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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卿喂了半碗,忽然停住了,面露難色,“鳳岐……”“嗯?”鳳岐靠在床頭,漫不經心地用鼻音詢問。“好好喝藥……”不要微垂眼瞼,睫毛輕顫,時不時露出粉色的舌尖,喉結滾動的這么明顯……陸長卿后面的話說不出來,就干癟地提醒了半句。鳳岐聽他說好好喝藥,就在床上動了動,稍微坐直了身體,雙手攏在膝頭,十分端莊嫻靜。鳳岐大人寶刀未老,無論哪一種姿態(tài)都風情萬種。陸長卿低下頭,什么也沒法說,繼續(xù)喂藥。“謝戟找到了么?”藥碗見了底,鳳岐問。“還沒有?!标戦L卿回答。沒有也好,即使他與陸長卿關系親近,此刻在他軍馬之中,也可謂身居虎xue了。謝戟也被帶到這里,未必是好事。鳳岐不動聲色地想。正這時,忽然門外士兵有急報,陸長卿一問,竟是謝硯受傷了。陸長卿面色霎時一變,驟然起身,“鳳岐,我去看看?!痹捨凑f完身子已如風沖出了屋子。鳳岐一直目送他背影消失,才捂住了嘴。胃中一陣翻滾,他伏在床邊,一口一口地嘔著剛喝下的藥汁。鳳岐努力克制,但這種劇烈的嘔吐根本無法停止。“紫菀……”他凄然道,“對不起……”那淡淡的花香如同鉆入腦髓,他只覺自己喝下的就是陸疏桐的骨灰和血rou,那種昏天黑地的絕望,讓他渾身都戰(zhàn)栗。陸長卿沖到了大帳中,慎叔同已經叫來了軍中的大夫。謝硯眼圈鐵青,嘴唇發(fā)烏,一看便是中毒之相。陸長卿前一日剛與謝硯有些言語沖突,今日就見他受傷中毒,心中愧疚萬分。這孩子若不是跟著他,也不至于吃這些苦。大夫正在把脈,陸長卿追問:“如何?”大夫道:“鏢上有毒,什么毒還說不清楚,若是不能配出解藥,會有性命之憂?!?/br>陸長卿一剎那抿緊了雙唇。慎叔同道:“謝硯說,他在林間遇到了幾個江湖人,那些人誤把他當做鳳岐身邊的謝戟想要捉他,他逃跑時被毒鏢傷了手臂?!?/br>“派人去搜山,把可疑的人都抓回來!”陸長卿下令,“加緊尋找謝戟?!?/br>“長卿哥哥,我不想死……”謝硯勉強抬起手,勾住了陸長卿的手指。謝硯一向天真爛漫,此時卻說起這么心灰意冷的話,陸長卿心中一窒,不禁捧起了謝硯的手緊緊握住。“沒事,阿硯,別怕?!标戦L卿放柔了聲音安慰著。“有什么法子能暫時延緩毒性么?”陸長卿問大夫。“卑職會配些解毒的方子,但是江湖上的毒,卑職所知甚少,恐怕還是得找到下毒的人,方能得到解藥?!?/br>陸長卿打發(fā)大夫去配藥,安頓了謝硯,便坐在榻邊守著他。初見時,陸長卿陷入鳳岐設下的迷陣,謝硯的出現(xiàn)救他于危難之中。其后大殿之上謝硯不顧自身生死,磕得滿頭是血苦求鳳岐放過他。酆獄中的守護更不必說,如今又隨他亡命天涯……說到底,這個人,陸長卿他辜負不起。為什么總是在失去時才知道珍惜?陸長卿心煩意亂地想,對鳳岐也是,對謝硯也是。“長卿哥哥……”謝硯睜開腫脹的眼,攥緊陸長卿的手,“……你要和我在一起……”“阿硯放心。”陸長卿關切地回應他。燭光之中,陸長卿長發(fā)垂落,眉眼如畫,謝硯看著他,心頭熱熱的。陸長卿覺得鳳岐哪里都美,謝硯卻只覺得鳳岐是個薄情寡義、年老色衰的老匹夫。陸長卿才是他心中不可玷污的神明。“答應我……心里只念著我……”謝硯的手指幾乎嵌進了陸長卿的骨頭。陸長卿還未回答,行轅外有小廝通報,竟是鳳岐來了。鳳岐行動不便,小廝推著輪椅送他進來。初春之夜乍暖還寒,他披了件薄薄的外衣。大周國師,美貌第三,藥石第二,謀略第一。鳳岐被推到床邊,打量了謝硯的面色,便伸手要替他把脈。誰料謝硯忽然掙扎起來,“不準碰我!長卿哥哥,不要讓他碰我!討厭!”“阿硯,國師精通醫(yī)術,你讓他把把脈?!标戦L卿知他無理取鬧,但看著他如此虛弱,也不忍怪他。鳳岐自然不與小輩計較,笑了笑,“小硯,你怕什么?”普普通通一句話,鳳岐說時鳳目一挑,竟有種威脅的意味。鳳岐伸出兩指給謝硯切脈。謝硯來回看著陸長卿與鳳岐,只覺鳳岐故意誘惑了陸長卿,乃至陸長卿一直盯著鳳岐的臉。他心中十分不悅。其實鳳岐不過專心切脈,陸長卿盯著他看,也不過是想從他神色變化中盡快得知謝硯病情而已。鳳岐將手攏回了袖子。“是黃泉九曲。”鳳岐道。謝戟聽了九毒二字,渾身竟受驚般一抖。“怎么解?”陸長卿立即問。“黃泉九曲是用九種毒物制成的,但是具體是哪九種毒物并不清楚,所以只能試一試。小硯,疼一下?!兵P岐說完,取出隨身的匕首,對著謝硯的手腕劃了一刀。“你做什么!”謝硯驚道。鳳岐隨手拿了桌上茶杯,將謝硯的血接了半杯。鳳岐挪開茶杯,陸長卿立刻用干凈的手帕按住了謝硯的傷口。鳳岐喚來小廝道:“抓幾只兔子,把血喂給它們?!?/br>“好殘忍……”謝硯把頭縮進陸長卿的懷中。鳳岐也不反駁他,囑咐陸長卿:“讓小硯少動,免得毒血入髓,這幾天你盡量陪著他。我需要往湖邊竹屋里搬些東西,你再給我?guī)讉€得力的人?!?/br>“好?!标戦L卿應道。鳳岐被小廝推走,風吹起他的薄衣。見他又低頭咳嗽,陸長卿很想說什么,但是余光看見了謝硯腫脹的緊緊追隨他的眼睛,那些叮囑的話又吞了下去。☆、第三十九章靖國絳都,昏暗不見天日的地牢中,一個女子被枷在墻上。她渾身皮開rou綻,連指甲都已殘缺不全。玄淵大夫坐在女子對面的一把太師椅上,朝獄卒示意停止用刑。女子勉強抬起頭,看見他不緊不慢地轉弄著手中的夜明珠。“杜姬,想說了么?還是要我再拔掉你左手的指甲,你才肯說?”玄淵微笑著,那親切的神色卻只讓人看了渾身發(fā)冷,“這夜明珠今日尋到了,竟原來是探驪宮藏書閣的那顆。師父從不允我進藏書閣,師兄他便以為世上沒人知道這珠子的來歷了么?!?/br>杜姬嘔出了一口鮮血。“如今也不需你說了,我知道這是鳳岐的的謀劃。他無非是想看我慶國內亂,國之基業(yè)被慢慢蠶食……只是你,”玄淵話鋒一轉,站起身用手指勾起杜姬的下巴,“就這么死心塌地護他,為什么?”“他是給了你什么好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