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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會將這鐲子送給芷暮?” 孟賢不語,低下頭去,只覺心中傷心難過,這半年來,在旁人眼中,芷暮與自己相敬如賓,恩恩愛愛,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丈夫每晚睡在身邊,輾轉(zhuǎn)反側,心中想的是何人,自己如何不知。即便是與自己耳鬢廝磨,行那夫妻之事,也不過盡夫君職責,敷衍了事。 見女兒低頭不語,孟丞相道:“前朝皇后為了對付蕭淑妃,將武媚娘從寺中接回宮中,卻被武媚娘設計陷害而死,女兒啊,做人不可有歹心,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若是救了一條狼,后果不堪設想啊。” 孟賢低低答道:“女兒知道。” 孟丞相聽著窗外急風驟雨,道:“這是皇上的家事,咱們旁人不便干涉?!?/br> 孟賢俯身下去,對父親行了個大禮,說道:“女兒從小沒了母親,父親將我姐妹二人拉扯長大,孟賢從小感激父親、敬重父親,對父親不敢有半點違拗,今日便算女兒求父親!” 孟丞相蹙眉道:“為父的話你不打算聽嗎?” 孟賢搖搖頭,說道:“父親,女兒幼時您便教導我,奪城攻心為上,女兒是爹爹的女兒,女兒愿意賭上一把?!?/br> 陳貴妃孩兒與自己孩兒相較,孰輕孰重?孟丞相心思略一轉(zhuǎn),便已有了計較,他將臉一沉,揮手道:“為父累了,要休息去了!” 說罷他衣袍一揮,自己回房而去,心中直想到:“真是婦人之仁!” 孟賢只得怏怏回房,見丈夫仍是面壁而臥,便輕聲喚道:“夫君!” 楚芷暮雖已閉上眼,可哪里睡得著,他感到孟賢輕輕坐到榻邊,所幸佯做已入寐狀,并不搭理她,卻聽見孟賢問道:“夫君心煩意亂,可是為這手鐲主人么?” 一聽到手鐲二字,楚芷暮心頭一驚,忙睜開眼,果然看見那只龍鳳呈祥手鐲,他翻身坐起,又是吃驚又是慚愧,道:“孟賢你——” 孟賢微微一笑,道:“孟賢雖與吳越姑娘不熟,卻見她待人行事,極是妥帖,想來她雖出自青樓,卻冰清玉潔,出淤泥而不染!” 楚芷暮悵然苦笑道:“那又怎么樣,也許明日她便會被處死了!” 孟賢抿了下唇,下定決心,緩緩道:“夫君可知這手鐲有何來歷?” 楚芷暮一驚,知她話中有話,忙問道:“夫人何出此言?” 孟賢苦笑道:“今日我若見死不救,日后你明白了,定要怪我!” 楚芷暮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夫人量大福大,今日若幫得了吳越姑娘,日后芷暮必當加倍敬重夫人!” 孟賢心中一酸,頓了一頓,才道:“此物乃是宮中之物!” ☆、真假公主 長夜漫漫,也不知長安城里有多少人徹夜不眠。那雨下了一夜,直至寅時兩刻才歇止,大明宮宣政殿前,太監(jiān)門忙碌了半個時辰,才將地上積水清理干凈。 辰時,只見宣政殿內(nèi)燭火通明,文武百官分班而列。左邊是文臣,一品三太三公,太子三太,散官儀同三司站在前列。孟丞相位居其中,他側目朝右瞧了一眼,只見右邊武官的千牛、千牛中郎將、千牛將軍、過狀中郎將、接狀元郎將依次而列,竟一個不少。 安國侯昂首挺胸,氣勢不凡地站在前列,眼神剛好掃過孟丞相的臉,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孟丞相心中冷哼一聲,將臉轉(zhuǎn)開。 此時上朝已有小半個時辰,可皇上坐于龍椅之中,始終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兩眼直盯著大殿門口。 群臣知他在等段志成,可此時未至,只怕已不會再來了,殿中眾人侯得久了,終于忍不住小聲竊竊私語起來。 只見右列之中走出一位紅臉漢子,正是千牛將軍霍葉,他揖首道:“皇上,段成志只怕是未能查出真相,早已遠遁而逃,末將以為,皇上不必為此人再浪費時辰了!” 另一名右金吾大將軍隨即出列附和道:“皇上,以末將之見,陳貴妃出宮生下皇子之事根本子虛烏有,那段志成不過想救走兇手,故而編出這個故事來,現(xiàn)下見事已敗露,哪還會再來?” 接二連三便有武將出列奏請,皆是指責段成志陰險無比,居心叵測云云。 皇上臉色一刻比一刻陰沉,心中既盼著段成志來,又怕他來仍是親口告訴自己,那叫少丹的青年仍是億安的親生孩兒。 億安的孩兒,卻不是自己的骨rou!皇上心中痛著,手不覺握成一個拳頭。 正在這時,只聽一人朗聲說道:“啟奏皇上,臣有件東西想呈給皇上!” 聽出說話之人是誰,孟丞相大驚,他回轉(zhuǎn)頭去,果見隊伍后列,自己女婿楚芷暮已站了出來,雙手捧著一件東西。 不用多想,孟丞相已料定他手中之物,定會是那只迦楠木龍鳳呈祥手鐲,心頭不由暗暗罵道:“芷暮,你怎么如此糊涂???” 王商走下臺階,將那只手鐲拿去呈給皇上,皇上一見之下大吃一驚,竟從龍椅中站起身來,顫聲問道:“楚長史從何處得來這只手鐲?” 楚芷暮朗聲答道:“回皇上,此物乃是一名叫吳越的女子所贈,微臣猜測,她才是皇上與貴妃娘娘的親生骨rou!” 皇上龍顏一展,忙問:“她人呢?” “回皇上,殺死回骰人朱禹辰的嫌犯有三人,吳越便是其中一位”,楚芷暮冷冷地朝身后瞥了一眼,道,“那日刑場之上,皇上見過的?!?/br> 皇上想起那日刑場上的確有兩位姑娘,當時自己一心撲在少丹身上,未曾顧及那兩名女子,也不知哪一位叫吳越,當下便命道:“傳吳越進殿!” 號令一層層傳下去,過不多時,一位白衣少女緩步走進殿來。 那白衣少女一進來,殿內(nèi)所有人不由自主地都朝她望去,只見她臉色有點蒼白,想是被關羈數(shù)日,滿是憔悴之色。 此時天已漸明,可大殿內(nèi)燭火未滅,只見那燭火如霞,照在她那張無半點血色的臉上,顯是如同一塊毫無瑕疵的白玉一般,只讓人覺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 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來形容女子之美,可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誰也不知,此時一見那白衣少女,各人心頭都不自禁地涌出“美若天仙”四字來。她周身猶如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之人。 楚芷暮幾日不見她,一見之下,心口像是給一只大鐵錘重重一擊,他定了定神,走上前對那白衣少女溫言道:“吳越姑娘,芷暮知你三人是含冤被關押與牢中,當下有皇上親自為你做主,你須得如實作答!” 自那日少丹險些被絞死以來,吳越自知此事已不是自己一人承認便能了之事,這幾日除為朱禹辰之死傷心垂淚,更多的便是希望少丹小雨能平安無事。 她在牢中突然聽聞皇上召見自己,也不及多想,心中只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