,就好像我先前眼前完全是一片空白一般,那一條車水馬龍驟然撞進(jìn)我的眼睛里。這個世界如此真實。真實得讓人不忍直視。那一刻,我才意識到,啊,原來那個狗血的癌癥患者,是這個“健健康康”的我。很多時候,恐懼不是一瞬間壓倒你的,相反,很多時候,恐懼就像慢慢升起來的夜色,悄無聲息地,滲進(jìn)你的皮膚、你的骨骼、你身體里面的每一個角落,你從夢中驚醒,一聲冷汗,環(huán)目望去,目及之處,一片寂冷的黑暗像個巨大的獸嘴要將你吞噬。陸俊文的病情漸漸穩(wěn)定,不再反復(fù)。很快,時間便到了十月末。我細(xì)數(shù)著日歷上那一個一個用紅色標(biāo)出來的數(shù)字,心下一片寂涼。這一天,章程工作完回來,已經(jīng)是夜色深重。我?guī)退撓峦庖?,說:“先去洗把臉?!?/br>他摸了摸我的臉,點點頭,往浴室走去。我反身正準(zhǔn)備把把他的外套掛到衣架上去,卻聞到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水味。我和章程都從來不用香水。我端詳著手上這件我早晨為他挑選的暗藍(lán)色西裝外套,容不得我再考慮其他,心中猛然一痛。我記得,這個香水味,跟沈婕妤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樣。我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我相信章程,可我不相信沈婕妤。身后傳來他的聲音:“寶寶,怎么了?”我逼回很快要奪眶欲出的眼淚,若無其事地把外套掛上去,然后轉(zhuǎn)過身抱住他,腦袋埋在他的脖子間,貪婪地吸食他身上的氣味。“寶寶?”他身子一僵,很快有了反應(yīng)。我抬起頭,說:“章程,你要永遠(yuǎn)愛我,不許騙我。”他聽完我的話,修長的手指滑過我的臉頰,溫聲說:“我愛你,我永遠(yuǎn)愛你?!?/br>夜色無聲。第二天,章程出門之前,他換上了皮鞋,正坐在玄關(guān)處系鞋帶。他站起身,一身黑色西裝,跟我道別。我心里面難過得要命,忽然一下子忍不住,跑過去,抱住他,兩只手在他身上摸索。我整個身體都攤在他的身上,說:“章程,我要?!?/br>章程像是嚇到了。他身體僵硬地站在原地,“寶寶……我要去上班了……”“我不管?!蔽覔ё∷牟弊?,扒開他外面的西裝,隔著雪白的襯衫咬住他胸前的乳`頭。“啊……”他暗暗低吼。我把他推到門上,伸手去摸他的褲襠。早已堅硬如鐵。他終于沒有忍住,扔下手中的公文包,狠狠地抱住我。……一番云雨,我氣喘吁吁地坐在他的身上,他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臉上還泛著潮紅,額頭上布滿一層密密的汗珠。他說:“你這個磨人精!”我站起來,進(jìn)房間給他拿另一套西裝換上。他便當(dāng)著我的面將身上皺巴巴、汗津津的衣服脫下來,扔到地上,換了另一套衣服,撿起地上的公文包,摸摸我的腦袋,說:“我走了。”我點點頭,說:“嗯?!?/br>☆、12.滿足等章程出門,我坐在沙發(fā)上猶豫了很久,終于還是決定打電話給祁陽。我拿起手機(jī),走到窗戶旁邊,撥通祁陽的號碼。手機(jī)提示音響了兩聲,接通。“其央?”手機(jī)那邊,他的聲音顯得驚訝又小心翼翼。我伸手擦去窗戶玻璃上的印子,說:“祁陽,下午我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