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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不自量力!” 蕭蘭陵說完之后,看也不看錢通一眼,仿佛這里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一樣,直接向蕭老夫人的居所走去。 蕭老夫人儀態(tài)端莊,不怒自威,臉上那些歲月的痕跡更是給她的威嚴增添了點色彩,兩個老媽子在旁邊伺候著,用芭蕉扇給老太太扇著風,旁邊冰塊的冷氣扇出來了,倒顯得這里并沒有那么炎熱。 蕭蘭陵走進正院,沒有誰對她正眼瞧過,就當沒有在這個人的存在一樣,蕭蘭陵自然不當一回事兒,畢竟這種事情,習慣了就好,也不必太在意,一些人一些事,能夠看破就是自己的福氣,太過于追究,反而會使自己陷入困境,無法自拔。 “蘭陵拜見祖母,祖母萬安!”蕭蘭陵對著蕭老夫人很是恭敬有禮地請了個安,所有動作一氣呵成,就像與生俱來的一樣,舉止端莊,她的氣質(zhì)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相提并論的。 “免禮吧?!笔捓戏蛉说难酆熞恢倍际谴怪?,顯然她是壓根兒就沒有把她這個孫女兒放在眼里,所以才這么慵懶不在乎地回答。 “謝祖母?!奔词故捓戏蛉藢ψ约旱膽B(tài)度總是那么冷淡,但是該有的禮儀規(guī)矩還是要有,蕭蘭陵還是照著規(guī)矩安安分分地說話,這是晚輩對長輩該有的態(tài)度,她蕭蘭陵懂。 蕭蘭陵福身之后,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上面的蕭老夫人一直把弄著自己手里的玩意兒,看都不看蕭蘭陵一眼,蕭蘭陵也不當回事兒,能這么坐一下午,然后回去也是不錯的,老夫人不將她放在眼里,她也不想跟老夫人搭話,這樣安安靜靜的,各生安好,也是挺不錯的。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突然一個小廝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像是感覺到現(xiàn)在屋內(nèi)的氣氛有些詭異一般,低頭在惠姨娘耳邊說了什么后就趕緊退了下去。 惠姨娘聽到小廝的話,眼中迸發(fā)出駭人的惡芒,然后美好的寧靜總是在一聲尖叫聲中被華麗麗地破壞,正院里的人,無論是老媽子還是主子,都聽得出聲音是誰的。 “老夫人!老夫人!您可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老夫人!”惠姨娘的聲音如此尖銳,整個蕭國公府可謂是人人聞而記之,此后過耳不忘,只是這回又哭喊著想要鬧些什么,除了蕭蘭陵心知肚明以外,其他人完全不知情況,正等待著事情的內(nèi)容被人傳告。 這個時候,蕭蘭陵清清楚楚地看到坐在堂上的蕭老夫人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很是心疼的樣子,不由低笑一聲。 瞧見她這模樣,蕭龍夫人對簫蘭陵不免更加厭惡,都是這個小賤人,不知做了什么,竟讓惠兒這么傷心,她居然敢在外頭嚼蕭國公府的舌頭,看來自己是得讓她常常苦頭了。 蕭蘭陵的嘴角又是一絲輕蔑的嘲笑,不過這一抹笑,沒有人看得到,只有蕭蘭陵自己笑給自己看,別的人,關(guān)注的焦點都在惠姨娘那里,哪來的閑工夫管道蕭蘭陵笑什么了。 “來來來,到母親這兒來,給母親說說到底出什么事了?!笔捓戏蛉松焓终衼砘菀棠?,心疼的摸著她的頭,還一邊惡狠狠的看著簫蘭陵。 “老夫人,妾身實在是憋不下這口氣??!”惠姨娘說話的時候面帶愁容,好似很委屈的樣子,雙眸夾著淚水但是又愣是不讓它們流出來,這般楚楚可憐,老夫人看得心更疼了。 蕭蘭陵在旁邊看得已經(jīng)在心里諷刺了好幾回了,這種人真適合在這爾虞我詐的宅院中生活,天生就是為這種爭斗而生的。 “哎呀,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說,哭什么哭,這么沒出息!”老夫人看著自己的侄女這般委屈的模樣,實在是于心不忍,開始心疼起來,讓她趕緊說是怎么回事。 “回老夫人,是這樣的,剛才哥哥來咱們府上尋我,遇到了縣主,不知是言語不當還是怎么回事,居然被下令杖責二十,現(xiàn)在,我那可憐的哥哥已經(jīng)暈了過去,不省人事……”惠姨娘越說越委屈,直到最后開始哽咽,再拿起自己的手帕,一點一點地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水,啜泣得像是一個及其委屈而可憐人兒。 “蘭陵,這是怎么回事?你可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蕭老夫人一聽說是蕭蘭陵下令責打的,整張臉都變得嚴肅起來,什么時候她的侄兒輪得到蕭蘭陵來教訓了? “回祖母,那錢通在我面前自認是長輩,蘭陵聽著心里不舒坦,且,他如此輕薄咱們蕭家,我只是對其杖責二十,小懲大戒,這并不為過吧?這個解釋,不知祖母,可否滿意?”蕭蘭陵十分從容淡定地站了起來,言語里滿滿的都是自己的道理,卻不失半分敬意。 “小懲大戒?蕭蘭陵,你是不是太放肆了!怎么說他也是你惠姨娘的親兄長,怎么說也是個長輩,對長輩不敬你現(xiàn)在還理直氣壯?我們蕭家,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實在是丟盡了我們蕭家的臉面!”蕭老夫人聽到蕭蘭陵對自己的“解釋”之后,勃然大怒,認為她的話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荒謬至極,此言論要是傳出去,定會貽笑大方的! “長輩?蘭陵希望祖母能夠搞搞清楚,惠姨娘既是父親納的姨太太,既然是姨太太,那便是妾,我是長房嫡女,地位自然尊貴無比,妾的位份尚且低于我,妾之兄又怎堪稱為長輩呢?這種不自量力自討苦吃的人,蘭陵覺得,實在不必為其覺得惋惜。蘭陵覺得,此人必得受到一點教訓才知道天高地厚?!笔捥m陵底氣十足地對蕭老夫人說著,眼神凌厲地看著惠姨娘,滿臉都是不屑的表情,氣得老夫人直發(fā)抖,惠姨娘的眼淚也是已經(jīng)干了,不知道怎么流出來。 “你這個逆女!對長輩沒有一絲敬意,現(xiàn)在居然還在這里出言不遜,我們蕭家出了你這樣的女兒,簡直就是家門不幸!”蕭老夫人氣得發(fā)抖,現(xiàn)在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兒里擠出來的,每說一個字都很費勁兒,眼神狠戾仿佛就要將蕭蘭陵給活剝生吞了。 “祖母此話不對,蘭陵所言句句出自肺腑,句句為了蕭府著想,不知祖母為何就是將蘭陵視作眼中釘rou中刺,欲除之而后快,蘭陵再不堪也是這蕭府嫡女,怎得就這么入不了祖母的眼嗎?”蕭蘭陵的眼神也變得更加凌厲,看著蕭老夫人的神情,臉上也滿是不解,不知為何自己的這位祖母就是看不慣自己,無論自己做得再好,她總是會挑自己的毛病,后來索性便不爭取她的寵愛了,早就定了的事情,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你!你怎么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我何時想將你除之后快了?好?。∧銈€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