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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后,已經(jīng)明白了為什么楚清音會在聽見這個提議后默然不語。但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晚了,他只能做出為難的表情說道:“話雖如此,但王爺與楚二姑娘私下見面,畢竟與禮不合。只要王爺開口,蘇姑娘必定會幫忙,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可王爺也該想一個合適的由頭才是。” “這個好辦。”秦景陽卻好似成竹在胸,“一會兒用過了晚飯,便叫婧妹過來吧?!?/br> 飯后,蘇婧柔很快就來了。 “王爺……您找我?”謝過程徽后落座,蘇婧柔輕聲問,聲音中帶著小心翼翼的忐忑與雀躍。 “白天忘記同你說了,我這兒有一件事,恰好需要請你幫忙?!鼻鼐瓣栃Φ馈?/br> “王爺請說,我愿盡綿薄之力?!碧K婧柔道。 “是這樣。太子與楚相的次女有婚約,半個月后即將舉行納征之禮,這你是知道的。上午從皇兄那里出來后,我順路去了趟東宮,不料被我那皇侄纏住,軟磨硬泡,拜托我替他去看看那未來太子妃的品貌如何?!?/br> “咳咳咳……!!”聽著襄王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邊上旁聽的程徽驚得目瞪口呆。王爺你把事情全賴給太子這真的好嗎? “這婚事雖是我定下的,卻也已是三年之前的事了,如今那楚二姑娘是什么樣子,我也不甚清楚。所以便想假借你的名義,將她約到王府見上一面,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幫這個忙?!?/br> “王爺有托,我豈會推辭。”蘇婧柔果然不疑有他,一口答應(yīng),“只是……我與那楚二姑娘也不相熟,又要如何邀她過來?” “這倒簡單。”秦景陽渾不在意地一擺手,“過年時皇兄賜了我一批宮中新釀的御酒,其中有一種以數(shù)類珍稀瓜果釀制,味道清甜,正適合女眷飲用,母后與皇嫂都非常喜歡。其他的王公貴族尚未受賜此酒,你不妨便以這個名頭,廣散請?zhí)?,請包括她在?nèi)的一批京城貴女前來,共品佳釀?!?/br> “那便照王爺?shù)囊馑既マk?!碧K婧柔點點頭。 “如此甚好,婧妹,多謝你了?!币娛虑榫痛硕ㄏ?,秦景陽心中高興,罕見地喜形于色。 “能為王爺分憂,是……是我的榮幸?!币娝χ痤侀_,蘇婧柔也不禁欣喜,羞澀地小聲道。 秦景陽不贊成地糾正:“什么又是分憂又是榮幸的,一家人哪來這么多客套?”又語重心長地說,“當初我答應(yīng)青蘅要好好照顧你,結(jié)果整天政務(wù)纏身,無暇顧及你的生活。你來京城已兩年了,也不好總是拘在王府這一小塊地方,出去走走,結(jié)交一些女伴也是好的。” 他平日絕少說這些關(guān)心的言語,蘇婧柔聽在耳中又暖又喜,只覺得心里仿佛開出了花兒一般。正要說話,卻聽襄王又道:“大體上家中女兒言行得體大方的,她的兄弟也不會太差。若是有適齡且尚未婚配的年輕俊才,你也可以留心一二。等明年孝期一過,總是要許人家的?!?/br> 剛才程徽聽到半路時便覺得話題的走向不太對勁,還沒等他想好轉(zhuǎn)移話題的措辭,秦景陽已是這么囫圇個地說了出來??粗K姑娘臉上的紅暈剛剛浮起,就在下一瞬褪得干干凈凈,長史只得不忍直視地扭過頭去。 “我……”手指緊緊攥著袖口,蘇婧柔嘴唇顫抖著,聲音細若蚊蚋,帶了點點哽咽,“我過了孝期便是……二十一歲了,這么大的年紀,哪里還……有人會要……” “誰在你耳邊嚼舌根了不成?”聽出她話里帶著哭腔,秦景陽皺眉,不悅道,“無稽之談!我襄王的meimei,哪個膽敢嫌棄?真到了那一天,本王定要布下十里紅妝,令你風光大嫁!” 他卻是不知,自己越是說得斬釘截鐵,便越是將蘇婧柔心頭插著的那把尖刀又捅進去了幾分。不想再聽到心上人口中說出任何無心卻傷人的話,蘇婧柔站起身來,頭一次不顧禮儀,匆匆離去。 “她怎么了?”愣住的秦景陽看向程徽。 “或許是王爺提起孝期一事,讓她想起了蘇將軍與大公子,心中難過。”用“你簡直無可救藥”的目光看著秦景陽,程徽發(fā)現(xiàn)自己也點亮了“一本正經(jīng)無胡說八道”這個技能。“在下去布置潛入南梁一事,王爺好好休息。” 說罷,長史忙不迭地離開了屋子,只留下襄王一頭霧水的坐在原處。 第二天楚清音穿過來,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后,簡直要被秦景陽蠢哭了。她萬萬沒想到,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又反應(yīng)遲鈍之人。然而木已成舟,她也只能和程徽一起,滿臉苦相地敲定細節(jié)。 蘇婧柔倒是在上午又來了一趟。楚清音小心翼翼地打量,姑娘的眼睛比昨天更紅,但這回顯然是哭出來的。即使是心塞成這樣,她也依舊佯裝平靜,若無其事地詢問賓客的名單。楚清音在一旁看著都覺得心疼了,一面吐槽以酒請淑女們做客夠獵奇,一面按照秦景陽的留言點選了十來家,時間則定在五日后的二月初四。 又過了兩日,蘇婧柔的請?zhí)l(fā)了出去。 對兩位合作者在苦惱著的問題絲毫不知,秦景陽看到目前進展一切順利,表示十分滿意。請?zhí)阉偷绞掷?,還有三天,他終于可以在白天光明正大地走進自己的王府了。 然而,事情總是不會十全十美的。 看著數(shù)日不見的楚敬宗,秦景陽眉頭打成了結(jié)。他費力壓下心頭的怒火,勉強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沒那么冷硬: “父親是說,要我?guī)е湟粢煌^去?” 作者有話要說: ?。ù返兀槭裁次业哪兄髟诟星榉矫鍱Q都這么低2333333?。。。。。。?! 【預(yù)告——蘇婧柔:又挖出了一批潛在情敵,簡直不能更心塞。】 ☆、以勢壓人 秦景陽便是沒想到,那樣大動干戈地撕破面皮之后,楚敬宗居然還敢觍著臉過來,讓楚沅音沾他的光。 被二女兒意味深長地盯著,楚敬宗一張老臉也有些掛不住,干咳道:“畢竟是姐妹,為父還是希望你們能摒棄前嫌,和睦相處。況且你一向深居簡出,對此生疏,讓沅兒幫襯著你幾分,也是好的。” 幫襯?秦景陽心中冷笑,她不拖后腿,本王就謝天謝地了?!案赣H所說倒也有理。”他故作惋惜地道,“只可惜請柬上只提到了我一人,怕是沒法帶四妹同去了?!?/br> “這不妨事。”不料楚敬宗聞言不但沒有發(fā)愁生氣,反倒高興地道,“一人受邀,家中姐妹皆可同去,京城貴女的聚會向來如此。讓沅兒與你一起,蘇姑娘不會說什么的。” 這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卻是秦景陽先前從不知道的。他和蘇婧柔都是生手,便在此疏忽了一環(huán)。但襄王殿下的場子不能白丟,他嘲諷地哼了聲,低下頭把玩著手中請柬:“哦……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