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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慕容玦的兩個皇弟——豫王和懷王,再就是幾個近來頗得慕容玦賞識的肱骨之臣。 天照國皇族慕容氏于馬背之上得天下,故而歷朝歷代的君王都非常重視騎射之術(shù),如圍獵這樣的事并不少見。 莫北麟行武出身,騎射更是一絕,于天照國中久譽盛名。只是如今位高權(quán)重,又見江山代有才人出,便不大顯露自己的身手。 天照國中擅騎射者不分男女,就是隨行官員的家眷之中,也不乏英姿颯爽,騎術(shù)絕佳的巾幗高手。譬如此時,正有一紅衣女子在表演馬背之上百步穿楊,引得一陣陣歡呼聲。 芮央瞇著眼欣賞了一會兒,她認得那女子,正是新任的云麾將軍之女李曼,所謂將門虎女,果然名不虛傳。 她看了一會兒,目光便落在太傅陸長崑身后那名隨身護衛(wèi)的臉上。那人芮央已經(jīng)見過不止一次,他雖已是中年,可是一雙鷹目如炬,看人的目光太過犀利,總是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此時那鷹目護衛(wèi)正淡淡地看著場上的紅衣女子,嘴角帶著一絲不著痕跡的輕蔑之色,仿佛她那人人喝彩的技藝,在他的眼中,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 此人常年跟在陸長崑的身邊,想來已有十多年了,芮央心中猜測他的功夫自然不弱,此時看他的神情,或許他不止是不弱,便是深不可測也未可知。 慕容玦自幼文武雙全,據(jù)說,十二歲時,便可于飛奔的千里馬上做到一箭雙雕,可見,先帝膝下五子,之所以會對他格外鐘愛,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相比之下豫王和懷王便是平庸得多了,他們每次跟著慕容玦出來圍獵,也不過是湊湊熱鬧,分些獵物,再尋個機會好好地拍拍皇兄的馬屁。 皇室之中手足相殘之事太多,可是豫王和懷王卻可以一直坐享富貴榮華,無外乎兩個理由,一是慕容玦仁慈,二是強弱實在太懸殊,一味地示弱,方是生存下去的硬道理。 慕容玦雖精于騎射,今日卻似有幾分意興闌珊,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三日來,芮央雖然跟在他身邊,卻始終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她常常目光游離,環(huán)顧左右而言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事實上,芮央是在等夜寒。 若說李曼是將門虎女,那么芮央真正是有些不成氣。她的父親是大名鼎鼎的淮南王莫北麟,可她卻是從小沉迷于琴棋書畫,于習武之上最是懶怠。 她素來對于騎射沒什么興趣,此番之所以這般在意那隨行名單上有沒有自己,只是因為,她在聽到關(guān)于圍獵之事時,意外地想起了落水那晚曾發(fā)生的事。 那晚,莫北麟正是與御林軍統(tǒng)領在王府的書房內(nèi)商議此次圍獵的路線和護衛(wèi)事項,芮央無意中發(fā)現(xiàn),有個身著侍衛(wèi)服的人在窗外偷聽。 當晚,她便去他的房內(nèi)找他,可是他不在房中,有人說,他向著湖邊的方向去了。 芮央一路尋到湖邊,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是去洗澡的。她意外地看見了那非禮勿視的一幕,緊張之下,竟然失足落入了湖中······ 若說當時芮央不明白夜寒為何要偷聽,那么如今她已經(jīng)全都想明白了。夜寒一心想殺慕容玦,所以他想在這次圍獵時尋找機會下手。 也就是說,她一定會再次見到他,并且,她要想辦法阻止他的刺殺計劃,她不能讓夜寒暴露,也不能讓慕容玦死,否則,國將易主,天下也可能大亂! 這三日來,芮央心中都惴惴不安,自夜寒一走,她派人遍尋京城而不見,如今,她既盼著他出現(xiàn),又盼著他別來。他要做的事風險太大了,若是一個不小心,她便是粉身碎骨,也護不住他。 三天轉(zhuǎn)眼即逝,芮央已經(jīng)漸漸地意識到,夜寒將會現(xiàn)身的地方,很可能就在這最后一日的白泉行館。 御駕抵達白泉行館,是在第三日的晌午時分,眾人用了膳,芮央便聽慕容玦身邊的公公說,多時不曾來,皇上想稍作歇息后,便由眾卿陪同,去園中走走。 白泉行館面積不大,卻修得十分雅致,亭臺樓閣,假山錯落,既不失皇家風范,又透露著與皇宮不同的別致韻味。 芮央獨自在園中走了一圈,所有易于藏身之處都尋了個遍,卻未尋著半個人影。她不禁有些沮喪,莫不是自己猜錯了,夜寒他真的沒有來? 再仔細想想又覺得不會,夜寒他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唯有將自己和報仇看得重,那日自己傷了他的心,他便只剩下報仇這一件未了之事。 他如今離了王府,再要尋機會接近慕容玦是難上加難,這樣的一次機會,他應該不會錯過。恐怕,他不止不會錯過,還會孤注一擲,不惜代價,哪怕是與慕容玦同歸于盡······ 芮央想著,心中一片涼意。 ☆、第十四章那個侍衛(wèi),你跑什么跑 園子的中心,是一個荷花池,現(xiàn)下已過了菡萏成花的季節(jié),幾支殘荷露在水面,黃了的荷葉一片接著一片,在池面上鋪呈著滿目幽靜與蕭條。 屬于上個季節(jié)的繁華與風姿皆已不見,徒留一泓淺淺的綠波。 芮央茫然地站在園子里四下張望,暗暗思忖著自己到底還露掉了哪些可以藏人的地方,這不是躲貓貓的游戲,事關(guān)生死,半點不能疏忽。 芮央輕嘆了一下,那些自己能想到的地方,御林軍也一定能想到,必然會是防范的重中之重,夜寒又怎么會笨到自投羅網(wǎng)呢? 這些日子,芮央為了調(diào)查當年星月山莊一案,私下做了不少功課,對星月山莊的各種絕技也略有了解。她突然想到,其中一樣從不外傳的絕技,便是可以潛于水下,以內(nèi)力通過皮膚來呼吸,讓人可以在水中呆上一日之久! 若是夜寒在御駕到來之前便混入白泉行館,藏身于水下,想來御林軍一定是想不到去搜查水底的。 想到這點,芮央爬上了那荷花池邊的一座假山,居高臨下,將池中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 池塘里非常安靜,只有日光照耀下的波光粼粼,偶有幾只鳥兒飛來,劃破水面的平靜,又拍打著翅膀匆匆地飛去。殘荷之下,是一片片淡淡的陰影,芮央心中默默地想著,夜寒一定就在哪個陰影的中央。 此時的日光正好,在湖面反射得有些刺眼,殘荷與假山倒影在水中,影影綽綽地,讓視覺更加混亂。 芮央不得不承認,此番若是夜寒真的就藏在這水中,而自己又不曾提前洞察先機,恐怕,慕容玦真的在劫難逃。 芮央還不曾在這水面上看出絲毫破綻,便已經(jīng)遠遠地看見,慕容玦一行人緩緩向這邊踱來······ 過了午時,人們在暖洋洋的日頭底下往往容易犯困,慕容玦此時慢慢地走著,臉上帶著幾分慵懶之色,路邊守衛(wèi)的御林軍們半垂著眸,遠不似早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