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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起來,對那個人也只會是厭惡和害怕。再一想到他還為難自家小哥哥,妙妙還真是恨不得將人套上麻袋揍一頓——嗯,作為最是端莊嫻靜的錦鸞郡主,這么粗野的行為,還是下一次有機(jī)會再讓七哥幫忙吧。 而對于傳聞之中的另一位主角沈梧州,妙妙仔細(xì)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將這個人從自己的記憶里面翻檢出來。只當(dāng)有人捕風(fēng)捉影,妙妙除卻同情了一下這個倒霉的被牽扯進(jìn)來的同志,便也沒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 后來妙妙在和顧夫人一道出門的時候,還曾經(jīng)遇見過一位氣質(zhì)溫文的夫人,那位夫人一口江南軟語,顯是江南人士。因?yàn)樘旌鋈幌缕鹩陙?,所以兩班人馬只能一同在一間茶樓之中暫且避雨。 顧夫人給妙妙叫了一碗杏仁豆腐,卻偏生不讓小姑娘自己吃,而是一勺一勺的喂給她。難得能和小妙妙出來,哪怕遇見了雨天,顧夫人的心情也始終都是不錯。 她原本想要帶妙妙去嘗嘗城郊的吉祥寺的素齋,順便禮一禮佛,不過現(xiàn)下被耽擱在的這茶樓的糕點(diǎn)也是錦城有名的?!盁o論怎樣就是想體驗(yàn)一下喂喵的樂趣”的顧夫人也不挑,索性也不折騰小姑娘大雨天的還上山了,就這般在原地就地取材的投喂了起來。 被當(dāng)成廚子的吉祥寺僧人:好氣,氣得只想念三遍。 那位江南來的夫人看見妙妙和顧夫人的相處場景,微微一笑,柔聲道:“你們母女二人關(guān)系真好。” 其實(shí)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還要人喂,這樣的場景多少是有些怪異的,可是兩個人做的這般自然熟稔,反倒是只讓人覺得溫馨。那位夫人只有兩個兒子,還沒有體會過有個嬌嬌軟軟的女兒是怎么樣的感覺。而妙妙仿佛天生讓人心中升起一股母性,因此她的長輩緣一貫很好。 顧夫人有些得意,對那位夫人的好感頓時提升了不少。她把小嘴里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男¢|女?dāng)堖M(jìn)了懷里,揚(yáng)眉笑道:“我家只有兩個臭小子,不過好在這兩個臭小子都是爭氣,眼光都是頂好頂好的。我家的大兒媳端莊嫻靜,小兒媳……喏,這么乖的孩子?!?/br> 妙妙小小軟軟的一團(tuán),乖巧的被顧夫人摟進(jìn)懷里揉著,顧夫人成功擼喵,心中熨帖,卻忽然生出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唔,她家小妙妙才這么大一點(diǎn)點(diǎn),她家兒子會不會太禽|獸了些? 一瞬間從妙妙的親婆婆叛變成了兒砸的后媽,顧夫人在心里暗搓搓的將兒子和妙妙的婚期往后拖了幾年。她兒子想妙妙一及笄就把人娶回來,卻也不想想自己生得那么高那么大,妙妙這么小,若是被他早早拖入洞房,還不知道該哭成什么樣呢! 一想到妙妙哭得慘兮兮的那個畫面,顧夫人就有些手癢想要抽自家兒子一頓。 顧尋川:……親娘? 顧夫人冷漠臉:本來就不是親娘啊。 少見這樣和睦的婆媳,不過小姑娘年幼,生得又是那般嬌憨可愛,若是自己的兒媳婦,恐怕自己少不得也要縱容幾分。那位江南而來的夫人是笑了笑,對顧夫人道:“夫人好福氣。” 顧夫人本就是爽朗的性子,那位夫人雖然看起來不怎么愿意說話,不過教養(yǎng)卻是極好的,待人接物半分不差,真真是一番當(dāng)家主母該有的氣度。兩人攀談了一陣,顧夫人這才知道是,這位竟然是當(dāng)年京兆沈家的長媳。 忽然明白了對方的身份,顧夫人看著一臉全然懵懂,沒有察覺出絲毫異樣的小妙妙,只能不動聲色的嘆了一口氣。 一家女百家求,更何況小妙妙是這么好的姑娘,被錦城的青年才俊喜歡上那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顧夫人對沈梧州并沒有什么惡感,反而因?yàn)樽罱K沈梧州寧愿認(rèn)下那個所謂“烏龍”,也要保護(hù)妙妙閨譽(yù),單憑這一點(diǎn),顧夫人就要高看他一眼。 可惜了那孩子的對手是自家兒子。顧夫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有人比她更知道顧尋川對妙妙的執(zhí)念,所以那沈家的孩子從一開始就沒有半點(diǎn)機(jī)會——這和他先遇見或者后遇見妙妙并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 而沈夫人也終于知道了眼前這個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到底是誰。 母子天性,沈梧州終歸是和沈夫人有幾分相似之處的。譬如喜好和眼光,沈梧州和他娘簡直一脈相承。沈夫人理解自家兒子為什么會喜歡上這個姑娘,她只是有些可惜他們的有緣無分。 想了想,沈夫人終歸沒有什么其他的動作。她收了言語,安靜的等待著雨停。知子莫如母,沈夫人知道這是她的兒子難得喜歡上的姑娘,卻也知道,這是她兒子選擇放棄,也不得不放棄的姑娘。既然自己的兒子已經(jīng)有了決斷,那么她這個當(dāng)娘的,便也沒有必要做多余的事情了。 雨越下越大,簡直沒有絲毫停的架勢。兩輛馬車徐徐駛來,在這茶樓之前停住。兩道身影分別從不同的馬車上下來,竟然是……顧尋川和沈梧州。 第66章 十里珠簾半上鉤。 第六十六章。十里珠簾半上鉤。 這兩輛馬車從外面看起來都十分的低調(diào), 然而當(dāng)乘坐這兩輛馬車的人從馬車上走下來的時候,街上原本因?yàn)轶E雨而形色匆匆的行人都不由的頓住了腳步。 沈梧州一身月白色的長衫, 而顧尋川身上依舊是一身玄衣,這兩個人,一個像是被雨水沖淡了的天空, 一個卻像是濃的化不開的重墨,雖然相處一地,卻涇渭分明。 顧尋川對沈梧州就連一個眼神都欠奉,他沒有撐傘, 可是雨滴卻并沒有一絲粘在他的身上。他沒有帶小廝, 只是方才驅(qū)車的馬夫穿著一身蓑衣匆匆的跑了下來, 為顧尋川推開了那酒樓緊閉著的大門。 沈梧州身邊的小廝也跑了過去, 推開了另一半的門。 場面一時之間就有些尷尬了——方才雖然是顧尋川的下人先推開了門,不過現(xiàn)下卻是兩家下人都要迎著自家主子進(jìn)屋的樣子。若是旁人也就罷了, 可是沈梧州和顧尋川方才在錦城眾人面前演了那么一場,雖然硬是將妙妙摘了出去,不過兩個人“情敵”的關(guān)系也不可能當(dāng)做沒有存在過。 錦城更是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的地方,因此這“誰先進(jìn)去”這種微末小事, 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依舊有些講究。 沈梧州和顧尋川彼此對望了一眼,全都微微皺起了眉頭——如今這幅境況, 先進(jìn)顯得太過沒有容人之量, 后進(jìn)卻也有些跌份兒, 仿佛怕了對方一般。 正在這個時候, 忽然聽見了一道女聲傳來, 方才乖乖的被顧夫人喂杏仁豆腐的小姑娘提著裙腳就“蹬蹬蹬”的跑了出來,如同乳燕投林一般的就要往顧尋川這邊撲,一邊跑一邊道:“小哥哥,你怎么來了?。俊?/br> 也不看天還下著雨了,顧尋川一揮手以一道靈力為妙妙隔絕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