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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泡的那杯咖啡,一拍雙手,何文瀚笑著從座椅上跳了起來,大步就朝書房門口的方向走去。還沒走上兩步身后就傳來了何文宣的聲音:“別再鬧了?!?/br>“放心吧,我可不想再被發(fā)配到那些破爛地方去,”何文瀚笑著回頭看了何文宣一眼,“更何況這次過來可不止我一個人?!?/br>……悠揚的琴聲從屋外的空中花園里傳來。白色的琴鍵,是潤滑香濃的白巧克力。黑色的琴鍵,是醇厚韻味的一杯黑咖啡。修長的白皙手指,是繪畫音符的行云流水。晨霧縈繞著溫暖的陽光,殘留在枝葉上的露水是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寶石,幾只蝴蝶撲騰著翅膀輕輕落在花瓣上。鄭博循著琴聲推開了通往空中花園的透明玻璃門,穿過愛麗絲夢游仙境般的花園,在一個拐角的地方仰頭看到了琴音的來源,逆光中一身白衣的清瘦男人仿佛一根直挺挺的玉雕一樣坐在透明水晶的鋼琴前。琴聲停了,覺察到訪客的白衣男人朝鄭博的方向投下目光,那是一雙在逆光下仍然能夠讓你感覺到他存在的眼睛,安靜而深邃,讓人想起了秋冬時節(jié)幽谷山林里平靜一片的湖泊。像神話故事里高高在上的天神,圣潔而清冷,美麗而不可觸碰,以及說不出來的……危險?“抱歉打擾到你了?!编嵅┱驹谂_階下仰頭望著那個男人。“沒關系,我一個人在這里其實很無聊。”合上琴蓋,銘塵起身站了起來,順著樓梯走下了臺階,隨著光影的變幻,鄭博也慢慢看清了這個男人的長相。溫柔優(yōu)雅的聲音仿佛大提琴彈奏的樂曲,成熟英俊的男人挺拔高挑,有著不俗的外貌與氣質(zhì),是那種站在人群里會發(fā)光的存在。“你一定是何文瀚的朋友吧,一區(qū)大名鼎鼎的治安官,”男人微笑著朝面前的陌生人伸出手,“你好,鄭博先生?!?/br>“你是……銘塵?”直到這個男人開口說出了他的名字,鄭博才有反應過來面前的男人竟然就是幾年前他偶然見過一次的銘塵。何文瀚大學畢業(yè)那一年他到何家做客,偶爾碰到了當時已經(jīng)在何家的銘塵,鄭博很難把眼前優(yōu)雅鎮(zhèn)定甚至帶了一絲危險意味的男人和他印象里那個沉悶憂郁而又敏感的銘塵看做是一個人,盡管銘塵的五官看起來和以前并沒有多少變化。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氣場,簡直是脫胎換骨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我們以前見過?抱歉,我失憶以后對以前的事情和人基本上忘得差不多了,聽管家說和何文瀚一起回來的還有他的好朋友,會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的而我不認識的人,我想一定就是你了。”銘塵微笑著說道,他看起來溫文儒雅,風趣有利,揚起唇角的一瞬間整個世界都亮了。鄭博暗暗心驚的同時仍然保持著表面上的禮貌和平靜,和銘塵握了握手以后說道:“我們以前只是見過一次,很高興再次見到您,銘塵先生?!?/br>“不要用‘您’這個稱呼,太客套了,”銘塵笑著說道,“而且會讓我覺得自己很老?!?/br>“那也不要稱呼我為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吧。”鄭博說道。“那一起喝杯咖啡吧,鄭博?!?/br>侍者為兩個人送上了現(xiàn)磨好的兩杯拿鐵,鄭博坐在銘塵的對面,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那個男人正流暢優(yōu)雅地細細品嘗著咖啡,這讓鄭博想起了他的禮儀老師。真的變了很多,一個人是怎么從幾個月前的抑郁自殺到現(xiàn)在的自信內(nèi)斂?這種例子鄭博以前從沒見過。“你一直在盯著我看,我和以前是不是變了很多?”銘塵的話讓鄭博有些尷尬地低頭轉(zhuǎn)移了視線,他喝了一口咖啡,微笑著說道:“聽起來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覺得你和以前變了很多?!?/br>“是好的變化還是壞的變化?”銘塵饒有興趣的問道。“不能壞也不能說好,每一個階段都有他的價值?!?/br>這番話從鄭博口中說出來讓銘塵想起了何文宣,同一個類型的男人,理智而聰明。“很有道理?!便憠m淡淡笑了笑,目光望向了鄭博的身后,一個熟悉的年輕男人正邁著大步朝他們走過來。第五十二章感情的陷阱(五)“鄭博,不打算去看看你的房間嗎?行李我讓人給你搬過去了?!弊叩交▓@里的第一句話就是找借口讓鄭博離開,明明是對鄭博說話,何文瀚說話的時候卻一直盯著坐在藤椅上銘塵目不轉(zhuǎn)睛。看了看一臉平靜的銘塵,又看了看始終把目光停留在銘塵身上的何文瀚,鄭博放下了咖啡杯站了起來,抬手拍了拍何文瀚的肩膀,開玩笑一樣的說道:“何文瀚,你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晚上請你喝酒!”終于把視線轉(zhuǎn)向了鄭博,何文瀚沖老朋友一陣擠眉弄眼,鄭博一陣無語,這家伙明擺著是想打發(fā)自己走。突然想到了什么,鄭博在離開前對安安靜靜坐著的銘塵說道:“銘塵,晚上也一起來喝酒吧,何文瀚請客?!?/br>“好啊?!蹦腥宋⑿χ豢诖饝?/br>“那晚上再見。”“嗯,再見?!便憠m笑著點了點頭。鄭博前腳才離開,何文瀚立馬就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鄭博剛才的位子上,翹著二郎腿也不說話,微微抬著下巴,就只是盯著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看,那目露兇光的模樣像是要把銘塵給用目光一口一口吃掉一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銘塵翻開今天的報紙慢慢看著,偷偷安裝在何文宣書房里的竊聽器并沒有讓他得到想要的信息,何文宣和何文瀚的對話更多的是關于“銘塵”這個人,而不是“泰瑞爾”。這多少讓銘塵覺得有些麻煩,今天大概要趁著何文宣不在的時候去一趟書房,只是何文宣不在書房的時候總喜歡讓他待在身邊,很難有脫身的機會。“你看再久也傷不到我一根頭發(fā)?!毖矍暗暮挝腻且粋€機會,銘塵一邊看報紙一邊說道。“我怎么不記得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貼心了,居然還會給何文宣泡咖啡,何文宣看起來很溫柔體貼對不對?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你不會傻到以為他會喜歡你吧?”話說完以后何文瀚暗暗嘖了一聲。明明來之前想過要和銘塵和好的,至少也是稍微緩解一下他們之間互相敵視的尷尬氣氛,可是看著銘塵安安靜靜的樣子就忍不住想刺激這個男人,一想到剛才的銘塵徹底無視自己卻和何文宣你儂我儂的摸樣,就更是生氣惡心得吃不下東西,一口氣憋在胸口難受的很。從以前就是這樣,故意說難聽的話刺激銘塵,好像只有這么做銘塵那雙死寂一片的眼睛里才會偶爾流露幾分真正的情緒,但后來那雙眼睛里的顏色越來越少,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