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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年。 我欲乘風(fēng)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zhuǎn)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yīng)有恨,何事長向別時(shí)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br> 輕輕誦來,雖不是蘇軾那種慷慨激昂,豪邁奔放。也不是李清照那種溫柔繾綣,纏綿悱惻。而是陶淵明那種平淡寡味,清新自然。倒也不失一番風(fēng)味。 顧玨駐足遙望,看著天上那一帆圓月,十分觸動(dòng),不知兩人是否也能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還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br> “好!蘭陵縣主才思敏捷,有詠絮之才,真是一代才女啊”顧玨由衷的贊美讓蕭蘭陵心神蕩漾。 “殿下,您過獎(jiǎng)了,這首蘇大學(xué)士的詞,人人都會(huì)背誦,陵兒也是少年時(shí)候背下來的?!笔捥m陵雖然驕縱,最喜歡聽別人的贊美話兒,但是聽到歆慕之人如此贊美,還是有一絲靦腆,便謙虛地說道。 “今天的月如此之美,我們且在這里吟詩頌詞如何?也算是對于今天驚險(xiǎn)遭遇的慰藉吧,你說呢?陵兒?”顧玨問道。 “何不妙哉?殿下,你先請!” “好,那本宮便不謙讓你咯”顧玨張口便道。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夜來風(fēng)葉已鳴廊??慈∶碱^鬢上。 酒賤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 中秋誰與共孤光。把盞凄然北望。” 顧玨凄涼的聲調(diào)吟誦著這首詩,寒冷的像眼前的一波秋水。 “殿下,殿下的詩未免太凄涼了些,雖然這里并不熱鬧,確實(shí)容易讓人引起孤獨(dú)寂寞之感,但卻不該如此頹廢。” “殿下,傾聽小女子吟誦一首詩如何?” “洗耳恭聽。”顧玨作揖,那股老古董的木訥氣質(zhì)又來了。 “老夫聊發(fā)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bào)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jié)云中,何日遣馮唐?會(huì)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br> 蕭蘭陵吟誦完,頗有一副花木蘭的架勢,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的氣度讓貴為太子的顧玨都?xì)J佩不已。連連稱好。 “好好好。”顧玨鼓掌,贊不絕口。 “同是蘇軾的詞,陵兒卻可以吟誦出如此慷慨激昂的佳作,本宮真是佩服。是啊,這天狼星命犯紫薇,一直是我大秦的心中之刺,我大秦將士皆欲處之而后快,陵兒啊,你真是一語道破玄機(jī)啊,這首詩頌到本宮的心里去了。” 顧玨被說中了心思,他堂堂七尺男兒,又是一國太子,如何不想建功立業(yè)?如何不想破敵殺虜?如何不想收復(fù)故土,如何不想勵(lì)精圖治?想必,這首詩是全天下所有男人的夢想吧!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的雄才大略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只是北國敵軍實(shí)力雄厚,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想漸漸瓦解他們的勢力,還要我大秦靜候佳機(jī)啊。” 蕭蘭陵說的完全不錯(cuò),現(xiàn)在北方敵國正成氣候,并不能一棒子打死,若要是硬碰硬,只能是兩敗俱傷,甚至是殺敵八百,自損三千。這筆賬根本不合算。 “嗯,不錯(cuò),陵兒你說的一點(diǎn)都不錯(cuò),本宮不會(huì)如此愚蠢,你放心,本宮一直在等待時(shí)機(jī)?!?/br> 第一百四十六章嫁我與否? 暢聊多時(shí)的兩人,漸漸地有些饑餓難耐,剛剛還在指點(diǎn)江山的蕭蘭陵肚子一陣沉悶的叫聲,愣住了旁邊口若懸河的顧玨,是啊,一天沒吃東西了,神仙也得餓了啊,便關(guān)切的問道: “陵兒,餓了嗎,你等著,我去給你找些吃的來,很快就會(huì)來?!?/br> 正想轉(zhuǎn)身離開的顧玨卻被蕭蘭陵一把拽住衣袖,顧玨不解的回頭,問道;“怎么了?” 蕭蘭陵低下了頭,頗有一些難為情。 “怎么?你不餓嗎?”顧玨溫柔的問著,他不知道蕭蘭陵在想什么。 “太子哥哥,我……我害怕……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扭捏靦腆的蕭蘭陵好不容易說出這些話,誰能想到,平時(shí)天不怕地不怕的蕭蘭陵竟然說自己害怕,這也讓顧玨著實(shí)吃了一驚。 “哦?剛剛還巾幗不讓須眉的蕭蘭陵去哪里了?怎么?你害怕那群屠夫還會(huì)回來?你放心,我就在不遠(yuǎn)處,一旦有事,你只要輕輕地喊一聲我就聽見了,陵兒不怕!”顧玨堅(jiān)定的語氣確實(shí)讓蕭蘭陵安心不少,可是,她怕的,根本不是這個(gè)。 “太子哥哥,陵兒不是,陵兒不是怕這個(gè)……” 蕭蘭陵的聲音里有一些顫抖,似乎她在怕一些東西,而那些東西,比那群無惡不作的屠夫還要可怕,甚至恐怖。 “那陵兒,你到底在怕什么?告訴太子哥哥,你不要怕,太子哥哥保護(hù)你。”顧玨關(guān)懷的安慰道。 “難道這里……這里還有什么人?”顧玨眼神一凝,殺氣騰騰,立刻右手拿鞘,左手拔劍,做出一個(gè)防御的姿勢。 “不不,太子哥哥,這里沒有別的人了,他們都被你趕跑了……只是……只是這……”蕭蘭陵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 “那是為了什么?”顧玨真的想刨根問底。 “太子哥哥不瞞你說,陵兒……陵兒并不怕人,陵兒怕……怕……” 停頓了半天,蕭蘭陵終于吐出來了那幾個(gè)字。 “陵兒……怕鬼!” “什么?”顧玨一頭霧水。有些匪夷所思。;愣了半天。終于才回過神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顧玨大笑不止,在蕭蘭陵看來,這分明是在嘲笑,頓時(shí)生氣又有一些委屈。 “你……你笑什么……”蕭蘭陵看到他笑成這樣,傻傻的站在顧玨面前,頭沉的更低了,小聲的嘟囔著。 “陵兒……陵兒啊,本宮沒……沒曾想到,堂堂一個(gè)縣主,竟然說自己怕……說自己怕……怕……怕鬼哈哈哈哈……” 顧玨大笑不止,他還以為蕭蘭陵在怕什么東西呢,沒想到竟然是鬼,到笑的他前仰后合,上氣不接下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個(gè)顧玨,真是自以為是,他以為世上沒有鬼,可誰知道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