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安安靜靜的,盯著一枝上唯一一朵粉梅發(fā)呆。“想什么呢?”齊瓊站到弢君身旁。弢君淡淡道:“沒什么。”齊瓊自覺無趣,也看著眼前枝丫上唯一一朵梅花,笑道:“這梅花倒是霸道,一朵就要獨(dú)占一枝?!?/br>弢君卻道:“我倒是覺得這梅花堅(jiān)毅。枝上一朵沒有可見其營養(yǎng)供給不足,可它還是開放了,絲毫不比其它梅花開得瘦弱?!?/br>齊瓊:“環(huán)境再艱難,也總有活的方法?!?/br>弢君同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齊瓊:“之前公子所說,如果我想,可以幫我,現(xiàn)在可還作數(shù)?”齊瓊回視他:“作數(shù)的?!?/br>“那公子準(zhǔn)備如何幫我?”“你想脫離到什么地步?”弢君偏頭看向那一朵梅花:“就這個程度?!?/br>齊瓊有些不解:“這個程度?脫離其他,兀自生活嗎?”弢君嘴角掛起笑意:“是與其他人平等,絲毫不比其他來得卑微?!?/br>齊瓊驚訝道:“你不是說你想隱居山林嗎?”弢君笑意更甚:“我改主意了,若是沒有別人不敢質(zhì)疑的能力無法全身而退?!?/br>齊瓊會意一笑:“也是?!?/br>當(dāng)初他爹,齊淵,也正是因?yàn)橛写髮④娭唬趴稍趹?zhàn)消后退居山莊,極少有人嘲笑,大多是惋惜,戰(zhàn)爭平定等著他的是榮華富貴,可是他偏偏退居山林,不肯站立朝堂。朝堂之上已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齊淵一介武將,不愿面對這些紛爭,而且那時他兵權(quán)過大,皇帝又多疑,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能保全家人的辦法了。本來一切事宜都是好好的,賞梅、就地熬飲一碗梅花粥,然后啟程回城。可馬車在進(jìn)城之后卻被一個年輕道人攔住,道人說話也不大聲,可就是能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道人道:“貧道失禮了?!?/br>沐引坐在車廂前,問道:“道長有事?”道人道:“貧道了塵,是羅虛派的弟子?!贝嗽捯怀?,四下嘩然。羅虛派的人低調(diào),不高聲宣傳自己的名號,可是它一直穩(wěn)坐天下第一派的位置,里面的弟子出來被人知道了是羅虛派的人旁人就會禮讓三分,尊敬有加。了塵不等眾人談?wù)撀暤拖氯?,繼續(xù)道:“我派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突生妖星,其光芒直指丹州,丹州將有戰(zhàn)亂之苦,此事突發(fā),我派疑心有妖禍國?!?/br>眾人雖是談?wù)摚瑓s也聽得清楚,此時又是一驚,談?wù)撀曈执罅诵?。齊瓊撩開車簾出來,皺眉道:“有妖禍國?那道長為何攔我車架?”了塵站姿不變,淺笑道:“我本隨師父游歷,卻無意間看到一股妖氣沖天?!?/br>“哦?”羅巍平跳下馬車,“在何方?”“就在此地?!?/br>圍觀民眾一聽,忙問道:“敢問道長,是何人?”了塵一指齊瓊:“妖氣出處就在此。”齊瓊:“……”羅巍平罵道:“雖然你是羅虛派的人也不可胡說八道!齊兄一身正氣,哪來的妖氣沖天?”了塵輕嘆一聲:“確實(shí)如此?!?/br>闕朱也跳下馬車,大聲道:“你這個人怎可胡說八道?”齊瓊自小生活在長安,有不少人認(rèn)識,圍觀人中有一人認(rèn)出他,大聲道:“這不是齊家四公子嗎?”有人附和:“是啊,齊家為保國土付出了不少氣力,齊家的人怎么可能是妖?”也有人說:“可羅虛派的人怎么會胡說?你我心知肚明,羅虛派的預(yù)言哪一次作了假?也許……也許是齊家四公子被妖附身了呢。”大家疑惑起來,誰也不能堅(jiān)定立場。齊瓊冷笑一聲,弢君這時扯了扯他的衣擺:“多言無用?!?/br>齊瓊便對闕朱道:“闕朱,上來吧。羅兄,我們回去?!?/br>羅巍平一甩袖,上了馬車。闕朱也跳上去,站在車廂外瞇著眼看那個道長。了塵也不阻攔,退到一邊給馬車讓路。此事發(fā)生的過程不到短短一刻,可在夜間就傳遍了長安城,一來是因?yàn)榱_虛派這個名聲,二來是因?yàn)辇R家這個姓氏,三來是因?yàn)閼?zhàn)爭這個詞,這個詞對人們的打擊太大了。坐在馬車上,齊瓊問正在思索的弢君:“你信嗎?”弢君疑惑:“信什么?”“我是妖?!?/br>弢君輕笑一聲:“無稽之談罷了,世間哪來的妖?!?/br>齊瓊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br>此事不過短短一天,便被皇上知曉,皇上直接召見了齊瓊,在后花園里。齊瓊跟著內(nèi)官繞過曲折的道路來到后花園的湖心亭上。整個湖已經(jīng)結(jié)冰,湖面上有些殘枝斷葉,掛在冰面上。按理來說皇家是不會有此情景的,可這是琴倚好奇,想觀察荷花荷葉的自然狀態(tài)。齊瓊跪拜了皇上和公主,琴倚忙扶起他道:“齊瓊哥哥為何來了長安也不來找我?”齊瓊應(yīng)道:“適逢新年,公主剛剛執(zhí)掌一方宮殿,就不來添麻煩了。”琴倚瞇著眼道:“所以就去了凌霄樓?”皇上揶揄道:“正值少年,正常?!?/br>琴倚毫不客氣道:“他和父皇不一樣!父皇以前是太子,佳麗眾多無可厚非。可他是我未來的夫婿,他已經(jīng)有了一個姬妾我便不說了,一個姬妾我也不是容不下??墒俏也辉试S他去青樓妓館沾花惹草?!?/br>齊瓊站在一旁甚是尷尬,又不好再皇帝面前反駁,于是盯著地面,希望自己能被無視,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噬腺n了座,他與皇上、公主坐在一起,倍感壓力。皇上大笑幾聲,算是對琴倚的回應(yīng),問齊瓊道:“琴倚性子直率,叫你笑話了?!?/br>齊瓊哪敢同意,訕訕道:“哪里,公主天真爛漫,不可多得?!?/br>琴倚笑嘻嘻看著他們,皇上道:“前日街上之事可對你可有所困擾?”“并無多大困擾?!?/br>有還是有的,只是現(xiàn)在還不大。等到以后可就不好說了。丹州戰(zhàn)起是事實(shí),羅虛派預(yù)言有妖禍國也是事實(shí),羅虛派弟子指認(rèn)齊瓊是事實(shí),這是眾多人們看到的。這樣一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