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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尖露出金邊,瞬間華光萬丈。陸庭洲負手站在青松下,松尖清冷的白露滴入衣領(lǐng),眉頭已經(jīng)緊鎖,不會因為它多愁一分。--兩年后--樓梯間里,蘇長汀早已淚流滿面。陸庭洲難以置信,竟然是這樣的理由……竟然是這樣的理由。“那天,奶奶她去世了?”蘇長汀顫抖著嘴唇問陸庭洲,他往后退了一步,抵在墻壁上,指甲用力地摳著掌心的薄繭,要把它撕裂一般。“嗯?!标懲ブ揲]了閉眼,那段日子不堪回想,他連續(xù)失去兩個最重要的人,過得如同行尸走rou。蘇長汀雙手死死捂住嘴,guntang的眼淚落在手背上,難以抑制的哭聲從指尖的縫隙漏出來,上氣不接下氣。他辜負了奶奶的“秘密”,他讓陸庭洲無緣無故等了他兩年……對不起。蘇長汀側(cè)過頭靠著墻,不敢再看陸庭洲,但這個秘密他不能說……要是陸庭洲知道……猶豫和小心讓他在最后選擇給老人家一個滿意的虛假答復,卻不知陸奶奶早已看過答案。陸庭洲的小心和蘇長汀的盲目間接讓他們錯失兩年,說不清誰的責任更大一些,或許每個人都沒有錯,只嘆一聲造化弄人。但以陸庭洲的性格,他一定會自責吧。蘇長汀悲痛又明顯隱瞞著什么的眼神,剎那間刺激到陸庭洲的神經(jīng),挑戰(zhàn)他為數(shù)不多的理智和克制。蘇長汀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這個習慣——他撒謊的時候永遠看向左邊不敢看他。事到如今,他們之間到底還有什么不能說清!他抓著蘇長汀的胳膊,力道大得仿佛要揉碎骨血,“你還想知道什么,我全部說給你聽,所有你難過的的委屈的全都說出來……”蘇長汀不管不顧地吻上去,陸庭洲嘗到一口的濕咸。他想推開蘇長汀卻被纏得更緊,修長的雙腿勾上他的腰腹,頭稍稍后仰蘇長汀馬上又不依不饒地纏上來,像只打碎了花瓶的小奶貓只會往主人懷里鉆。蘇長汀在包廂里喝了不少酒,唇齒間酒香濃厚,臉頰紅撲撲的,碎鉆似的的淚珠掛在輕闔的睫毛尾巴。陸庭洲不再忍耐,他發(fā)瘋地啃噬地蘇長汀的雙唇,托著他的臀部轉(zhuǎn)過身把他死死壓在墻壁上。陸庭洲感覺到不斷有冰涼的液體通過緊貼的的部位流到他臉頰,順著下巴滑入脖頸。這一吻又久又兇,到后來陸庭洲實在受不了怎么會有人邊哭邊接吻,哭得還兇。他放開蘇長汀,蘇長汀大幅抽噎著喘氣,小模樣不甚可憐。蘇長汀看著陸庭洲,怯懦道:“對不起,我打了你。”眼睛一眨,又是一顆碩大的眼淚擠下來。陸庭洲配合著揉了揉肩膀,其實蘇長汀打人還不如他接吻的時候抓的疼。愧疚擊倒了蘇長汀,他吸了吸鼻子,懇求道:“我、我能再追你一次嗎?”再追一次?陸庭洲冷笑,他們已經(jīng)浪費了兩年時間,還要再等待一個追求的過程嗎?一分一秒都不能拖延。蘇長汀心肝一顫。陸庭洲把他的反應看在眼里,突然改變主意。蘇長汀自以為的第一次追求,簡單得像剝開一層糖紙,舌頭一勾,就吃到了夢寐以求的糖果。太容易了,就不珍惜了。也太不自信了。沒有法律規(guī)定追求是怎么個過程,陸庭洲想,該做的事情他不會虧待自己。長汀,如果你認為我不夠愛你,那我會再次向你證明。陸庭洲矜持地點了下頭。蘇長汀破涕為笑。作者有話要說:文中不代表尼日利亞現(xiàn)狀。還有人記得開頭宴舒也約等于分手了嗎?采訪一下難兄難弟,追夫二人組你們有什么秘籍?蘇長汀:三十六計?宴舒:菜菜菜菜譜?算了宴舒你追不上的。第32章跟包廂里嗨到忘我的同學打過招呼,陸庭洲緊扣著蘇長汀的五指,迫不及待地帶離這個他不熟悉的領(lǐng)域。他走得大步流星,仿佛后面有什么吃人的妖魔鬼怪,蘇長汀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陸庭洲突然停住,蘇長汀不防一頭撞到他寬厚的后背,“怎么了?”陸庭洲沒有說話,沉默著把他帶進洗手間,拿了手帕沾水,細細地給他擦臉。剛才情緒起伏劇烈,臉上的紅霞還沒消下去,又增了一些。“我現(xiàn)在一定很丑。”雙眼浮腫,聲帶沙啞,亂七八糟的淚痕綴在雙頰,蘇長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陸庭洲兩指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別動。”這是重逢以來,清醒狀態(tài)下,他第一次好好打量蘇長汀,還跟以前一樣,眼神干凈純粹,看他的時候,眼里就完完全全都是他。蘇長汀被他猶如實質(zhì)的目光盯得全身火辣辣的,卻不敢移動視線,乖乖地站著讓他看,連呼吸都放輕了。陸庭洲放開蘇長汀的下巴,被捏住的地方立馬浮出兩道紅杠。還好,他沒有錯過太久。陸庭洲抱住蘇長汀,心里不無慶幸。“你住哪?”陸庭洲其實想說的是“回我那”,沒道理兩年后的待遇還不如兩年前。但蘇長汀現(xiàn)在在追他,他總得滿足他,提供一個被追求者的模板。“錦江旁邊那個小區(qū)?!碧K長汀補充道,“我在錦江開超市呢,在附近租房?!?/br>陸庭洲的表情有點奇異,他沒想到蘇長汀選擇了這么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職業(yè),不是,創(chuàng)業(yè)??辞皟商斓牧奶煊涗?,蘇長汀說他開養(yǎng)豬場他才不會吃驚。不過,錦江小區(qū)離陸氏大樓倒是近,他正好在里面有一套房,可以考慮搬過去。“很適合你?!标懲ブ拊u價,在他想象中,蘇長汀最好什么都不干,躺著收錢就行,不然磕了碰了最心疼的還是他。到了目的地,蘇長汀磨磨蹭蹭地解開安全帶,他想請陸庭洲上去坐坐,但是家里太簡陋,連口熱茶都喝不上。不然下次吧。陸庭洲叫住什么表示都沒有準備下車的人,修長好看的手指敲了敲墨黑的方向盤,“你打算怎么追我?”如果慢吞吞地像只烏龜,他不介意幫忙猛按快進。怎么會有人這么問呢?蘇長汀懊惱,當然是晚上回去做個計劃啊,現(xiàn)在要他怎么回答。他湊過去一口親在陸庭洲臉上,大言不慚:“這么追?!?/br>陸庭洲眸色一深,眼里暗云翻涌,大有沉寂了兩年的火山噴發(fā)的前兆。“記住你說的話?!标懲ブ揶D(zhuǎn)了話題,“不請我上去坐坐?”蘇長汀滿臉都是拒絕,他正思考著怎么委婉地……突然靈光一閃,“你明天不是要飛美國?好好休