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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姑娘,可是不妥?”看著楚清音擺出了一副復(fù)雜難言的表情,程徽不禁疑惑。 楚清音沒有回答,只是沉默著搖了搖頭。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不愧是男人能想出來的餿主意。 最后程徽帶著一頭霧水離開了。楚清音靠在床頭,手里把玩著那個香囊,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蘇婧柔性格有些纖細(xì)敏感,又兼生了顆玲瓏心,無緣無故突然要她去打入從前毫無交集的京城貴女圈子,一看便知有鬼。想讓楚二姑娘與襄王成功在私下相會,多半瞞不過她不提,說不定還要請她幫忙遮掩一二。這種為男神和疑似情敵織毛衣的行為,想必會把少女的玻璃心炸成渣渣的吧。 可這話剛才又不能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出來。秦景陽不能窺探她的想法,卻能讀取她的記憶,既然神經(jīng)堪比鋼條粗的襄王殿下還沒有意識到自己被仰慕著,那她也懶得去捅破這張窗戶紙,免得萬一因此引起了什么麻煩事,還要平白惹得一身腥。因此剛才雖然被想要吐槽的欲望憋得肝疼,楚清音還是什么都沒說。 她撇撇嘴,下了床,在桌案前坐下,提起筆來。 不論如何,還是先從能做的事情做起吧。 一下午都沒什么事。楚清音后來又爬回床上瞇了一覺,直到快到一更天的時候才被程徽叫醒。睡眼惺忪地穿上衣服,她將疊起來的字紙握在手里,站在原地等著靈魂轉(zhuǎn)換的時刻到來。 “咚!——咚!”“咚!——咚!”“咚!——咚!” 梆子敲響的一剎那,襄王的身體顫了一下,但很快又站直了身體。閉合的雙眼睜開,目光已恢復(fù)到往日的凜冽冷然。 “王爺?”程徽試探著叫道。 “嗯?!鼻鼐瓣枒?yīng)了一聲,抖開手上的字紙,一目十行地掃過去,嘴角有些挑剔地勾了起來:“還算是個識相的?!?/br> 而此時,楚府拈花樓。 楚清音呆站在閨房中央,手里同樣捏著一張字紙。 靜默片刻后,她突然將那正面寫著“你不是楚清音”、背面寫著“看后燒掉”的紙揉成一團(tuán),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秦景陽,你TM在逗我?! 作者有話要說: 晚了抱歉_(:з」∠)_ 【預(yù)告:秦景陽:征明與本王英雄所見略同。楚清音:我看你們是狗熊所見略同?!?/br> ☆、一本正經(jīng)胡說八道 如果秦景陽留下的只有一句廢話,那么楚清音或許應(yīng)該重新評估攝政王的智商。好在這并不是襄王唯一的留言,之所以把它特地拿在手里,大概只是為了提醒她別忘了燒掉紙條…… 好像覺得更加不爽了。 秦景陽的字條被夾在一卷佛經(jīng)里面,這是楚二姑娘房中唯一的讀物。大周女子當(dāng)中有條件識字者少之又少,其中大多出自富貴殷實之家。大家閨秀們的書單上,涉及政事的經(jīng)學(xué)典籍過于枯燥,滿是“俗艷情愛”的話本又在禁止之列,學(xué)完最基礎(chǔ)的開蒙讀物之后,還能夠被允許的,也只剩下不講今生、只談來世的佛道之書了。 故而,宗教雖然在大周從未被當(dāng)政者吹捧推崇,卻在貴族女眷中信者甚眾。楚清音倒是覺得沒什么不妥的,至少比大肆宣揚(yáng)一些所謂、的思想糟粕要好多了。 當(dāng)然這些都是題外話,楚清音關(guān)心的還是秦景陽留下來的信息。草草掃了一遍,大多都是要求與叮囑。最近不要去上朝,先在程徽的幫助下熟悉日常辦公的流程;送來的奏折能壓則壓,晚上等他回來處理,急件千萬要和程徽商量后再做決定,切不可擅自批復(fù);如果有大臣來找他商議事情,能稱病不見就不見,躲不開的話也不要輕易許諾。諸如此類,事無巨細(xì)洋洋灑灑,竟然寫了滿滿一張紙。 這人是多怕我給他捅亂子啊,楚清音感慨。不過這也算是應(yīng)該的,雖然并非本意,但既然穿了別人的馬甲,就要按照人家的意愿去行事。反正她寫的那封信里大體上也是這些內(nèi)容,只不過出發(fā)的角度不同罷了。 在信的末尾,秦景陽同樣表示了想要盡快面談的意愿。楚清音估摸著等明天兩人再交接班的時候,他和程徽兩人大概就能擬出一個籠統(tǒng)的章程了,因此也懶得再cao心,直接等著明天坐享其成。 將信紙放在蠟燭上燒掉,楚清音粗略回憶了一下今天拈花樓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襄王殿下御下有方,敲打了一番四個眼線嫌疑人,又收服了忠犬小妹一名,可喜可賀。至于馮媽則在清早便被轟出去打探楚沅音的情況,得到了“四姑娘哭暈在祠堂”這個令人滿意的情報不說,這個老滑頭還被一肚子火氣無處撒的李嬤嬤在屁股上狠踹了一腳,可謂大快人心。 我在宮里替你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應(yīng)付老哥,你倒是在這兒過得夠逍遙自在。楚清音慨嘆了一聲這就是命,給自己重新梳了個漂亮的發(fā)式,又對著鏡子美美打扮了一番,出屋等著開飯去了。 而此時在襄王府,秦景陽也已經(jīng)將白天楚清音所經(jīng)歷的事情了解了一遍。孟煦插手刺殺一事多少有些令他意外,但是再仔細(xì)想想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周皇族這幾代人丁單薄,又兼內(nèi)斗頻頻,毫不慚愧地說,他秦景陽如今便是宗室當(dāng)中的頂梁柱,地位無可替代。他若死了,大周必定內(nèi)亂,南梁恰好乘虛而入,坐收漁翁之利。 兩國之間可以因為時機(jī)未到而暫且休兵,維持虛假的和平,但百多年來彼此征伐而結(jié)下的血仇,卻不是一紙盟約便可消弭的。同樣,肆無忌憚的掠奪,終究要比需要付出不菲代價的貿(mào)易來得痛快。若是南梁國內(nèi)出現(xiàn)了類似的狀況,將心比心,秦景陽覺得自己恐怕也會忍不住出手。 不管怎么說,防范勢在必行。雖然秦玉昭從頭發(fā)絲到腳尖都令人生厭,但畢竟還算靠譜,僅僅保持公事上的交流尚在他的忍受范圍之內(nèi)。更何況如今白天行動的都是楚清音,那個討厭鬼總不至于大晚上跑過來打擾自己的清靜。想到這一茬秦景陽頓時心情暢快不少,第一次覺得這靈魂轉(zhuǎn)換也是有些好處的。 當(dāng)然,滎陽郡王還是楚二姑娘的親姐夫這件事,暫時已被襄王殿下拋到了腦后。 其余事情都沒什么值得特別在意的。徐元朗的咄咄逼人,皇兄的隱隱忌憚,這些都在秦景陽的預(yù)料之內(nèi)。與程徽交代了一番向南梁派出密探的事宜后,他的思緒便轉(zhuǎn)向了最關(guān)乎切身利益的那件事——與楚清音見面。 “不知道那女人是怎么想的,不過你的主意,本王倒是覺得不錯。”他對程徽道,“借助婧妹的名義打掩護(hù),邀請包括楚清音在內(nèi)的一干京城貴女,正好也可掩人耳目?!?/br> 得到了上司的肯定,程徽唯有苦笑。他是個聰明人,自己關(guān)在房里琢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