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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拿去……我倒是什么,不值幾個錢,溫兒高興就拿去用,只一點,別把宴席辦砸了,去吧。”他一面說,一面指著旁邊的抽屜,常函三拉開抽屜,從里面取了對牌,拿著成書志的對牌退了出去,到庫房登記,這才取走了庫房里那四只銅胎景泰藍的大蓋碗。說實在的,常函三也不知二爺要用這些做什么。成溫讓他置辦的都不如何難,蘿卜、白菜、豆腐、粉絲、酸菜,唯獨有點兒難度的,就是二爺讓他去找鐵匠,打四個小爐子來,再弄些燒的蠟。常函三置辦完,成溫已經(jīng)不在房里了,就見小丫頭梅玉沒有跟著,于是常函三走過去,問道:“二爺呢,你怎么不跟著?”梅玉回話說:“二爺跟廚房呢,二爺說不用跟著?!?/br>“廚房?”常函三一聽有些懵,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君子遠庖廚的年代,但是成家的爺們沒一個會燒飯的,這毋庸置疑,畢竟富裕人家,請的都是泉江的名廚。常函三七拐八拐的到了廚房,偌大的廚房還沒有進門,就聽見里面雜七雜八的聲音,炒菜的聲音,吆喝的聲音,亂的厲害。常函三進去,剛要抓住一個人問二爺呢,就瞧見成溫站在最里面的桌子前,桌子上擺了一溜兒的調(diào)味作料,也不知在做什么。他剛要過去,就被廚子攔下了,廚子笑著說:“常爺,二爺在琢磨呢,不讓別人理他。”“琢磨?琢磨什么?”“嘿!厲害著,咱這燒了一輩子菜的人,愣是沒聽過,沒見過,都成了門外漢,名字還挺文雅的,叫‘金湯鍋’?!?/br>常函三半信半疑,不過瞧成溫挺專注的,也不敢上前打擾。成溫上輩子家里有產(chǎn)業(yè),但是沒有人能把這種領(lǐng)域的產(chǎn)業(yè),發(fā)展的像成溫一樣厲害。一提起豪門,無非是搞娛樂的,搞地產(chǎn)的,而成溫偏偏相中了餐飲,成溫生來就對做菜很感興趣,而且對味道很敏感。如今這種年代,對外界還比較封閉,沒有什么新鮮事物,想要讓見多識廣的蔣老板驚訝,甚至賞識,對于成溫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畢竟成溫上輩子那個時代的美食,可比現(xiàn)在多出了太多太多。成溫在廚房待到天黑,這才出來,看了常函三從鐵匠那里帶來的小爐子,點了點頭。常函三沒忘去成老爺那里報告一下,就等著第二天蔣老板過來了,常函三心里是惴惴不安的,而成浩完全是一副看好戲的心理。第二天,成溫起的很早,雖然他對于吃飯談生意這些事情,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但是他心里卻有一絲莫名的興奮。并不是因為蔣老板如何如何的厲害,而是因為他的菜……成溫上輩子忙于生意,就算生意是他感興趣的餐飲業(yè),但是成溫也沒有機會親手去做一做,畢竟無論是身份還是時間都不合適。蔣牧升來的時間正好,不早也不晚,常函三早就迎出大門等著,就見一輛馬車往這邊來,等馬車停了,先下來一個衣著體面,卻簡單的年輕人。常函三有眼力見,當即認出來了,這是一直跟著蔣牧升的人,雖然年輕,但是在商道上也是不能招惹的。元北下了馬車,扶著車門,蔣牧升從車上下來,抬頭看了看成家的門第,笑了一下。常函三趕緊迎上來,點頭哈腰將他請進去,蔣牧升態(tài)度一點兒也沒架子,說道:“常老板,幸會呢?!?/br>常函三一聽這聲“老板”,險些腿肚子軟了,心里一陣轉(zhuǎn),一下子明白了為什么蔣牧升在哪條道兒上都吃得開,就連軍閥也要退避三舍,就因為蔣牧升對誰都客客氣氣,不擺架子,但這種客氣中,卻有一種遮不住的信服感,讓人不得不去敬仰。常函三想著,老爺什么時候跟自己這么客氣過?蔣牧升進了大門,繞過垂花門,影背之后就是天井,成書志帶著成溫成浩已經(jīng)在等了。蔣牧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成老爺身后的那個年輕的男人,秀氣精致的容貌,瘦削單薄的身板兒,筒式的白長衫,卻剛好襯托出成溫挺拔的腰身,腰上別著一個水頭色澤都一般般的玉佩。成書志趕緊去和蔣牧升客套,蔣牧升笑著回了成書志一句,隨即看向成溫,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雖然這笑容沒有敵意,但讓成溫這個久經(jīng)商場的商人,也看不懂。蔣牧升說道:“二爺,好久不見了?!?/br>成溫只是溫和的笑了一下,點頭說道:“蔣老板。”蔣牧升這一句話引得眾人都是驚訝的看向成溫,仿佛成溫瞬間變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再也不是那個唯唯諾諾的二爺。蔣牧升伸手拍了拍成溫單薄的肩膀,似乎一點兒也不見外,“一定是不記得我了,貴人多忘事?!?/br>成書志賠笑說:“蔣老板才是貴人?!?/br>“誒,”蔣牧升搖了搖手,眼睛暼著成溫,“二爺才是蔣某的貴人,托福?!?/br>☆、第五章【咖喱小火鍋】眾人聽到蔣牧升的話,都不知他是什么態(tài)度,蔣牧升面上一直帶著微笑,語氣一直半真半假,所謂真真假假,才是最難分辨的。成書志也是生意人,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么些年,遇到蔣牧升就跟一個新手似的,不禁有些額頭冒汗。成書志連忙笑著說:“蔣老板第一次來泉江吧?我們這里雖然是小地方,比不得京城,但是也有好些好玩兒的好吃的,不防在泉江多帶些,好讓我們盡盡地主之誼?!?/br>成書志一面說,一面讓著往后退,請蔣牧升往里走。蔣牧升笑起來,“我正有此意,還要麻煩二爺做向?qū)?,只是恐怕二爺嫌我事兒多,怕成老板心疼二爺呢。?/br>成書志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擺手,“哎呦喂,真是折煞我了,蔣老板哪的話,盡管叫溫兒做向?qū)?,溫兒雖然還年輕,有時候不太會說話,但是他可是土生土長的地地道道的泉江人,好吃的好玩兒的全都認識?!?/br>成溫聽著面色僵了一下,不過立刻就掩飾了過去,畢竟他可不是地地道道的泉江人,看來私底下還要下點兒功夫,了解了解泉江,免得丟了人,讓別人起疑心。眾人一邊說笑,就有下人端上了茶來,常函三進了堂,笑著說:“老爺,蔣老板,飯已經(jīng)置備好了?!?/br>成書志揮了一下手,示意知道了,側(cè)頭笑著對蔣牧升說:“既然已經(jīng)這個時候了,蔣老板一定要賞光,這可是溫兒親自準備的,請蔣老板嘗嘗?”蔣牧升聽見他說是成溫準備的,瞧了站在一邊的成溫一眼,點了點頭,“自然?!?/br>成浩見蔣牧升的態(tài)度如此曖昧模糊,心里提心吊膽的,自己父親從開頭到現(xiàn)在,就沒介紹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