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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歡而散。臨走時,莫北麟還放下狠話,不嫁給皇帝,別的男子你想也別想! 別的男子······芮央不擔心上官霖,他是滄瀾門少主,莫北麟斷不會沒事找事,貿(mào)然去向江湖中最有實力的門派尋麻煩。 她擔心的是夜寒,莫北麟若是鐵了心地要找他的麻煩,他是躲也沒處躲的,那日后花園中的事,有第一次便有可能會有第二次,誰知道下次還會不會更過份。 芮央心中十分地自責,悔不當初自己口出狂言,承認偷看夜寒洗澡,如今事情一點點鬧得大了,自己是如愿以償?shù)伢@動了皇帝表哥,可夜寒卻是憑白地被自己給連累了。 芮央左思右想之間,突然便想起了那日陸莞對自己所說之事。陸莞雖是花心了些,可是她對夜寒,倒像是極為在意的,而且陸府勢大,他若是真的去了,也算有個依靠······ 芮央想著,心口驀地有些發(fā)酸,也不知自己這是怎么了。她輕嘆著搖了搖頭,縱然是夜寒在王府待了多年,自己有些舍不得吧,可是陸莞相托一場,自己還是該去問問夜寒自己的意思。 芮央抬頭望了望窗外那濃重的夜色,躊躇了許久,總算是打定了主意。夜寒的身世,那壯烈凄慘的一幕幕至今叫她為他心疼,既然她已經(jīng)尋到了上官霖,那么也該為夜寒尋個好的歸宿,再不叫他孤苦無依,如此,也不枉相識一場······ 芮央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夜寒獨坐在窗邊,燭火搖曳著屋內的冷清,更顯得他形單影只。屋內飄散著一股nongnong的酒香,夜寒面前的案上正放著幾個酒瓶。 他白皙清峻的臉上因為酒精的作用,已經(jīng)泛著一抹胭脂色,劍眉星目,那漆黑的眸子在看見她進來的一瞬間閃過了一絲不曾壓抑的歡喜。 他以為她不會來了。當她進來的時候,整個屋子似乎都明亮了起來,她披著一身星光,風華絕世,仿佛出塵的仙子踏月而來。 他終于從神思恍惚中清醒過來,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喚了聲:“郡主?!?/br> 芮央淺笑了一下走到他的身邊問道:“傷可好些了?今日來遲了,是我不好?!?/br> “郡主······”夜寒的心再次因她而柔軟,她的話總是那樣溫婉輕柔,不像高高在上的郡主,只是一個楚楚動人的小女子。 他垂眸說道:“不敢勞煩郡主,今日屬下已經(jīng)自己換過藥了,郡主不必掛心?!?/br> “哦······”她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便徑自坐到了窗邊,拿起酒瓶自己豎了一口。 好烈的酒······芮央頓時咳得上氣不接下氣,夜寒慌著過來搶下她手中的酒瓶,在她的背上輕輕地為她拍撫著。 芮央好容易停下了咳,一張粉臉已是通紅,眸子里水盈盈的。 她抬起頭來靜靜地看了看夜寒,他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普通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顯得修長而挺拔??赡苁莿倓倱Q了藥,胸前微敞,露出一小塊緊致光滑的肌膚,五官如刀刻一般精致,棱角分明。他臉上緋紅,襯得他膚色白凈,俊朗之中透著些冷酷。 她回避了他的目光,說道:“其實,我今日來,是有件事要同你說······” 他靜靜地看著她:“郡主請講?!?/br> “上次在南風館外,你也見過的那位陸大小姐······”芮央斟酌著,清了清嗓子,“她特意向我說起,想要了你去陸府,不知你意下如何······” 夜寒心中一沉,涌上無限的寒意,目光有些石化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芮央見狀,又強擠出個笑容來,補充了幾句:“我看得出來,莞meimei她,對你倒是十分的鐘意,她也說了,若是你肯,她自然不會虧待你······” 他的眸光又寒了幾分,漆黑深邃的眼底像是有一抹星光被生生地撕裂,繼而有一股憤怒在洶涌。 她見他一直沒有說話,也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于是,又試探著說道:“你倒是愿不愿意,我也好去跟她回個話······若是不愿意也無妨,我下次再為你尋個賢惠溫柔的女子,幫你說上一門中意的親事,日后你也可以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 “所以呢!”夜寒突然打斷了她的話,他雙眸變窄,眸中閃出冷冷的光,“所以就是,郡主現(xiàn)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讓屬下離開了,是嗎?” 芮央驀地一驚:“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郡主是何意?”他突然欺身上前,他身上重重的酒氣帶著他呼之欲出的憤怒一下子籠罩了她,“屬下不知道自己究竟有何處妨礙到郡主了,郡主要這樣急著將屬下處理給別人!郡主是在顧及誰的感受,是慕容玦,還是上官霖?” 他此時真是氣得極了,居然連皇帝的名諱也敢直接宣之于口,她迎著他僵持的目光,心中忽然有些慌亂:“上官霖,他不是這樣的人······” 他嘴角輕輕地抽動了一下,發(fā)出一聲冷哼,她真的是那樣在意那個人,竟然會如此慌著為他分辯。 他忍著心痛,冷冷地說道:“他不是這樣的人,那么我算什么?既然郡主那么討厭我,又為何要對我這樣好,為什么來招惹我!” 她不明白他為何會一下子變得如此惱怒,她努力地為自己解釋著:“我只是想,不讓你再被我爹為難,我想為你找個合適的歸宿,想幫你成個家······” 她想······什么都是自以為是地她想······ 他一下子握緊了她的手腕,她被捏得輕呼一聲,他的臉上帶著憤怒的寒意,和不知道是酒精還是怒火造成的緋紅,他那樣近地逼視著她:“那么郡主,你到底有沒有在意過,屬下想的是什么!” 芮央一愣,她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夜色靜謐如水,燭火搖曳著他的憤怒,在他黑亮得深不見底的眸中搖曳出一種讓她看不懂的流光,兩人靜靜地對視著,一時間,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他們之間悄悄地膠著。 他靠得離她太近,他的目光又太過于灼熱,他一再的近逼已經(jīng)將她逼到了案邊,退無可退。他的雙臂不知道何時撐在了案上,他高大的身子微微地俯下來,將她圈在一個逃無可逃的狹小空間里······ 她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里顯得有些局促,她怯怯地抬頭,對上他火熱的目光。 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幽香,因為離得太近,那香味不可逃避地縈繞在他的鼻間,挑·逗著他此時因為酒精和憤怒而有些失控的意識。 她肌膚勝雪,一張粉臉更是吹彈可破,青絲如墨,幾縷秀發(fā)散落在腮邊,衣領外,露著一截晶瑩白皙的玉頸。在黯淡的燭光下,她整個人都帶著一層如玉般的光暈,散發(fā)著讓他無法抵御的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