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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下頜,含笑看她。 他眼神黑沉夾帶玄霜,嘴唇淺淡的幾乎沒有顏色,耀眼的陽光下是病態(tài)的蒼白。 楚桐不自覺倒退一步,說不清是害怕什么,第一反應竟是狂奔逃走。 嚴明謹微瞇著眼,望著少女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笑意如聲音一樣寡淡:“還是這么調皮?!?/br> 他微微側頭,身后的助理立刻恭敬道:“先生,您吩咐?!?/br> 細語片刻,嚴明謹抬腳進入餐廳,助理拿出手機,與電話那邊的人低聲交代。 ** 楚桐跑到停車廠,這個時間正是中飯時間,停車開車的人很多,楚桐站在通風口茫然四顧,終于看到背對著她的陸江。 他剛掛了一個電話,正要打開車門就被身后的人一個沖擊力差點撲到車上,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楚桐死死抱著陸江的腰,把臉貼在陸江的后背,瞪著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陸江疑惑問:“怎么了?” 以前一抱人就撒嬌,現在卻是一言不發(fā),沉默的反常。 楚桐松開陸江,徑直上了車。 陸江又帶了人去看電影。 這兩天有一部口碑極高的搞笑電影上映,楚桐在app看了看影評就把票買了,取了票,陸江去買爆米花,楚桐在一邊說:“我還要可樂,加冰的?!?/br> 結果陸江遞給她一杯橙汁。 楚桐皺眉:“我不想喝橙汁?!?/br> “那也不能喝可樂,你最近不能吃涼的?!?/br> 楚桐無語道:“我生理期還早著呢!” “只差三天了?!?/br> 楚桐最后掙扎:“我就沒痛過,你放心吧?!?/br> “等痛了就晚了?!?/br> 楚桐:“……” 陸江把放棄抵抗的楚桐拉進放映廳。 放映廳座無虛席,可見這部電影的火爆程度, 一場兩個小時的電影看完,出來已經將近傍晚。 楚桐剛想問他接下來去哪兒,陸江的手機響了。 他站在車后講電話,楚桐低頭看手機。 電話那邊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好像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陸江的眉頭越來越皺。 陸江聽著電話里的聲音有點煩躁。 他手底下一個人,不知道是睡了哪個老板的女人,被老板知道了找了一幫人來“講道理”,因為對方人多,他們寡不敵眾被人打的鼻青臉腫,被人押著不讓回來,只好給陸江打電話幫忙和解一下。 陸江很不耐煩處理這種事,都是挺大的成年人了還管不住自己這點破事。 但他又不能不去,畢竟是自己手底下管著的人,他現在是這些混混的靠山,是他們的大哥,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也不得不管,而且陸江很清楚,這些混混沒一個是有遠大抱負的豪杰,當不了好人卻也沒做過多壞的事,全是沒文化的窮小子,在這個社會最底層掙扎的往上爬,下三濫一樣的討生活,遭人嫌,他不可憐他們卻也不樂意放任給別人糟踐死。 等電話講完,陸江說:“我打電話給老四接你回去,我得處理個事情?!?/br> 楚桐說:“我跟你一塊去!” 陸江瞥她一眼,哄道:“聽話?!?/br> 楚桐不太高興:“我就在車上等你,保證不出去!再說了,天都這么黑,蔣哥得好長時間才能來呢?!?/br> 陸江蹙眉想了想沒再說話,算是默許。 車開了半個小時才到了約定的地點,是個小賓館,半新不舊的也許就是那老板開的,陸江把車停下,沉著臉囑咐楚桐:“乖一點,不要亂跑,我一會就下來?!?/br> 楚桐低頭玩著游戲,擺擺手:“去吧去吧。” 陸江把車門關上,進了賓館。 因為地方有點偏,賓館人不太多,陸江找了房間,屈指敲了兩下,門慢慢打開一道縫來,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來:“進來?!?/br> 房間里一共沒幾個人,他手底下的那兩三個人被綁得結結實實,蜷縮在地板上,血漬糊了滿臉,不仔細看陸江差點都認不出來,剩下的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陸江的眼神俱是戒備。 “大成?”陸江試探的叫了一聲,那一團人動了動,抬起頭來,悲戚的望著陸江,腫成香腸的嘴唇嚅囁兩下:“對不起……江哥……” 本來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當下太過安靜,氣氛太過詭異,陸江定定凝視著他,下一秒,幾乎是潛意識里的動作,他當機立斷的轉身往外跑,可就是這時,門被打開,一票人從外面涌進來,幾乎要擠滿這個屋子。 人群又讓出一條路來,一個年輕人慢慢走出來,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染著一頭黃發(fā),下巴還有一塊幾乎褪得看不到的淤青,朝著陸江陰狠的笑。 陸江目光微沉:“是你……” 陸江走了之后,楚桐就窩在座位上玩游戲,等手機快沒電的時候才停下,看看時間,登時嚇了一跳。 她玩的入迷,完全沒注意到時間,這下一看才發(fā)覺陸江已經上去半個小時了。 楚桐呆呆坐了一會兒,拿著手機想給陸江打電話,但又猶豫了,最后該成發(fā)微信。 她怕像電視里那樣,害陸江被手機鈴聲誤事。 發(fā)完了微信,她將目光移向窗外,想著自己等五分鐘,要是沒有回復,她就上去看。 可事實上,她連三分鐘都等不到,深呼吸兩口氣就要下車,就在這時,賓館門口突然走出來一堆高個兒男人。 一群人圍著,像是推推搡搡的走出來,楚桐很快就在那群人里面看到了陸江。 他身上臉上都是干干凈凈的,只是雙手交叉垂下,似乎是被繩索綁著。楚桐不清楚他有沒有受傷,但至少沒有看到血漬。 她看著陸江被人帶著上了一輛轎車,也快速的從副駕駛換到駕駛位上,打著火,輕踩油門,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慢慢跟上去。 楚桐一路上都在猶豫,是直接撞過去還是跟著到目的地,她糾結了大半路,直到察覺地方越走越偏僻,已經是在往城郊開的時候才下定了決心。 楚桐心口像壓著一塊石頭,呼吸都有點不暢,但同時又有點隱約的刺激,從心里最陰暗的角落里順著神經一路蔓延,方向盤上的手指因為緊張和刺激而敲打顫抖,最終,喉嚨處爆發(fā)出一陣無聲的吶喊,油門踩到底,猛沖過去,等超過前面的車身又急速的倒退。 車尾和車頭相撞,發(fā)出劇烈的撞擊聲響,陸江死死盯著前面熟悉的車子,眼睛猩紅。 駕駛位和副駕駛因為猛然剎車慣性向前,頭部撞擊在前玻璃上,暫時昏厥過去,陸江看準時機,抬起胳膊肘猛砸旁邊一人的眼睛,趁著人慌亂之際打開車門。 陸江雙手被縛行動受限,只能向前跑,盡快上車離開,身后兩人看情況不利,想到那人的吩咐來,直接掏出槍對準陸江的心臟卻因為陸江的跑動而打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