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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次三番欲言又止,末了,還是敵不過弟弟的堅持,對小東西柔聲道:“去吧,飛不動了就回來?!?/br>“啾!”小家伙在冉小樂脖子上親昵地蹭了蹭,蹦跶蹦跶飛走了。“唉…”直到毛線團消失成一個渺小的黑點,冉小樂才收回目光,伸手去收集包袱中的蛋殼,冉小安按住他的手,“哥,你干嘛啊?”“這多珍貴啊,我得給小悠留著。”“你叫它小悠!”冉小樂揉了揉眉心,將蛋殼放到弟弟的手心,裹住他的手掌攥好,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安啊,這小鳥也是沒見過父母的可憐孤兒,你以為哥對它好是為了誰?。俊?/br>小安臉一紅“為…為了我么?”“不然嘞?”冉小樂失笑,“你是它的主人,我是你哥哥,自然希望它能忠心待你,你今日對它好,它將來會感念你一輩子,贈人玫瑰,手留余香,懂么?”“玫瑰?”“呃…一種哥家鄉(xiāng)的花?!比叫伏c了點他的鼻頭,調(diào)笑道:“哎呀哎呀酸死了,誰這么沒出息啊?”小安咬了咬嘴唇,羞赧地抱住哥哥的腰:“我就是忍不住嘛…”冉小樂摸著弟弟的頭發(fā)溫柔一笑,望著遠(yuǎn)方一碧如洗的晴空,心境也如撥云見日般明朗了。張三大哥,安息吧。作者有話要說:這就是慈母嚴(yán)父哈哈哈第42章柳暗花明又一村一望無垠的遠(yuǎn)方赤朱丹紅,眼見又要落日了。冉小安毫無保留地為自己輸送內(nèi)息,冉小樂明白,雖說能勉強支持,到底是飲鴆止渴。看著弟弟硬撐著精神與自己說笑,他自不會戳破,只是心中難免忐忑,照這樣下去,也不過茍延殘喘,終歸不是辦法。“寶貝兒,歇會兒吧,哥不怕冷,你別再糟蹋身子了。”“夜間寒風(fēng)刺骨,哥哥你受不住的,明日一早我就歇下?!?/br>“你前日昨日都是這樣說的。”“是么?許是忘了。”小安回頭對背上的哥哥笑了笑,倔強地緊了緊托著他的手臂,“哥哥放心,我不會有事?!?/br>磨破嘴皮子也不聽,冉小樂無法,只得嘆了口氣,老實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畔柔聲道:“別再招我心疼了,知道么?”耳根暈染開淡淡的紅霞,小安抿起嘴唇,輕輕“嗯”了一聲。又約莫走了幾個時辰,日頭卻并沒有半點要黯淡下去的意思,冉小樂心中打鼓,拍了拍小安的肩膀,“小安,我咋感覺今兒白天有點長啊?”“嗯?!比叫“察o靜瞭望遠(yuǎn)方的云海,突然笑了出來,“哥,估計咱們快到了?!?/br>“?。磕阏χ??”“感覺?!?/br>“憑啥這么感覺?”“方槿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br>冉小樂沉默下去,他不是沒有想過方槿的意圖,小安重生了之后,那些困惑在迷霧中的疑團似乎也都找到了一條模糊的出路,他在用自己的方式逼迫冉小安成長,逼迫他背水一戰(zhàn),逼迫他成為,真正的段燃。只是為什么呢?“哥?!?/br>冉小樂回過神,“咋?”“他們來了?!?/br>“誰們?”小安停下腳步,將他放了下來,又立刻將他圈進(jìn)懷中,整個人護在了他的身上,“最多半個時辰,延年樓的人就會來接我們了。”“等等等等…”冉小樂撓了撓頭,“你咋知道的?”“聽見的啊?!?/br>“聽…”冉小樂震驚地扭頭瞪著弟弟,“你說你聽見了半個時辰腳程外的聲音?”“嗯?!?/br>“腳步聲?”“嗯?!?/br>“不是…”冉小樂舔了舔嘴唇,“你逗我呢吧!”小安柳眉微挑,“哥,咱倆打個賭吧?!?/br>“賭?賭什么???”小安瞇起一雙杏眼,露出兩只小虎牙壞笑,“哥,你數(shù)老虎,我保證一千以內(nèi)他們會來。你敢不敢賭?”“嘁!這有什么不敢的?”冉小樂昂了昂下巴,“若是你輸了呢?”“那我就把哥哥教我的寫一百遍?!?/br>“你連第一段都沒背下來還寫一百遍呢!一遍就要你的小命了!”冉小樂戳了戳他的腦門,笑道:“行,劃算,若是我輸了呢?”小安湊近他的臉頰,低聲說道:“那哥哥就讓我親一下。”“親…這么便宜?”“嗯?!?/br>弟弟從小便喜歡膩乎自己,冉小樂倒也不覺得有什么,伸出手說道:“行,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是小狗?!?/br>小安痛快地勾住了他的手指晃了晃,“哥哥到時莫要反悔才是。”冉小樂嘟了嘟嘴,“那我開始數(shù)了啊。”“好?!?/br>“…一百只老虎…一百零一只老虎…一百四十七…只老…”冉小樂迷迷瞪瞪的,弟弟的胸膛太溫暖,就好像鉆進(jìn)了熱烘烘的被窩,舒服得直教他犯困。冉小安寵溺地看著眼前熟睡的人,他微微張著嘴,樣子沒心沒肺的,呆傻得可愛。臉上的傷疤蔓延進(jìn)領(lǐng)口,冉小安的心尖一抽一抽的,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在那人的頸間小心一吻,又貪得無厭地盯上了他干裂得不像話的唇瓣。其實冉小安也不明白,他自己傾國傾城擁有盛世絕色,卻總是饞這被毀了的半張臉,而且越看越覺得,秀色可餐。可他還是忍住了,拇指輕柔地摩挲著他的唇,“哥,若是輸了,不許賴皮哦?!彼α诵?,在他額角一吻,“哥,睡會兒吧…小安陪著你…”“啾!啾啾!”“別吵!”張小悠果然乖乖飛到冉小安的肩膀上呆好,小安想起哥哥的話,僵硬地摸了摸它,“不錯?!?/br>張小悠開心地打了個滾,“啾!”“嗯?!比叫“矝]空理它,抱起哥哥,對著面前的人說道:“你是誰?”見他如此無禮,那人的臉色垮了下來,但父親的命令尤言在耳,只得保持風(fēng)度,對冉小安作了一揖,“在下段濯,奉家父之命,接小兄弟前去延年樓一聚?!?/br>“嗯?!?/br>相顧無言,段濯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不知這位是…”“我哥哥?!?/br>“你哥哥?”段濯目光撲朔,故意提高了些聲音,“既是家兄,那便有理了。”“老虎!”冉小樂猛地睜開雙眼,差點栽了下去,冉小安攔腰一攬將他扶住,眼神卻惡狠狠地瞥向段濯,“你把我哥哥吵醒了。”“沒事沒事…”冉小樂揉了揉眼睛,“咦?你是…”段濯挺了挺胸,“在下段濯,家父是延年樓主段昀?!?/br>“啊!”段濯氣度不凡,一看便是鐘鳴鼎食之家教養(yǎng)出來的富貴俠客,冉小樂對這種天之驕子有著本能上狗腿的敬佩,連忙鞠了一躬,笑道:“草民冉小樂,幸會幸會,唉?段…”“段濯。”“不是。我是想問,段溪是…”“舍弟。”冉小樂一拍腦門,我就知道。“那請問,京城的高門大戶段府和延年樓…”段濯蹙了蹙眉,“并無關(guān)系?!?/br>“沒關(guān)系?”所以說,剛穿過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