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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了倒頭就睡?!?/br>“…………”葉歧路嘴角抽搐了一下,滿臉懷疑:“真的嗎?”“當(dāng)然!”易云舒回答。兩個人將熱乎乎的菜鋪開,菜式很多,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來。相對無言了幾分鐘,回蕩在陽臺的只有樓下賣小吃的大爺?shù)慕泻奥暋?/br>“你們之后還會去香港嗎?”葉歧路突然問道。“肯定會的?!币自剖鎶A了一口青椒炒rou,“現(xiàn)在北京的很多歌舞廳里都有香港、臺灣、廣州等全國各地唱片公司的探子,想挖掘那些有潛力的歌手簽約。我們樂隊也一樣,最近被很多公司找過了,都是想幫我們包裝出唱片。”“那不是很好么?”葉歧路挑了下眉,“以你們的外表和實力想紅不要太容易?!?/br>易云舒輕輕笑了一聲,抬起眼睛望向什剎海,“你這話說的不錯,我從來不覺得我想紅是一件難事兒。但問題的核心是——唱片公司的重點在于包裝,在現(xiàn)在這個大環(huán)境下,我們沒有辦法做我們自己想要的音樂,沒辦法做我們自己的搖滾——現(xiàn)實就是這么的不可理喻。”葉歧路問:“你想做什么樣的音樂?”“反正是我自己發(fā)自內(nèi)心想要的,而不是受任何外界因素的支配,這是永遠(yuǎn)都不能丟棄的音樂理念。”易云舒說,“我喜歡迷幻搖滾,所以我就要做迷幻搖滾?!?/br>葉歧路忍不住打擊易云舒:“你的迷幻搖滾想要在中國擁有市場未免太難?!?/br>“我知道啊——”易云舒打開一瓶酒,笑著對葉歧路敬了一下,“車到山前必有路,反正就十年,你不是知道的嘛,不成功就去死咯~”其實葉歧路是不怎么相信有人做事情會這么決絕不留后路——“這個理念是你發(fā)自內(nèi)心的?”“是的。”易云舒很輕松地笑了一聲,“多年前,我以為音樂只有呢,直到機(jī)緣巧合之下我接觸了一個從英國傳過來的卡帶,我清楚的記得那是披頭士的一場演唱會的卡帶,大概是剛剛改革開放的時候從國外來的,我一下子就震驚了,原來音樂還可以這樣兒!”“所以我就立志要做出這樣兒的音樂,與和完全不一樣的音樂——”這么短的時間里,易云舒已經(jīng)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的香煙,在葉歧路的印象中,對方的打火機(jī)基本上相隔不到一分鐘就要響起一次。現(xiàn)在,他再次按響了打火機(jī),嘴上卻沒有香煙了——“當(dāng)然這得到了所有人的反對,我的父母說要打斷我的腿,掰斷我的手指,割了我的舌頭,這樣子我就沒辦法去玩什么音樂了——”易云舒直接將掏空的香煙盒給點燃了!火苗一點點從下至上燃燒上去,火光照亮他臉上又殘忍又愉悅的笑容——馬上要燒到他的指尖的時候,一朵火花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瞬間消失于半空之中。葉歧路停止吃飯,看著易云舒——他拎起一瓶酒一口氣灌了半瓶,他的聲音照比平常更加懶洋洋的,尾音不是拖長就是挑高,“我從來不認(rèn)為他們做不出來——事實上他們也做出來了——”“什么?你在說什么呢?”葉歧路皺了下眉,“你喝高了吧?”易云舒笑了起來,從未有過的冰冷,他豎起右手,就像第一次見面時他高傲地展示“黑桃K”似得,“說要跟我就像這根手指一樣恩斷義絕,好啊——我養(yǎng)了整整一年,才能讓它正常的撥弦——這可是彈琴的手啊,他們完全狠得下心,呵呵——”葉歧路眼睛睜大了,視線從易云舒的手指挪到了他的臉上,“你的手指受過傷?”易云舒狠狠滴將五指收攏,他昂起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微妙,“我原先是邱嘉藍(lán)的學(xué)生,就是因為這件事兒,我半路轉(zhuǎn)去唱歌了,吉他是后來又撿起來的,所以我以前對你說,他算是我的半個師父?!?/br>葉歧路抿緊唇角,沒有說話。易云舒懶塌塌地斜坐在那,“上次聽你和爺爺奶奶的爭吵,才知道我們都是這么的不幸福,他們生了我們,又為什么要丟棄呢?”剛剛的情緒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沉寂無聲——過了許久,葉歧路才面無表情地開腔打破沉默,“我父母沒有丟棄我,我們之間也沒有爆發(fā)什么激烈的戰(zhàn)爭,就是那么順其自然的,互相遺忘——”“他們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我這個兒子,我也忘了還有他們這樣的一雙父母,各自過各自的,一切安好。”易云舒默默地灌酒。葉歧路忽然笑了出聲,“當(dāng)初我報考二十六中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理解,包括校長也找我談了好幾次話,我以離家近將他們打發(fā)了??墒窃趺崔k呢,我就想以最高分進(jìn)二十六中,我就是不想成為葉先生和葉太太的驕傲?!?/br>易云舒又開了一瓶酒,他也笑了,“你丫未免也太任性。”葉歧路端起飯碗,一邊扒飯一邊說:“你丫也一樣?!?/br>沒有煙了,易云舒只好繼續(xù)喝酒。等到葉歧路吃完兩碗飯,視線一掃——地上已經(jīng)斜斜歪歪地躺著四個空瓶子了。再一看易云舒,也不知道是夕陽的余暉還是別的什么原因,他的臉蛋微微泛著紅,沖他一邊笑嘻嘻一邊慢悠悠地眨眼。葉歧路:“…………”臥槽,這種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覺,這個時候跑為上策吧?但是易云舒根本沒給他逃跑的機(jī)會,緊緊抓住他的手,身體一點點地往他身上靠——“對不起——”易云舒迷迷糊糊地打了個嗝兒,“對不起歧路,我我……我不應(yīng)該打你的,可是我好生氣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好生氣——”他又打了個酒嗝——酒氣太重了,葉歧路下意識扭了下臉——“比之前的每一次都生氣,我又氣你,又氣小詩……你們兩個真是氣得我失去理智!我又不能打她一個女孩子,就只好打你出氣了……真的對不起哦……可是……你說我為什么那么生氣呢……”葉歧路推著易云舒,一邊躲著他酒氣熏天的酒嗝,一邊回答他:“我哪兒知道你為什么生氣?!?/br>易云舒嘴巴都張不開了,說出來的話基本上都黏在一起了,完全聽不出個所以然來,“后來我看你抱著傅傳心,我還是生氣……好生氣哦……我好生氣……歧路……”“什么?”葉歧路使勁渾身系數(shù)也沒聽清易云舒最后一段說的具體是什么,就能聽到一堆“生氣”還有最后的“歧路”。“我就說你少喝點酒吧!”葉歧路放下碗筷,將易云舒牌狗皮膏藥給連抱帶拖的往屋里的床上拽。費了老半天勁兒才將易云舒給扔到床上去,還沒等他喘勻一口氣,他就被易云舒一把給拉進(jìn)懷里了,像個無尾熊一樣抱住的同時在床上轉(zhuǎn)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