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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弦奮力摩擦,震顫的頻率連貫得猶如水流,卻又在猝不及防的地方甩了一個斷音,接下來是更加高兀的節(jié)奏。程冬也開口唱起來。“你要借我的背包嗎路途太遙遠(yuǎn)星子遙遙墜在云邊我知道你放不下我有一個空酒瓶你有一只白色貓咪我們打包啟程把它們都帶上輪胎路障時刻表錯過了時刻你曾想過嗎山巒竟是疊嶂海浪徒留泡沫我們走走停停卻總也到不了彼岸我把背包借你吧路途太遙遠(yuǎn)星子遙遙墜在云邊我知道你放不下但我已放下后會無期我留步”他在炙熱的橘紅色光線里唱歌,聲音好像被一天中最后的高溫蒸騰,變成了液體,連同汗水一起從睫毛上滴到他的眼睛里,這本該是場不被打擾的獨奏,但是程冬對面的私人電梯在他毫無知覺的時候打開了,直達(dá)公寓的雙開門朝兩邊退開,原殷之一手插兜一手搭著西服外套,身姿高傲,把程冬投入的面孔和嫻熟的手指都盡收眼底,更不要說他根本收不住的歌聲。程冬發(fā)現(xiàn)原殷之來了,但仍舊把間奏副歌全部輪完,才慢慢收了音。他抬起頭看向原殷之,臉上還殘留著充滿熱度的神情,原殷之被那樣的神情吸引,朝他踱步過來,姿態(tài)悠閑淡然,絲毫尋不見沉溺的味道。程冬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那人俯身的陰影籠罩,唇上落下一個吻。第4章差不多半分鐘,程冬的腦子是懵的。程冬一直有個難言之隱,起先他并不認(rèn)為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平時跟朋友在一起,男人的話題離不了女人,葷話收不住連昨晚的體位都要表演一番,這種時候程冬就跟著起起哄,實在不敢說自己零經(jīng)驗。他覺得自己生來忘記點“談戀愛”這個技能點,大家青春期都忙著早戀,他卻忙著練金屬嗓。那時候會玩樂器的男孩子多受歡迎啊,結(jié)果有小姑娘來央求他彈(談)一首簡單愛,妥妥的表白節(jié)奏,他卻揮揮手:“咱不玩流行樂?!?/br>哪怕是后來進(jìn)了娛樂圈,身邊群魔亂舞,性愛成為交易工具,他也只會悶著頭寫歌,不要說經(jīng)紀(jì)人給他牽線的富婆了,就連公司里的新人小師妹跟他示好,他也懵懵懂懂,直到人家因為跟小開談戀愛飛黃騰達(dá),回過頭來罵他老槍手,他才反應(yīng)過來敢情自己被倒追并且不識好歹過。連戀愛都沒有談過的程冬自然也沒有接過吻,他想象中的初吻,應(yīng)該是一雙果凍似的Q彈嘴唇,他喜歡甜食,覺得這樣的滋味應(yīng)該會很好。可是眼下,閉著眼睛咬吮著他的原殷之,是個輪廓深邃的男人,那嘴唇不僅不Q彈,似乎還因為主人疏于修飾,有些干燥。原殷之似乎因為他的僵硬和不懂回應(yīng)而覺得疑惑,睜開眼睛險些沒嚇到,程冬大睜著眼,好像不是在跟人接吻,而是驚奇為什么有只青蛙會跳起來吻他。原殷之再次被激怒了,但很奇怪,每次被程冬惹惱他不僅不按慣常作風(fēng)甩手走人,反而還想繼續(xù)跟這個人糾纏,明明那些表情不是石化就是慌張,看來看去卻仍舊覺得有意思。原殷之離開了一根手指的寬度,對程冬說:“閉上眼睛?!?/br>程冬條件反射地照做,睫毛卻是顫抖的。原殷之彎起嘴角,伸手托住程冬的后頸,慢慢靠近,在這過程里微睜著眼觀察程冬,青年的睫毛好像因為他的氣息靠近而越發(fā)驚顫,實在是可愛。他最后親在程冬的嘴唇中間,親一下,離開,換個角度,再親一下,這樣反復(fù)逗弄,變換角度的時候不停用鼻尖去蹭程冬的鼻尖,氣息相融,無法不讓人戰(zhàn)栗。期間原殷之一直垂著眼簾卻不閉上,而程冬老老實實地不敢睜眼,只感覺原殷之逗他玩兒似的,鼻端一次次交錯相貼,對方的干燥的嘴唇不知道被誰的唾液濡濕,竟然也顯得Q彈了。我在想什么啊。程冬想要拉回神智,但原殷之似乎把這樣小孩一般的親嘴游戲玩膩了,開始朝他壓過來,托在腦后的手指也讓人驚恐地揉捏撫摸,讓程冬覺得那根本就不是自己因為曬傷而曾經(jīng)相當(dāng)難看的脖子,而是會引發(fā)全身酥軟癥狀的器官。他被原殷之壓到了地板上,吉他早就被原殷之甩手扔到了一邊,落地的時候木質(zhì)音箱被磕出嗡音來,他掙扎著想去看自己的寶貝吉他有沒有磕壞,卻被原殷之一把按回去,要不是對方的另一只手墊在他腦后,他恐怕得被撞傻。原殷之吻上癮了,沒完沒了,把舌頭伸進(jìn)他的口腔,舔盒子底殘留的冰激凌一樣舔他的舌頭,或者逮住那早就累得癱軟的軟rou,有些兇狠地咬一小口,復(fù)又含住。程冬從不知道接吻竟能花樣繁多到如此地步,他真是覺得累,缺氧和被原殷之捏著的牙關(guān),肌rou酸軟,腦運轉(zhuǎn)完全停止,因此并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伸手攀住了原殷之的背。原殷之自動將這動作理解為渴求,一邊伸手拉開程冬的T恤領(lǐng),一邊將吻落在程冬的頸側(cè)和鎖骨。他手上漸漸施力,不知不覺就將程冬的T恤撕了開來。那清脆的裂帛聲響,把程冬猛然驚醒了。程冬瞪大眼睛,只看到新公寓吊高的穹頂,盤旋狀的水晶燈遙遙墜下來,光華暗斂,而那個埋在他頸間的男人也直起身來,屈膝分腿跪在他的腰側(cè),臉頰泛紅,一絲不茍的發(fā)型也亂了些,正不耐煩地伸手去解領(lǐng)帶的溫莎結(jié)。金屋藏嬌、春風(fēng)一度、顛鸞倒鳳、共赴云雨……雞jian!程冬腦海里過幻燈片一樣啪啪啪閃過各種無厘頭的形容詞,然后自己把自己嚇尿了,他慌忙朝上方伸手,緊緊抓住原殷之解到一半的領(lǐng)帶,把原殷之勒得呼吸一窒,差點朝他撲過來。最后關(guān)頭原殷之伸手撐住地面,有些好笑地看著程冬:“急什么,馬上就cao你?!?/br>程冬被他的粗話嚇得要休克了,原殷之不是風(fēng)度翩翩高傲自持嗎,為什么能吐出那么下流的話,他更加不敢想象繼續(xù)下去的場面了,哆嗦著嘴唇說:“饒、饒命?!?/br>原殷之覺得兜頭一盆冷水,自己已經(jīng)硬起來的胯間都迅速萎靡了。“你說什么?”他擰起眉,那雙被情欲熏得微微柔軟的眼睛立時鋒利起來。程冬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有多蠢了,他連忙放開原殷之的領(lǐng)帶,手肘觸地,支起上半身,仰躺著往后退,從原殷之的身下姿勢可笑地挪了出來。原殷之沒動,冷眼看他。程冬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撕開的T恤,有想嘆氣的沖動,但可想而知他要是真的嘆出聲了,原殷之恐怕會把他直接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