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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這位兄臺,這夢是大吉啊,你家不多日便有財運到?!蹦菨h子一臉喜色,想了想又道:“唉,我上月做生意才蝕了本,哪有財運,道長這是尋我開心呢。”正說著,一個婦人遠遠奔來,口里叫道:“趙明福,趙明福?!?/br> 那瘦小漢子正是趙明福,眾人不由一齊屏住氣,只見那婦人奔進門來,說道:“趙明福,你小子這下發(fā)達了,你媳婦今日在菜園子里種菜刨出一壇銀子來,你還不回去瞧瞧?” 那漢子愣了半日,那婦人又說一遍,那漢子這才恍然如夢初醒,大叫一聲,向那道長連聲道謝后,朝家中奔去。 頓時酒館如同進了一包馬蜂,炸開了鍋一般熱鬧起來,眾人將這道長團團圍住,叫了一桌子好酒好菜招待他。 那道長只聽得四面八方恭維聲不絕于耳,不由大感飄飄然,喝了幾壺酒,開始吹噓起來。 只見他打了個酒嗝,說道:“說起來,我的本事比我?guī)煾缚刹钸h了,不過,陰陽乾坤,總是能算得一些的!” 說著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說道:“通天說不上,咱可上不了天,不過,憑我,呃,我可以將白的變成黑的,死的變成活的,親兒子變成不是親兒子,你們信也不信?” 周圍人大笑著道:“您是活神仙轉(zhuǎn)世,我們自然是信的!” 段成志正舉起杯子要送到唇邊,聽到這話心中一顫,朝那道人細細看了一眼,心道:“原來是他!” 那道長在眾人吹捧聲中飄飄欲仙,直喝得酩酊大醉,早有人幫他結(jié)了酒錢,他也不客氣,只向眾人拱了拱手便走出酒館去。 這日悶熱無比,未到戊時,天已全黑,顯是又有一番暴雨將到,巷中居民早早地關了門躲在各自家中。道長出了門,定了定神,便東倒西歪地朝巷口走去。 剛走出幾丈,便撞在一人身上,道長將眼一翻,罵道:“你沒長眼么?敢來撞本道長?!?/br> 那人卻道:“涂道長,別來無恙???” 原來那道人姓涂,他聽這聲音有些耳熟,且叫出自己姓來,借著人家亮著的燈火,斜眼向那人臉上瞧去,酒頓時醒了兩分,笑道:“原來是段恩公,得罪,得罪!” 段成志略略一點頭,打量涂道長,見他一身嶄新緇衣,好不氣派,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多年不見,道長可衣錦夜行了!” 涂道長眉毛一揚,仍帶著七八分酒意,嘿嘿直笑道:“托恩公的福,我涂老兒當年大難不死,前些日子被人舉薦,進宮里謀了個差事,呃——”說著他打了個大大的酒嗝,一手扶住段成志的肩膀道:“恩公,涂老兒現(xiàn)下可是苦盡甘來,終于熬出頭來了?!?/br> 段成志卻無心與他多說,正要開口問他酒館中所說之事,卻聽道長“啊呀”一聲慘叫,撲倒在地。段成志心中大叫不好,隨即便聽見空中“?!钡囊宦曧?,他連忙往旁一躍,只聽“?!钡囊宦暎话沿笆撞宓铰放砸豢脴渖?。 段成志猛然抬頭,只見巷口立著三人,身上披著一衣斗蓬,和自己一樣,腰間掛了一塊小銀牌。 段成志盯著三人,慢慢蹲下身去,將涂道長身體翻轉(zhuǎn)過來,伸手去探他鼻息,這一探之下,全身如同墜入冰窖之中,那道長已然死去。 段成志慢慢起身,冷冷地瞧著那三人,只聽中間那人說道:“段成志,這道人本不該今日死,是你害了他!” 只聽得轟隆隆的一聲雷響,天地仿佛要被炸開一般,段成志問道:“朱四哥,你要殺了我么?” 那叫朱四的男子陰著臉道:“干咱們這行的,不過是過河卒子,整日提著頭過日子。你是個明白人,又何須多問?” 段成志點頭道:“好,我早無心茍活在世上,可眼下,還得留條命去救人!”說罷他慢慢抽出腰間長劍,道:“好,你我今日決一生死,我若死在三位手上,也無半分怨言,咱們來世仍是好兄弟,還在一起喝酒!” 那三人齊聲叫道:“好!”言罷便紛紛亮出兵刃,大喝一聲,從三個方向?qū)⒍纬芍緢F團圍住。 半空之中只聽一道閃電劃過,照在四人臉上,隨即又一聲炸雷,大雨如同打翻的水瓢一樣,鋪天蓋地地倒了下來。 立時三尺之外,便見不清人影,段成志辨得三人方位,搶上攻出,頃刻之間,只見兵刃之聲乒乒乓乓響成一片,漫天雨水落在地上四處飛濺,四條黑影斗成一團。 過了一柱香時分,突聽“啊”的一聲,一人問道:“王五,你怎樣了?” 卻無人回答,余下三人心中黯然,王五已經(jīng)沒了,剩下兩人輕輕一躍,退開兩步,段成志平日沉默寡言,然則武功卻是深不可測,他不與人爭,待人又平和,若非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他決不想與這兩人交手。 朱四只覺這雨越下越大,已然瞧不清段成志身在何處,他心中盤算著如何對付段成志,一邊悄悄后退半步,一邊說道:“段成志,我知你心事,可他眼下已經(jīng)死了,你又能怎樣?” 段成志沒有說話,隨即便聽“嗆啷”一聲,朱四心中一喜,知道段成志手上劍已落在地上,頓時大喝一聲,奮力一撲。 段成志只覺脖頸一冷,兩把鋼刀同時架到了自己的頸上,他明白朱四說得有理,不覺心如死灰,任那兩柄快刀架上脖上,卻動也不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安meimei,我對不住你,我救不了少丹! 只聽朱四壓低聲音說道:“段成志,今日對不住你了,瞧在往日情份上,我下手快點,你少些痛苦?!?/br> 段成志眼中不覺溢出淚來,但傾刻便隨那雨水消失得無影無蹤,他用一種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說道:“兩位大哥能不能答允段成志最后一個請求?” 那兩人對望一眼,朱四問道:“什么事?” 段成志道:“我要死在陳貴妃墳前,我救不了他兒子,我要去謝罪!” 眼見段成志失魂落魄,已無半點人氣一般,若不是他心灰意冷,自己倆人如何能這般輕易得手?當下倆人交換了一個眼色,道:“好!” 大雨傾盆,噼噼啪啪砸在地上,段成志來到陳貴妃墳前,撲通一聲跪倒,十年前,自己親手將她埋在這里,她說過,自己要遙望長安城,可如今,安meimei臨終所托卻未能完成。 段成志想起陳憶安,心中如刀割一般。 活著若是一種痛苦,那么死亡,便是一種解脫。 段成志慢慢從懷中摸出匕首,將匕首伸向手腕,在上面只輕輕一劃,刀鋒處立刻感到有股熱流向外涌出,雨中段成志仍能感到自己的血一滴一滴慢慢溢出身體,淌在地上。 他慢慢閉上雙眼,仰起臉來,對著無盡的雨夜,任憑雨點啪啪地洗在臉上,恍惚中,他仿佛覺得自己仍立在田間,手執(zhí)鋤頭,正在烈日下?lián)]汗如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