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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就算開始時不信這個指認,可到了后面戰(zhàn)事一擴大,人們一受牽連,假的便也是真的。無關其他,在災禍中總要轉(zhuǎn)移自己的一腔憤恨。恨老天?他們做不到也覺得無用,若是把恨意牽連到一個實實在在的人上便好辦多了。皇上笑道:“我已有解決之法。”齊瓊看著皇上一派鎮(zhèn)定的樣子,恭謙道:“還請皇上明示。”“找一個最近親近之人,禍水東引便可?!?/br>齊瓊心下震驚,面上似是沉思。最近親近之人?是指弢君,還是挽洛,還是闕朱?弢君一個琴侍并無威脅,挽洛、闕朱一介女子也并無威脅,可若是非要想他們得罪了什么人,只有挽洛,琴倚對她不喜,而皇上,也許不屑于這些小把戲,可為了公主,他也許會這樣做。把禍水引至挽洛身上,處死挽洛。一來可以安撫民心,激勵士氣,禍國之妖已死,何愁國家不勝?二來可以為琴倚除去一個眼中釘。若是后面皇上讓齊家出戰(zhàn)破除此言,此舉還可推進齊家再次披甲戰(zhàn)場,自家的事自家解決最好?;噬喜焕⑹腔噬?,一刻也不到便結(jié)束的事也可得到那么多好處。不過一瞬,齊瓊似是聽不懂再次請求道:“還請皇上明示。”皇上眼里閃過失望,笑道:“那個妾吧,挽洛是嗎?朕會布一個局,說你的妖氣是染上挽洛的,到時挽洛收押,齊家再勝一場戰(zhàn),街上之言也可不攻自破。”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齊瓊似是恍然大悟,驚喜道:“皇上圣明。”琴倚瞇了眼:“齊瓊哥哥同意了?”齊瓊笑道:“此方法再好不過了。只是……”琴倚忙道:“只是什么?”齊瓊:“只是我爹已過半百,幾年前征戰(zhàn)沙場落下疾病,我怕他休養(yǎng)三年適應不了北方寒苦了,可否由我代父出征,保家衛(wèi)國?”琴倚急道:“沙場危險怎么能……”皇上打斷她:“不錯,不愧是齊家將門之后,孝義雙全。”“父皇!”“好,便那么定了。待你凱旋之日,朕便賜婚與你?!?/br>齊瓊起身跪下,上半身匍匐到地面:“謝皇上。草民還有一事請求?!?/br>作者有話要說:戰(zhàn)場生活即將開始第25章第二十五章“何事?”“草民一向癡迷于琴,幾月前得姝妃所賜,得琴侍弢君。草民可否帶他前去?雖然帶他離去他便與這里斷絕了一切聯(lián)系,失去所有身份,可草民怕沙場荒寂,失了本心。”皇上雙眼銳利,弢君已是齊家的人,齊瓊帶誰也無妨,可齊瓊卻刻意提出,他如何聽不出齊瓊口中的“斷絕一切聯(lián)系,失去所有關系”是何意,斷絕一切聯(lián)系,弢君便與他失聯(lián),失去所有身份,弢君就不再是一個探子了。從此,弢君就是弢君,再與皇家無關。齊瓊跪地良久,一顆冷汗滑落下來,半晌皇上笑道:“朕準?!?/br>“謝皇上?!?/br>“今日開始你便為正六品昭武校尉,賜印。十日后立即前往丹州,與你大哥一起守衛(wèi)丹州。你可愿?”“臣不勝感激。”“好!免禮吧,果然是齊家人,果斷決絕。”齊瓊心里苦笑,進宮一趟倒是成了官員,不知他爹知道了是何心情。齊瓊走后,琴倚撒嬌道:“父皇,戰(zhàn)場危險……”皇上摸摸她的腦袋:“琴倚,先看看他的能力。若是他能力太弱,那他也就沒有資格娶你。你娘親早逝,父皇得為你找一個良婿。”“可我喜歡他,沒有能力也無妨?!?/br>“可是朕不忍心你守一個無能之人過一輩子?!?/br>齊瓊回了御史大夫的府邸,羅巍平在正廳等他,他料想是事態(tài)緊急,否則羅巍平從來不會正襟危坐在大廳等他。他忙進了大廳,問道:“羅兄,可是出了事?”羅巍平神色急急,上前道:“叔父已經(jīng)入宮了?!?/br>他說的叔父是指齊淵。“什么?我才出宮來,如果是皇上召見我爹,我不可能不知道,而且我爹不是在青浦嗎?”羅巍平道:“具體情況并不清楚,只是剛剛跡閣傳來消息,叔父神色匆匆入了宮?!?/br>“我爹他……”齊瓊思索道,“他也不可能這么快知道了我要去丹州……”“你要去丹州?”羅巍平叫起來,“丹州不是正值戰(zhàn)亂嗎?”“是啊,皇上已命我去丹州助大哥守城?!?/br>外面大雪飄飛,在另一間屋內(nèi),弢君透過木窗看向外面廣闊的天地,思緒涌現(xiàn)。闕朱坐在一旁,也看向外面,喃喃道:“這些雪真好看啊?!?/br>潔白、輕盈,滿足了所有的純粹,可以覆蓋所有的污穢。只是,雪也會化去,到時候,雪下那些骯臟不堪的東西又會迎著日月瘋長。“你替我照拂著隱閣?!饼R瓊盯著坐在對面的羅巍平道。羅巍平也堅定地看著他:“必定?!?/br>“茶館里那個小賊把他調(diào)去隱閣,多歷練幾月也可為隱閣盡一份力?!?/br>“好?!?/br>“此后隱閣的發(fā)展便交給你吧,我也不知何時回來。”“好。”“我明日便回去,現(xiàn)在我得去宮門等著我爹,否則我不放心?!?/br>“好,馬車隨時可以走?!?/br>齊瓊轉(zhuǎn)頭看一眼外面的風雪:“你說皇上這次是何意?”“大抵是試探齊家吧?!?/br>“若有謀逆之心,我家早就反了,何苦等到現(xiàn)在?”羅巍平也想不通,苦笑道:“叔父征戰(zhàn)多年,經(jīng)驗頗多,也許是想讓齊家早早結(jié)束戰(zhàn)亂吧。”齊瓊無奈苦笑一聲,起身駕著馬車去了宮門等候。等了半個時辰,他爹才冒著風雪出來,齊瓊忙迎上去,給他撐了傘。齊淵見是齊瓊,低嘆一聲,與齊瓊上了馬車。馬車又行駛在道路上,風雪呼嘯,馬車走得格外緩慢。“爹,出什么事了?”齊淵愁道:“丹州戰(zhàn)亂已起,然兵馬不足?!?/br>“那大哥可就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