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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他渾身冒出一層冷汗,疼到雙腿抽搐。他咬著牙,撅起屁股,四肢著地,以前所未有的不雅姿勢重新爬起,再次用手拽著闌干,把自己拉起來。雙腳的筋骨在那日的冰雪中早已凍壞,吃不住重不斷抽動,結(jié)果他又摔倒了。鳳岐憤怒地推開闌干,翻身跪爬起來,支起一條腿再次搖晃著站立。如此反復(fù)了十幾次,他終于蹣跚站起。以雙腳微張的難看姿勢站立著,但畢竟站起來了。鳳岐微微一笑,閉上被汗水刺痛的鳳眸,呼吸著深夜的山風(fēng)。風(fēng)鼓起他的衣擺,吹舞他的銀發(fā),如一縷拂散在巍巍巖松的銀白月華。謝戟站在高閣腳下,一直仰著頭,注視男人站起,摔倒,再站起,再摔倒……此刻見他終于站住了,修長孤絕的身影佇立在東孤峰頂,身后深色的蒼穹不斷劃過一顆顆閃亮的流星。謝戟眼前越來越模糊,抬手一摸,滿手淚水。作者有話要說: 我相信,親愛的讀者大人你們,都看過很多文,而且絕對比我看得多。你們誰能客觀的評論一下我的劇情、節(jié)奏和文筆?怎么說都行,不必礙于面子。我一定要進步,能讓作者不斷進步的,就是讀者們呢☆、第三十四章陸長卿沖出酆獄,連夜奔逃,一路險隘重重,到了巴蜀之地。此處峰巒迭起,地貌險惡,與中原民風(fēng)亦大不相同。慶國被鎬京收回后,大部分慶兵涌入了毗鄰的西蜀。陸長卿如今九死一生,再與舊部重逢,百感交集。他藏身于祁山深谷之中,卻令部下在東南吳國故作聲勢,佯作流亡于吳越。日頭升起時,謝硯端著熱茶走到溪水邊,正見陸長卿坐在石上,朝北打坐。他自從入了蜀地,只要坐臥都要面北。而北方,正是在他手中遺失的宗廟和社稷。陸長卿披著青色長衣,散著烏發(fā),過去被曬得健康的膚色,在酆獄關(guān)久了,透出過分的蒼白。謝硯端詳著他緊抿的薄唇,心緒復(fù)雜。過去在酆獄時,陸長卿像是個鄰家哥哥般隨和,而一旦脫出樊籠,他便重新露出了鋒利的爪牙。然而如冷酷雄獅般的慶侯,才是他真實的模樣。陸長卿睜開了雙目,看見謝硯,冷漠的臉上綻出溫和的一笑。謝硯跑過去遞上茶,一邊看他啜飲,一邊用手指輕輕替他梳弄頭發(fā)。陸長卿雖然生得貌美,卻并不讓人覺得女氣,他從小長在軍營里,亦絲毫不染鳳岐國師那種嫵媚之態(tài)。巍巍如山,錚錚鐵骨,這樣的男人讓謝硯無視性別的障礙,屢屢不能自拔。如果能和他在深山里就這樣安安靜靜過一輩子,該多么幸福,一旦回到紛擾的塵世,就不得不面對痛苦和無奈。謝硯想起被自己背叛的爺爺和哥哥,忍不住流下淚。“阿硯,你想家了?”陸長卿回過頭,沉靜的烏眸望著他,抬手替他擦淚。“沒有,我不想家,我只想……一直和長卿哥哥在一起?!?/br>陸長卿沉默了片刻,緩緩而鄭重道:“以后,我?guī)慊丶?,我們永遠在一起?!?/br>謝硯聽了這話,大滴大滴的淚不斷涌出,“你今天答應(yīng)了,要永遠和我在一起!以后如果國師要殺我,你會替我殺他嗎?”“鳳岐不會殺你的?!标戦L卿毫不猶豫地回答。“我就問你,如果他要殺我,你怎么辦!”謝硯如同抓著一根救命稻草,死死握著陸長卿的手。“如果他要殺你,我一定會保護你?!标戦L卿又道。“如果他把我殺死了呢?”謝硯雙眼通紅,哽咽道。陸長卿抿緊唇,眼神深沉,許久才道:“那我就殺了他?!?/br>謝硯一下子抱住他,失聲哭道:“我背叛了家人,我只有長卿哥哥,我只有你了,國師他什么都有,我只有長卿哥哥……”陸長卿拍拍他的背,“阿硯,這段日子你太累了,好好睡一睡吧。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氣在,沒人動得了你。”陸長卿早上練完功,與謝硯沿著溪水散步。溪水的下游是一個湖,湖水是明亮的藍色,與中原十分不同,當(dāng)?shù)厝朔Q之為“海子”。兩人剛走到湖邊,陸長卿就聽到林中樹葉抖動。這是極細微的抖動,但他的內(nèi)力已登峰造極,立刻聽出與風(fēng)吹動葉子的不同——有一個高手正從林中朝他們快速移動。他立即將謝硯護在身后,幾乎是同時,一個身影從林中如獵鷹般脫出,直直朝他襲來。陸長卿迎上去,二人在半空中打了四五個回合。謝硯看清來人,半驚半喜叫道:“爺爺!”荒原客充耳不聞,仍是與陸長卿在湖面纏斗。湖上打斗,對輕功和內(nèi)力都有很高要求。陸長卿見是熟人,出招便有所緩和,然而二十個回合下來,荒原客竟未能將他打敗。想當(dāng)初岐關(guān)迷林陣中的小屋里,陸長卿為阻止他碰觸鳳岐而出手,卻被他輕易化解,如今二人再次交手,陸長卿讓招的情況下,二人卻不分勝負。荒原客一掌擊出,陸長卿不得已與他內(nèi)力相拼,二人均被震得后退了幾步,方才停手。荒原客冷笑道:“你小子偷練了邪魔外道的功夫,如今長本事了,老夫倒治不住你了!”陸長卿所練功夫,乃是謝硯從荒原客那里偷來的魔教內(nèi)功。陸長卿不動聲色,客氣地拱了拱手,“拜見荒原前輩。當(dāng)初晚輩困在酆獄,若無此內(nèi)功防身,恐怕早已死在獄頭的折磨下。習(xí)時我便與阿硯說好,如果老前輩怪罪,我便廢了這功夫,絕無怨言?!?/br>荒原客聽了這話,面雖仍是繃著,嘴角卻翹了起來。“你倒不是魯莽的人,知道說這種討巧的話。你廢了功夫,我孫子跟著你豈不受人欺負。”謝硯見荒原客松了口,面露喜色,小心喚道:“爺爺,孫兒知錯了……”“這話對你兄長去說!”荒原客橫眉倒豎朝他一揮手。謝硯忙縮肩低頭,不敢再言語。“陸長卿,我有話對你說。”荒原客面色凝重,言罷便足尖點在水面,朝湖心飛去。陸長卿明白荒原客有些話要單獨對他說,便吩咐謝硯先回去休息,自己隨即也飛上了湖心的小舟。偌大的湖,二人站在湖心一葉扁舟之上。青山倒映在湖水中,宛若幻境。“你知道鳳岐為何白了頭發(fā)?”荒原客先問。“聽人說,是墜崖時受驚過度?!标戦L卿不動聲色地說。他尚不知荒原客的目的,整個人如閉緊的蚌殼,絲毫不露馬腳。謝硯不會告訴他他們的藏身之處,而他能找到這里,此人不得不防。荒原客又問:“你現(xiàn)在還想推倒鎬京么?”“如今我藏在這蠻夷之地,不被鎬京找到就已是萬幸。”陸長卿回答。沒有一句正面回答,荒原客雖是氣他太狡猾,卻也暗暗欣賞他的沉穩(wě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