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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做飯,陸庭洲洗切翻炒,蘇長汀就負(fù)責(zé)隨心所欲地加料,全憑喜好。兩人身貼身地站一起,興致來了接個吻,哪管鍋里的紅燒rou糊不糊。“你先試試?!碧K長汀看著賣相極差的四盤菜對陸庭洲抬抬下巴。他的手殘真沒救了,禍害到廚房里,陸庭洲來了都不行。陸庭洲欣然下筷,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蘇長汀第一次給他做飯,色香味美都是其次,就著對面的蘇長汀他能一口吞完。“還行啊?!标懲ブ迠A起一塊rou塞到蘇長汀嘴里,嘴角蹭上醬汁。蘇長汀腮幫子一鼓一鼓,口齒不清道:“好吃,愛情的力量?!?/br>這種模式就這么定下來。做飯是一門玄學(xué)。分手之后,蘇長汀自己開火,他囫圇做了個菜,又咸又柴,再也找不回當(dāng)初的味道。吃著吃著,蘇長汀眼淚就下來了。大滴大滴的眼淚滾落在碗里,更難吃了。每回開火都能勾起他對陸庭洲的回憶,那些美好的時光自然而然地在腦內(nèi)放映,蘇長汀毫無反抗之力。久而久之,他就再沒下過廚房。蘇長汀靠在冰箱上面苦笑,覺得自己就像上了年紀(jì)的老頭,動不動就回憶過去,仿佛未來沒有了盼頭一樣。蘇長汀抹了把臉,想給超市的小王打個電話,說他今天就不過去了。打開手機,微信一連串的消息,蘇長汀才知道他被拉入了一個大學(xué)班級群組。里面正熱鬧地討論著班長的婚禮,和借此由頭發(fā)起的一場同學(xué)聚會。蘇長汀第一反應(yīng)去列表里面尋找陸庭洲的身影。兩只依偎在一起的兔子頭像,六年了,沒換過。蘇長汀心里一抽,飛快地閃過了什么。他看著自己的空白頭像愣住,他的上一個號是一根胡蘿卜,和陸庭洲的兔子對應(yīng)。蘇長汀點開對話欄,空白一片,那些半夜睡不著躲在被窩里邊看邊笑的聊天記錄隨著換號消失。他心里一陣鈍痛,來自那些被他刻意遺棄的東西。他刻意把和陸庭洲有關(guān)的事物糟蹋地一件不剩,刻意催眠自己忘掉那些賬號……簡直到麻木無情的地步。可是,蘇長汀想,忘掉又能怎樣呢,不過是加倍的想念和缺憾,以及夜深人靜時不死心的回想,妄圖把它們一樣一樣記起。他又懼又怕,他的人生好像就困那些東西里,無論扔多遠(yuǎn),都走不出去。這是他自己劃的牢籠,心甘情愿地。突然手機一震。陸庭洲申請?zhí)砑雍糜眩?/br>蘇長汀渾身血液一凝,仿佛偷窺被抓包了一樣手足無措。作者有話要說:回憶這么插入會看不懂的嗎?作者憂心忡忡。第5章蘇長汀吸了吸鼻子,很慫地選擇了無視。陸庭洲找他能干什么,用頭發(fā)絲想都知道是問當(dāng)年分手的原因,可是他不想說。目前看還是自己主動分的,一說穿就太沒意思了。他不愿意去指責(zé)陸庭洲什么,他希望陸庭洲一直在他心里保持完美的形象。等蘇長汀頭昏腦脹地從哪個角落里找到一包感冒藥,回頭一看,陸庭洲在班級群里面直接喊話蘇長汀。不明真相的群眾紛紛表示你們當(dāng)年不是形影不離的哥兩好,如今怎么連加好友都不肯。陸庭洲簡潔明了地表示他們鬧了一點不愉快。蘇長汀公認(rèn)地脾氣好,陸庭洲看起來也是一臉與世無爭范,男神與男神之間的矛盾……怕是只能往女神身上想了。八卦至極的人大咧咧說了一句“你們還能鬧什么矛盾啊,不會是看上同一款女神了?”我可沒喜歡別的女生。生病讓人喪失理智,蘇長汀氣呼呼地,語氣酸酸地,手指不聽話地回了一句——“沒有?!?/br>陸庭洲渾身一震,他捏緊手機喚了一聲“長汀!”,似乎想透過手機屏幕,傳到另一邊人的耳里。他意識到蘇長汀這個小混蛋故意沒有理他,干脆發(fā)了一條語音。“蘇長汀,我有事要和你說?!?/br>蘇長汀一不小心點開陸庭洲的語音,那熟悉清冷夾雜急促的聲線像電流一樣躥過心尖,軟了半個身子。蘇長汀腦內(nèi)炸開一朵蘑菇云,七彩的。越是艷麗的蘑菇越是劇毒。在過去多少次他茫茫然無所適從時,陸庭洲的聲音就是他的強心針,帶給他無與倫比的安心。蘇長汀覺得自己大概中毒了,不然怎么不受控制地照著陸庭洲的話做。“長汀,我很想你?!标懲ブ揲_門見山,他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結(jié)果,也很清楚沒有蘇長汀他會這么樣。蘇長汀被這顆糖衣炮彈擊倒,打了個大噴嚏。革命戰(zhàn)士應(yīng)該時刻堅守底線,蘇長汀想起他爸爸養(yǎng)豬場的事,顧左右而言他。“我爸的養(yǎng)豬場污水排放不過關(guān),我記得你們陸氏生物好像有這方面的研究,可以提供技術(shù)嗎?價格好說,不用友情價?!?/br>“我一直在找你?!标懲ブ奁髨D維持久別重逢的氣氛。“主要就是豬糞不太好處理,我個人傾向于制作肥料,正好用于農(nóng)場……”“蘇!長!汀!”陸庭洲被他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氣到肝疼,硬生生把一句“我愛你”憋了回去。不行,他都聞到豬圈的味兒了。蘇長汀感受到三個感嘆號的憤怒,他還沒在現(xiàn)實里看過生氣的陸庭洲呢,好像無論他怎么搞砸陸庭洲的實驗,對方總是耐心地為他收拾爛攤子。他立即把輸入框里的“養(yǎng)蠅蛆好像也不錯”刪掉,留下一個無辜的“嗯?”陸庭洲隔著網(wǎng)線又奈何不了他,只好緩下語氣,“我們明天,不,今天見一面?!?/br>蘇長汀哪敢和陸庭洲見面,他面對陸庭洲就是個沒骨氣的,被他三言兩語說著就忘了當(dāng)初為什么分手。蘇長汀不回了。陸庭洲發(fā)過來一張?zhí)}卜的圖片,非??蓯鄣膓版,正是蘇長汀大學(xué)時期的頭像。他后來找過這張圖,但無論他怎么描述,網(wǎng)上出來的圖就沒有一張像的。他突然福至心靈,這大概是陸庭洲的手繪,除了男友之外不外傳的那種。“換上?!?/br>陸庭洲略一沉思就知道蘇長汀現(xiàn)在吃哪一套,“然后我們談?wù)勎鬯欧诺膯栴}?!?/br>陸氏生物經(jīng)過幾代人的經(jīng)營,有自己的渠道和觸覺,環(huán)保檢查風(fēng)聲未動,他們公司就對這方面的市場有所準(zhǔn)備。蘇長汀猶豫,他要為了一個養(yǎng)豬場賣身嗎?他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幾兩rou,好吧,也算是對得起這些吃過的豬rou了。他隨便找了一張贗品替代,陸庭洲他男朋友的專屬蘿卜他要不起。“有什么好猶豫,又不是剛搬家那會兒我讓你穿我的……”陸庭洲耿直道。對方顯示正在輸入。剩下的內(nèi)容遲遲不出來。蘇長汀已經(jīng)臉頰爆紅,一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