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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 “你們王府那侍衛(wèi)服,可不是黑的么?!?/br> 芮央心中驚濤洶涌,如涓涓細(xì)流從四面八方涌來,匯成一股巨浪,那巨浪一再地拍打著她的心,反反復(fù)復(fù)地念著一個名字——夜寒。 她一晚上源自于理智地抗拒終于可以安心地順從于內(nèi)心,她突然發(fā)現(xiàn),當(dāng)自己不用再考慮如何面對上官霖,而是可以完全自我地面對夜寒時,一顆心是那樣的輕松愜意。 靈蘿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這一世,你原是嫁給了你的皇帝表哥的。你從來不知道,其實夜寒悄悄喜歡了你很多年,可是他礙于家仇和地位,一直沒有向你表露過。后來,他為了成全你,不忍心殺你的夫君,只得一個人歸隱,孤苦一世。他一生執(zhí)著的只有報仇,可他最終卻為了你,一生都沒有再去復(fù)仇······” 芮央心中一痛,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往下落,她再無心與她多說,轉(zhuǎn)身又再向著夜寒的屋子跑去。 她此時方知,莫說是負(fù)了他七世深情,便是這一世,都叫她還不起。 當(dāng)她推門一頭撞進(jìn)屋內(nèi)的時候,屋里靜悄悄的,一絲響動也沒有。 芮央環(huán)視了一圈,便看見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夜寒。這個傻子,他的傷口裂了,他竟然不止血,他這樣的重傷,今晚還喝了幾瓶那么烈的酒,再被她一掌擊中,自然是血流不止。 想來,他是有多心灰意冷,才會這樣對待自己。 芮央沖過去跪在地上,將血跡斑斑的夜寒抱進(jìn)懷里,心痛得讓她幾乎不能呼吸。 他就這般靜靜地躺在她的懷里,閉著眼,清峻白皙的臉看起來那樣安寧,那安寧像是他心死的絕望,此時也在敲打著芮央內(nèi)心的絕望。 一滴淚落下來,落在他帶著血的身體上,開出一朵妖嬈的清漣······ 芮央又是悔恨又是心疼,幾近要泣不成聲。 夜寒,是我蠢,是我沒有早點認(rèn)出你來,你千萬不能有事啊,否則······否則我只有重新再穿一次,這次,我說什么都不會再放開你; 我是不想讓你去陸府的,我也不想讓你娶別人,今生,除了我你誰都不能娶,我再也不讓別人打你的主意,我就是這么小氣; 我沒有討厭你,其實,我喜歡你的吻和你的氣息,只要你快點好起來,我們就一直一直在一起······ ☆、第十三章那個侍衛(wèi),你跑什么跑 夜寒恢復(fù)些意識的時候,天已經(jīng)快亮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傷口包扎得好好的,枕邊,還散落著一些精致的盒藥,一看便知是王府中上好的內(nèi)服金創(chuàng)藥。 他一偏頭,便看見了伏在床邊睡著的芮央,他心中一動,隨即放輕了自己的動作,生怕驚醒了她。 他沒想到,郡主會去而復(fù)返,還親自守在床邊,陪了他一整晚。他勾了勾唇,嘴角掛著絲苦笑,郡主到底還是那樣善良的人,他昨晚那般強(qiáng)迫她,她卻仍是不忍心讓他死。 芮央辛苦了半夜,此時正睡得香甜,她兩只胳膊扒在床邊,頭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袖口處,露著一小截玉藕般的手臂,隱隱地還泛著一道道的紅。 芮央本就天生麗質(zhì),又身為郡主,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肌膚更比旁人嬌嫩,她那腕上的雪肌亦是白皙晶瑩,吹彈可破,昨晚被夜寒緊緊地攥著,竟然變成了這樣。 夜寒看著,心中一時又是悔又是疼。都是自己不好,一時沖動,一定嚇壞她了吧。 他手捧著傷口輕輕地起了身,盡量不發(fā)出一丁點聲音,他下得床來,一彎腰將芮央抱起來,放在了床上。 芮央雖是困得緊,但是經(jīng)這樣一動到底是醒了幾分,她卷翹的睫毛微微地抖了抖,喉中含混不清地“唔······”了一聲,身子輕輕地動了動,眼看便要醒來。 夜寒抬手一拂,點了她的睡xue。他眸色深邃,帶著柔光繾綣,他不忍心吵醒她,想讓她多睡一會兒,還有,他此時,不愿意面對她。 他就在她方才的位置坐下,目光依戀地看著她,沉睡中,她覺得有些平日里難見的脆弱,大約因為驚嚇和熬夜,她此時的面色過于白了些,眼角眉梢更見楚楚動人。 她這模樣,讓他心軟得一塌糊涂。既然她想讓自己離開,那么走便是了,為何非要讓她難過,讓她害怕呢······ 夜寒想到此,清冷的眸色愈見幽深,他禁不住無比留戀地俯身,貼上她白皙光潔的額角,他輕輕地低嘆著,帶著只有他自己能察覺到的心痛。 他有多舍不得離開她,這一別,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或許從此陌路,人生便再無交集······ 他的目光貪戀著她清婉絕世的容顏,她的眉眼,是這世間最讓他心動的畫,他喉結(jié)一動,情不自禁地吻在她的眉目之間,他用他微冷的唇一點點地描摹,將她的容顏在他心中一點點鐫刻。 當(dāng)他的唇來到她嬌柔的粉唇邊,他又禁不住想起了昨晚,她讓他心動不已的滋味,眸光瞬時變得火熱,他一低頭,壓上她誘人的甜美。 他從小心翼翼,淺嘗輒止,到氣息紊亂,心動不已,良久,他才萬般不舍地松開了她的唇瓣。那唇上,因為他的廝磨而泛著紅,襯著她嬌嫩的膚色,雪肌紅唇,愈加誘人。 他強(qiáng)迫自己的視線與她偏離,自行平息著自己凌亂不堪的呼吸,許久,他終是定了定神,拉開門走了出去······ 于是,芮央醒來的時候,夜寒已經(jīng)不見了。 幾日來,芮央遣了人四處尋找,可他就如同消失了一般,蹤跡全無。以夜寒那樣的身手,他若是想避開她,她又如何能找得到! 芮央心中又是沮喪又是懊惱,這世上有些事,一旦錯過了,連補救的機(jī)會都沒有。 她來到這個世界,第一眼看到的人便是他,可是,她卻一直沒有抓緊他,而是放任他從自己的生活中從此消失不見。 芮央一直郁郁寡歡,靈蘿心懷愧疚,好幾次來,變著法兒哄她開心,可她就是開心不起來。她是為夜寒穿越而來的,如今一日找不到他,她這一世便失去了意義,不如坐吃等死。 直到某日,芮央突然聽到了關(guān)于近日皇帝慕容玦要去京郊圍獵的消息。在聽到消息的那一刻,她秀眉緊蹙,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眼中霎時放出激動的神采,然而緊接著,又流露出隱隱的擔(dān)憂。 皇帝圍獵三日,最后一晚將宿于京郊的白泉行館,此次一應(yīng)的路線安排,隨侍人員以及護(hù)衛(wèi)事宜,皆是圣上欽點淮南王莫北麟與御林軍首領(lǐng)一早商議好,并呈他親自過目,才最終定下來的。 芮央早早地便打聽過,確認(rèn)隨行的人員中有自己,才安下心來。除了云安郡主、淮南王、太傅陸長崑和護(hù)駕的御林軍外,此次前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