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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忙”,是真的會以命相搏。他絕不會讓博格出事。遠處混戰(zhàn)作一團時,東陵卻趁著無人注意自己,從裝礦石的袋子里摸出最大塊的雄黃石,用撿來的石頭砸碎兜在衣角里,偷偷摸到距離戰(zhàn)圈大約六十米的一棵桑樹下。板牙早被他趕開,以防被蟒蛇追上變成靶子。將雄黃粉繞著桑樹灑了一圈,東陵用力一躍,手指搭住距地面最近的樹枝,迅速發(fā)力將自己拉上樹,整個人靈猴般攀在枝椏間。六十米,超出小口徑手槍的殺傷半徑,卻尚在弓箭的最大有效距離內(nèi)。戰(zhàn)斗的情況不容樂觀,雖說是三對一,但黑豹傷勢過重幾乎無再戰(zhàn)之力,而且它一直保護著的東西對博格與安德魯來說也是個拖累,若非雄黃是蛇類的克星,博格剛才已經(jīng)被咬傷了。站在樹上,東陵終于能看到黑豹身后的東西。那是另外一頭野獸,體型較之黑豹小了許多,也更為纖細,黃色的皮毛上帶著黑色斑點,看起來應該是頭母豹。母豹后腿似乎有傷,一動不動的躺在草地上,從這個距離只能看到一大攤血,也不知道它是否還活著。黑豹就是為了它才不肯離開此處,結(jié)果不敵那條巨蟒,不得不尋求幫助。有那么一會兒,東陵想著干脆殺死這兩頭幾乎無還手之力的豹子以結(jié)束戰(zhàn)斗,箭都搭在弓上才收了手。太不明智了。如今在蟒蛇眼中,博格與安德魯是對手叫來的幫手,即使黑豹身死,雙方也只能不死不休。而且背后放冷箭這種事,自己做的輕松,卻總不好教人看見。可蟒蛇鱗片堅硬,這個距離未免……東陵眼看著博格能抓碎巖石的一爪落在巨蟒身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口子,只覺自己任重道遠。蛇類嗅覺發(fā)達,身為蛇族的格納保持人形時即能在二十米外分辨出自己的氣味,更不用說在森林中盤據(jù)一方的巨蟒。哪怕有雄黃粉遮掩氣味,他也不敢冒險接近,但這個距離下箭支根本無法穿透對方的鱗片。唯一能造成傷害的雙眼,又因為黑豹不肯離開原處而一直背對著自己的方位。東陵雙手張弓搭箭等待機會,腦子里卻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繞路到前面去。還是不要……半徑六十米的圓周,又要繞過山坡巖石等障礙,一路潛行過去還得另外準備——白虎撲在蛇頭下七寸,蟒蛇歪了歪頭,露出一只黃澄澄的大眼。在腦子跟上情況之前,雙手已經(jīng)自動完成瞄準射擊等一系列動作,等他終于把剛才的事情發(fā)展捋順,巨蟒已經(jīng)搖擺身軀,嘶叫著朝桑樹的方向游來。蛇類原本視力極差,被東陵射瞎一只眼根本不影響活動。戰(zhàn)斗的對手被一箭刺入眼球,博格與安德魯動作齊齊一頓,然后更拼命的撲上去試圖阻攔巨蟒接近亞雌性藏身的桑樹。但六十米瞬息而至,再阻攔又如何攔得住。東陵迅速跳下樹,在地上抓了把雄黃粉,趁著蟒蛇遇到雄黃圈子,動作猶疑的瞬間,劈頭蓋臉的撒上去。整個人未停頓的跳上蛇背,拔槍開保險一氣呵成,也顧不上蟒蛇想翻身將他壓在身下,左手持槍,右手迅速找準大約相當于平常草蛇七寸的位置,“看”到心臟兩槍連發(fā)。蟒蛇的身體瘋狂搖晃起來,光滑的蛇背上無處借力,東陵身子一輕,被拋向空中。衣服領口被一股力道猛的提起,耳旁同時傳來令人牙酸的撕拉聲,整個人往下一墜,卻又在落地前被兩條結(jié)實的手臂托起。“接的好?!睎|陵欣慰的拍拍自家雄性的肩膀,也不計較自己此時正被對方公主抱,“先把我放下,過去瞧瞧那條蛇死透沒有。”安德魯正站在結(jié)束了垂死掙扎的蟒蛇身邊,謹慎的用爪子扎進蟒蛇要害,不知是不是東陵的錯覺,總覺得利爪與鱗片摩擦處冒出一片火花。博格并沒有立刻過去幫忙。事實上他甚至沒有急著變回獸形,而是就著把亞雌性抱在懷里的姿勢開始說教。東陵本身就是個話嘮,可他最受不住的偏偏也是口水攻勢。眼看博格奔著一發(fā)不可收拾的話嘮深淵而去,這人立馬開始想辦法攔截。……“嘿,我可是幫你們弄死了這條蛇!”“你還說?誰允許你加入戰(zhàn)局?我不是告訴你baba……”“我只是憑這把槍才冒險,現(xiàn)在沒子彈了,相信我,下次真要再遇上什么事我也得好好掂量?!?/br>“你也知道自己是在冒險baba……”“……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了?!?/br>“你每次都說這句,可真到了下次又讓人擔心baba……”“……咱們回去再說吧,森林里你用人形不安全。”“……也好,回去以后再和你說明白?!?/br>眼瞅著對方再度變成白老虎,東陵只覺得自己從地獄一步跨入了天堂。博格,你這么嘮叨,你阿爹阿姆知道嗎?安德魯早做完檢查工作,一轉(zhuǎn)身瞧見哥們兒在教育亞雌性,特意站在一旁望風。東陵被他這動作氣到內(nèi)傷,早知道獸人都是熱心腸,可你幫錯邊了兄弟。奇怪的是他們這邊折騰了半天,黑豹卻沒動靜,要不是草地上還有頭生死未卜的母豹子,東陵真要認為它臨陣脫逃了。隨著兩頭老虎回到戰(zhàn)場中心,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斑駁的血跡。順著血痕一路看去,黑豹與花豹依偎在一起,哪怕他們走到近前仍然一動不動。“死了?”他繞著兩頭豹子的尸體走了一圈,剛想抬手戳一下瞧瞧那豹子有沒有死透,樹叢里忽然一陣晃動,撲出來一團黑影。東陵眼前一花,下意識側(cè)身探手,便把那東西捉在手里。幼豹被抓住脖頸,卻兀自不肯屈服,四爪亂踢亂撓,口中發(fā)出低聲咆哮。小東西稚嫩的腳爪尚不鋒利,漆黑的皮毛也沾了些灰塵,只有肖似父親的菱形白斑無半點雜色,如同嵌在額心的第三只眼。東陵垂下眼盯著它瞧了會兒,極淺的彎了彎嘴角,手指一松,小豹子就在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男人趁著它暈乎乎的時候迅速伸手摸了摸小東西毛茸茸的腦袋,引來一陣笨拙的反抗。身后傳來博格的催促聲,他們必須要抓緊趕路,天色漸晚,在戰(zhàn)場附近露宿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東陵打了個呼哨叫回板牙,幾人走出十數(shù)米,身后忽而傳來一聲短促的豹吼,音調(diào)中缺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